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进古早虐文后(18)
邵连还想说些什么,俞一承点点头,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看起来是有公事要说。
俞一承和他虽然是亲戚,但来往不多,也很少插手他负责的支系公司业务。
但他的这位远方表叔依然很有威信。
属于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就分量千钧的那种。
虽然他叫对方俞哥,但内心终究还是把他当成长辈来看。
倒不是因为家族原本的辈分,而是因为俞一承的行事已经明明白白彰显出了和同龄小辈的不同。
邵家虽然在本市很有影响力,但比起根系庞大的俞家,只能算是一节繁茂的枝叶。
他犹豫了一会,终究把谢祺放在一边,跟着俞一承走过去。
谢祺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
没等片刻,他就看到邵连从角落走出,又径直向许迟走去。
两人站得极近。
这个男人,刚刚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一遇到什么事,就又跑到许迟那去了。
还能有什么,俞家和邵家关系不错,俞一承和邵连接触必然带来好处。
嘴上说得不舍,一有好处就往许迟那送。
原身的执着还真是喂了狗。
他撇了撇嘴,低头,打算收包离开。
“谢祺。”
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阴影。
是他方才还觉得好听的声音。
他抬眼向俞一承望去,皮笑肉不笑:
“俞先生有何贵干?”
也不知俞一承找他做什么。
刚刚才冷言拒绝他,总不可能现在就回心转意了吧。
“我来向你道歉。”
“嗯?”难不成太阳真从西边出来?
“关于比赛的事。”俞一承解释说,“这个比赛一直是我们俞家集团发起,交予邵家主办的。”
还有这一出?
听他的意思,大概是说,平日里邵家虽然对比赛话语权很大,但俞家才是最终的决策者
这次比赛有失公正,他已经着手修正。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您多虑了。”谢祺语气平淡,毫无波动,“比赛的事都是我自愿的,您还是去忙其他的吧。”
刚刚还眼含秋波蠢蠢欲动,这下就用上敬语了。
俞一承盯着眼前兴致缺缺的青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是邵连让他这么低落吗?
“如果您是因为我和邵连的关系才亲自道歉,那也不至于,”谢祺耸耸肩,“我们已经分手了。”
按理来说俞一承根本不必跑这一趟。
就算他要拨乱反正,这种细枝末节的事自有专人和自己对接。
何况以前也没听说俞一承和邵连有多熟络,就算他们两家交好,俞一承也犯不着为了邵连的徇私而道歉。
闲的,管得真宽。
谢祺心情正坏着,心里想的没一句好话。
“之前的退赛申请已经被退回,你随时可以提交你的作品。”俞一承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张画纸来,“还有……之前你的画掉了,被我捡到了。”
物归原主天经地义。
俞一承心想着,并没有思考自己当时为何鬼使神差捡起这幅画。
……他捡起了自己的画?
自己明明把他扔在废纸篓边上了。
谢祺盯了他一会,神色变幻,忽而轻笑:
“不用了,俞先生,谢谢你。”
“之前的参赛作品我已经扔了,这幅画——也是我丢掉的,可能没扔好,飘到地上了。”
“丢过的画我就不要了,劳烦俞先生替我再扔一回。”
“谢祺。”俞一承皱眉,略过有关这幅画的话题,“比赛的事,你想清楚了?”
眼前的青年还是年轻,太情绪化,意气用事,为了邵连放弃比赛,就真的不肯重来。
他不知道这场比赛的分量吗?
还有那副画……看起来也是用了心的,说丢就丢。
好像暗示着,早上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一番别有用意的话,也可以随时是过耳云烟,不过玩笑罢了。
轻浮。
俞一承心底不悦。
却没有细思,他的不悦到底是来源于比赛不能回到正轨,还是他手里捏着的这幅画。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谢祺却不理会他的神色,只语气止不住地轻快起来,“我晚上还要去酒吧兼职。”
直到他走出展馆,嘴边的笑意都没有消失。
很好。
真是意外之喜。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大家不要在台风天出门(泪)。
第9章
今晚stroll酒吧的钢琴师似乎格外高兴。
一连串清脆繁复的音符愉快地从台上飞出来,混合着从中央吧台缭绕而出的烟雾,叮叮咚咚在室内环绕。
让人听着就想跟着轻轻哼歌。
“刚刚你弹的是圆舞曲?这么开心,遇到什么好事了?”
等谢祺回到自己专用的卡座,却见到闻凌坐在位置上,正笑吟吟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