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请求洗白(35)
可凭什么对一个人好还要被怀疑?她在这儿如履薄冰的向前走,前方未知,还要冒着结局被送到青楼的风险去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孤苦伶仃,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不敢因为使劲抱江瑾大腿去忤逆父母,不敢因为让父母察觉到异样而真的去伤害江瑾,她两边不是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努力了。
江巧澜垂下头,不敢再去看江瑾,她吸了吸鼻子,眸里含苞待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江瑾也不在坚持堵门,而是让了半个身子让她进屋。
她一言不发,从怀里掏出金疮药,自她受伤以来,江涛就送她了好几瓶上好的金疮药,本来想给江瑾一瓶的,却频频忘记,尤其是跟江瑾在一起时,总是无缘无故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江瑾坐在椅子上也不动,半晌才决定开口:“药长姐留下,我会上药,男女授受不亲,长姐还是莫要再五弟房间多留了。”
江巧澜知道江瑾对江箐厌恶,可之前要求让她上药的是他,如今不让她上药的也是他,一会儿乖张高冷,一会儿温顺可爱,这时候不逮着江箐使劲儿让她对你好,还拒绝?
不是喜欢看她傲娇时打脸的模样吗?
她语重心长道:“我现在没空跟你演,跟你玩。乖乖上药,我立马走人。”
江瑾怔怔的望着江箐认真的模样,他一晃神,觉得像是儿时的江箐回来了。
平时的傲娇,但真正出事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开玩笑说没事,江箐那副小脸就像是要炸一样,会瞪着他让他别在开玩笑了。
他这才慢慢褪去衣衫,却在宽衣解带时掉下来一个白玉小瓶。江瑾动作不便,江巧澜眼疾手快的弯腰去捡,却发觉这瓶是早已用空瓶的金疮药,是她第一次给江瑾的药。
她随手将他放在桌上,嘴里振振有词:“都已经空瓶了,放在身上不嫌沉吗?以后我不会再让这金疮药出现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江巧澜有了经验,上药即仔细又迅速,生怕弄疼江瑾,对一些化脓的伤口更是不敢懈怠。
她见江瑾不愿多说话,看之前那番话也有赶人之意,也就不在多待,拿起桌上的空瓶就要离开。
江瑾刚把衣服穿上,有江箐在他不方便换湿衣服,见她想把白玉小瓶拿走,赶忙叫住了她:“等等,把、把瓶子留下。”
“空的啊。”江巧澜意味不明,跟他解释自己拿走的是空瓶,为了证明是空的,还走到桌前把那瓶满满的金疮药打开,倒了倒白玉小瓶,“这瓶是空的,那瓶是满的。”
江瑾脸色煞白,扶着桌子去强撑身子,上次替江曼安认罪被罚的四十大板的伤还未愈,时隔几天就又添了新伤,期间还总是忍着疼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还要装作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殊不知他早已发烧,伤口也感染了。
“我知道。”他抬手将瓶子从江箐手里接过,将它紧紧的攥在手里,却依旧出言主动疏离江箐:“长姐慢走。”
江巧澜看得到江瑾的逞强,可她没有身份跟理由去拆穿,若是一直装作看不懂没看见,她怕江瑾没有及时就医而倒下,她还要看着这个少年逆袭活到最后成长成凤凰呢。
她收紧拳头,跟江瑾对视,无声对抗了几秒,许久才在心里下决定,“我去叫大夫。”
是疏离,是淡漠,亦或是因为讨厌江箐?
江瑾回答的很是果断,整个人都书写着淡然,仿佛不值一提,仿佛自嘲,仿佛在无声的呵斥江箐的坏:“不必,这点伤不碍事,长姐权当没看见,毕竟不入眼。”
江巧澜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害怕下一秒江瑾就坚持不住倒下去,急忙说道:“我去叫大夫,你老实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乱动,乖乖听话,我马上回来。”
话音未落便冲出了屋子。江瑾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第十六章 非亲非故
江巧澜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猝然回头。却见江瑾倒在地上,手里攥着那瓶用完了的白玉小瓶不愿撒手。
同样是寄人篱下,同样是步履如冰,她懂江瑾不愿意把软肋给别人看,更何况还是一个从小欺辱他的长姐。
江瑾一直对她心有余悸,不敢相信,她都懂。
“来个人快去叫大夫啊!”她不敢碰江瑾身上的伤,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在怀里,有些崩溃的抽噎起来。
仆人闻声,不敢懈怠,立马出府找来了有名的大夫。
江巧澜嘱咐让仆人小心一些,莫要让他被伤口扯疼,就算江瑾昏睡着也一直紧皱着眉头,她在一旁干着急,频频看大夫的脸色,可奈何大夫一声不吭,导致气氛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