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番外(32)
裴进本人是个练家子,只是他没想到楚霄云敢在公堂上当众打人,未来得及躲避,被一拳打了个正着,顿时鼻血就流下来了。他摸了一手鼻血,顿时就嚎叫起来:“打人啦,楚阎王打人啦!楚阎王杀了我家公子不算,还公然在公堂之上打人啦!”
一旁维系公堂秩序的差役见状立马上前,压住了打人的楚霄云;县令命人传县衙的医官前来诊治裴进。
公堂外也被这一幕吓得一阵惊叫,县令拍着惊堂木连喊了几声:“肃静!”
公堂两旁的的差役也齐齐水火棍点地,口中齐喊:“威武!”
公堂上的气氛瞬间严肃起来,门外围观的百姓顿时鸦雀无声,公堂上的裴进也停止了嚎叫。
“大人,这歹人好不猖狂。公堂之上,还敢殴打原告!万望大人为我张府上下做主!”身居后方的张成老婆立马站出来哭诉。
被衙役押住之后,楚霄云心知这事坏了。不管对方是有意激怒,还是真这样认为也好,自己当庭打人,有理也会变成没理的那个。前世做警察时这样的事不是没见过,怎么自己就一时忍不住呢。不过他想到刚才裴进所言,就算时光倒流,他也未必能忍得住不打人。
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以楚霄云对古代刑法的了解,与现代刑法还是有些不同的,如果能证明对方诬告,自己也不会负太大的责任,留下案底什么的。
楚霄云理了理思路,整理了情绪,抢在对方继续诬告前开口:“大人,刚才小民当堂打人实属冲动,律法惩治小民绝无怨言。然张家仗着家大势大,在没有证据,且在事实明朗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我家夫郎,是可忍孰不可忍。同为男儿,想必大人也能明白这种耻辱!”
如今之际得理智当前,称呼什么的都不重要,可以回头再行解释。要护住苏文的名声,楚霄云只能遵循这个时代的规矩,管苏文叫夫郎。
县令大概也觉得裴进之言过了,表情颇为复杂。一旁的医官此时刚好给裴进检查完毕:“大人,这位张府总管只是鼻子流血,有点淤青,修养几日便可好转,并无大碍。”
“怎么可能。我感觉头疼,整个人都是晕的。”裴进道。
楚霄云心知这事对方在碰瓷,可这时他却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县衙的医官怎么样,他心中甚为忐忑。
“这个……”医官沉吟道,“老夫医术浅薄,看不出来。如果裴总管对老夫的诊治有异议,可以邀请县城名医会诊,如是有其他结果,可上报县令大人对那楚霄云一并处罚。老夫也会自请责罚。”
裴进见状,只得擦了擦鼻血,道:“医官严重了,在下不过是据实道来罢了。既然医官说无事,此事在下自会与楚霄云讨个说法。
然后转向县令道:“大人,小民所言一切,不过据实推断……”
楚霄云听了那医官之言,放下心来。他被两个衙役押着,却并不狼狈。听裴进向县令进言,冷笑一声:“之前我到忘了问问裴总管,敢问你们张家是何时报的案?”
报案的时间他们不能造假,裴进只得据实说来:“戌时。”
“是戌时还是戌时末?”楚霄云追问道。
“这个有何差别?”裴进反问。
楚霄云笑道:“当然有差别了,相差一个时辰呢。当然,对你家或许没有太大差别。你家公子前日酉时左右就死了,你们家为何第二日戌时才报案?从你家公子失踪,到你们张家报案,这中间足有十多个时辰的差距,请问这段时间你们张家在做什么?为何你家公子一夜未归,你们却不想着报案?还是你们本来就知道他去了哪里,故而才没有报案?”
楚霄云的一番诘问,裴进无言以对,只是争辩道:“个中缘由,不足为你所道。我等会私下向县令大人禀报。”
楚霄云冷笑道:“你们张府如今冤枉我,却不能向我说明,从另一个侧面来说,是不是印证了你们栽赃嫁祸于我呢?”
刚才攻击楚霄云的话这么快就被对方反击了回来,裴进无言反驳,不理楚霄云,转向县令道:“大人,此事为我张府私事,不便于公堂上言,在下可私下向大人汇报。”
楚霄云当然要反对:“大人,此事关系小民性命。小民有权知晓。”
县令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裴总管,既然你们张府状告的楚霄云,认定你家公子为楚霄云所害,那么他作为此案当事人,确实有权知道真相。”
“这……”裴进一时迟疑了。
在他不知该如何下一步时,张老头的老婆开口了:“裴总管,家门不幸,也不必遮掩。”
转而对县令道:“县令大人,此事还是民妇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