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进古早虐文后(42)
“那我开走就是。”俞一承不急不躁,“今天刚好顺路,就开过来了。”
“要去哪?”
谢祺刻意收起脸上的笑,不确定自己心里的动摇能不能被他听到。
“带你去找找灵感。”
“你?带我去找灵感?”颇为怀疑的语气。
“就当是休息一下。”
“……也行。”反正该做的他都做了,是可以去散散心。
路途遥远。
车里相当安静,只有沙沙的风声飘过。
偶尔俞一承会问一句他在哼什么歌。
谢祺立刻就收起声音:
“我没哼歌。”
于是俞一承也不问了,只是打开了车载音乐。
都是谢祺最近弹过的钢琴曲。
这超乎他意料。
……俞一承对这些细枝末节还挺上心的。
他和别人谈恋爱时也会这么细心吗?
他还以为像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没空在与他相处时刻意抖落出一些小心思。
就像他以前的初恋——不会把这类东西放在心上。
但他到底没问。
俞一承怎么对待恋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车窗外植被渐深。
“这是去哪?”
“一个庄园。”俞一承解释,“应该符合你选的那支香水的主题。”
哦?
俞一承也还关注这些。
说起来,那天晚上俞一承似乎就对那几支香水很熟悉。
这人给他自己的那一小瓶,他还挺喜欢的。
车辆驶入绿荫下。
他跟着俞一承走进庄园的正厅。
谢祺感觉眼睛花了一下。
“这些——”他摸上墙边的浮雕。
浮雕细腻精巧,熠熠生光。
“是以前的主人刻的。”
墙上刻的都是一些烈酒、鲜果。
再看整个建筑,富丽堂皇,流光溢彩,莫不如是。
“这是你的私产?”
“是,成年的礼物之一。”俞一承抓住他的手臂,牵着他往里走,“我成年那次是在这里宴请的朋友。”
“很漂亮。”
“我想,你在这里会有一些感觉。”
这是实话。
那瓶香水——舞会,烈焰,盛大而热情的前调,和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很相配。
甚至他觉得这里完全切中了他对香水的第一印象。
他被拉着到了正中。
一个小圆台,上面摆着几个精致的菜碟。
随后偌大的厅堂里,他们围在一个小圆台边上……吃饭。
“从没想过我会这样吃晚饭。”他戳了下热气腾腾的虾仁。
“我也没有过。”
俞一承泰然自若。
“就我们两人,好空旷……挺奇怪的。”说着说着,他自己先笑起来。
“人多也一样,跳舞后就是吃喝,和我们现在没什么区别。”俞一承语气淡淡。
不知怎的,谢祺觉得自己听到一种惫懒的意味。
俞一承似乎不把那些所谓的常规当回事。
和那个在画展里只会皱眉说他出格的俞一承相比……眼前人好像在向他打开一道口子,或者说,小窗。
“想去上面看看吗?”
他说的是厅堂正前方的高台。
那应该就是宴会的主人该站立的地方。
谢祺一边和他走,一边慢腾腾诉说:
“这里给我的感觉和我之前想象的一样,但是也同样缺少一些东西。”
“嗯?”
“主题是舞会,烈焰。”他组织语言,“事实上,前调里我看到了华丽,热烈……直白来说,这感觉和烈焰并不相似。”
“我最初想画的就是一场舞会。”他继续絮叨,“可是这支香水的后调给我感觉……要烈一点,不是舞会,不是热烈,是想要破开——”
“像这样吗?”
俞一承带他走上台,又不知按了哪个按钮。
唰——
一阵响动自上而下传来,谢祺一个激灵,向上看去。
穹顶在移动。
一片圆弧的天空出现在头顶,
天色已晚,月亮爬起得早,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轮圆月。
浑圆,稍显暗淡,冷白。
“上面的机关是我十几岁时设计的。”俞一承察觉到他一惊,拉着他小臂的手用了点力,“可能有点吵。”
头顶的金银交错的繁复雕饰中间,突然现出了一个朴素的月亮。
淡蓝天幕,浅白的玉盘,轻易压下了之前令人目眩的光辉。
“很漂亮。”
这回他的夸赞真心实意许多。
“在这里办成年礼是家族里的传统。”俞一承在他耳边解释,“但那个时候我很不耐烦。”
“我以为你会很自在。”
谢祺感受着突然靠近的人体温度,犹豫了一下,没有往旁边避开。
“习惯不代表喜欢。”他好像感受到了谢祺的默许,两手松松圈在他身边,“当时等长辈们离场后,我的成年宴才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