将军的小妾重生了(62)
做什么梦,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嘴弄肿呀。
她猛转过身,怒视夏渊,夏渊迎着她的目光,抿了下嘴唇。
“是你。”香桃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失声指控。
夏渊点点头。
“为什么?”香桃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
“因为我们都喝醉了。”夏渊苍白的解释道。
香桃心里一沉,脑中一片混乱,她拼命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眼眶不觉蒙上一层薄雾,对面那张凉薄的脸,模糊成一片。
她是他的小妾,即便重生了也是他的小妾,他本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但,一定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么?
他平时不是一副端方自持,清贵骄矜的样子么?
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
他本来就不是君子,是个薄情寡义,冷心冷肺,肆意妄为的大坏蛋。
见她怔住,泪花子在眼眶打转,夏渊心里一揪,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别哭了。”他温声安抚。
不说还好,一说香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夏渊顿时手足无措,撩起衣袖就要帮她擦眼泪。
香桃一把推开他的胳膊,两个粉拳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口,哽咽着怒斥,“你不是自诩千杯不醉么,怎么偏就昨晚醉了。”
夏渊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没用,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待她发泄够了,两手抓住她的皓腕,“别打了,手疼。”
她的小手柔嫩,打在他坚硬的胸肌上,疼的可不还是她。
香桃愤然躺下,留给他一个倔强的美背。
夏渊也轻轻躺下,试图哄她,“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做,除了那个.”亲亲。
“也没有人看见。”
“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嘴上的血你别害怕,是你咬的我。”
香桃薄薄的香肩猛然一抖,冷哼出声,“那对不起了,夏将军。”
夏渊知道说错了话,轻皱了一下眉心。
他果然不擅长哄人。
突然,他想起一件什么事,翻身坐起,忽的从身上摸出一瓶药膏,对香桃道:“今日府里举行家宴,你的嘴这个样子出门不便,这是军中最好的消肿药,你抹上后,半日之内,即可消肿。”
香桃这才想起,国公府每年都是中秋的第二日办宴席,届时阖府的家眷都在,看到她这副模样,难免一番盘问。
她翻身欲要下床。
夏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你干什么去。”
“找冰水。”香桃没好气道,她面上嫣红未消,柳眉一横,显得娇嗔可爱,夏渊看得呆住,不自觉眸光一晃。
“冰水哪有药膏好用,军中多的是跌打肿痛,军医们治这个有秘方。”
说着他打开了瓶盖,草药的气味四处溢散,一闻就知道是正宗的药香。
香桃也不矫情,放着好东西不用,到了宴席还不是自讨苦吃。
她一把拿过药膏,指腹沾了一点,轻轻按在唇上。
“嘶——”饶是她下手够轻,稍一碰触,唇瓣还是疼的厉害。
夏渊跟着拧眉,她的皮肤也太细了,想到昨日那唇瓣含在嘴里,确实嫩如凝脂,也难怪这会一碰就疼。
“我来。”夏渊拿过药膏,想帮她上药。
“不用。”香桃脱口而出,“我自己可以。”
夏渊觑他一眼,果然醒了酒后,她的小古板样又出来了。
“你看不见自己的唇部,所以下手重,还抹不均匀,难道午宴上你想让大家看到你坑坑洼洼的嘴?”
“那我去找把铜镜。”说着,香桃伸手去夺药膏。
夏渊长臂一挥,拦腰把她抱到腿上,让她半躺在他的臂弯,“别动。”他肃然喝住想要挣扎的香桃。
他指腹微粝,指背细腻,于是他曲起食指,指背沾上药膏,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他动作又轻又柔,落在她的唇上,像羽毛柔柔划过,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没人敢相信这是舞刀弄枪,杀敌无数的一只手。
他平时都是目中无物的样子,一旦认真起来,脸部的线条更加俊毅,眼眸如碧潭般清亮,对着这样的一张脸,任谁都会怦然心动。
香桃垂下长睫,由他给自己上药。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只听夏渊沉声道:“好了。”
香桃掀起眼皮,看到他额角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估计是怕弄疼她,他一直拿着劲帮她上药。
身下的胳膊一用劲,她被抱着坐起,失去了禁锢,她赶紧往床下出溜。
“躺下再休息会,否则白天你头疼。”夏渊对着她的背影劝道。
“不想睡。”她趿拉着鞋,快步走出了寝室。
夏渊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倔强的女子,还是喝醉了可爱。
*
夏渊给的药膏果然有效,正午时分,香桃的嘴唇已经完全消肿,看不出来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