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进古早虐文后(109)
前世他家境好, 也是相当用心地给对方家人准备了贵重礼物。只是现在他生活虽然宽裕了点, 消费水平却实在比不得俞家, 若是挑首饰藏品, 总有些不相称。
“那些我买就行了。”俞一承心情大好, 亲昵地啄了啄他,“艺术家只要画画。”
青年脸上略微泛红,贴着他蹭过去吻, 也许是因为刚睡醒起床不久,有点儿绵绵的感觉。
车辆向俞家老宅开去。
他渐渐认了出来:“上次你带我去的那里?”
“对, 一般过节我们都会回那边,”俞一承解释, “今年我们家在庄园宴请亲友。”
“宴请?”谢祺怔了一怔。
“先回家中吃饭,晚上是宴席。”
“哦。”
车窗外树影飞速闪过。
他一时有点恍惚。
这才确定关系多久, 他就这么去俞一承家里了。
大概是太久没谈过恋爱,一被哄着回家就绷不住自己。
还是得怪俞一承花言巧语, 同他轻语几句,他竟也生出几分期待起来。
车速有点快, 他被窗外的风吹得脸颊发红,叫俞一承慢点开。
男人一边应着,一边调高了车窗, 而车里的钢琴曲适时来到激昂处。
一曲毕,车辆恰好驶入家宅。
一进门,入眼的就是上次匆匆一瞥的女士,看来她的确是俞一承的妈妈没错。
他想起来,林宣总是叫她菲姨。
那他要叫她……
“妈,”俞一承招呼她,“我们回来了。”
“……伯母。”他轻轻的声音被俞一承盖过。
不怪他略微拘谨,他到底也是第一次见俞一承的父母,不像林宣可以亲昵地带她的名字叫菲姨。
“小谢。”
阮菲倒是笑容和善,还给他发了个小红包。
俞一承的确没有失信,在他来家里之前就说服了家长。
谢祺很难把眼前这个温柔的妈妈和俞一承口中严格的母亲联系起来,更难想象年前那晚俞一承是怎么在家宴上和亲友长辈争执后买醉的。
他没有多想,只礼貌地把自己的画拿了出来,轻声细语向阮菲拜年。
他画的就是福娃娃,用笔奇巧,可爱的三个小人排成一排,背后浅浅刷着个俞字。
阮菲略略扫一眼,目光就定住了:
“啊呀,这个小人是我吗?”
那个长头发的小人手上带着个别致的翠蓝手镯——这是俞一承18岁时送给阮菲的,颜色源自一种极其罕见的矿石。
谢祺很擅长摆弄笔触,小人本身就可爱,还不失贵气。
一时间阮菲的笑都明艳几分:
“怪不得一承说你画得好。”
“原来你向我要照片是为了这个。”
俞一承低低凑近他说一声,又有点不满似地问:“怎么不把自己画进去?”
青年偏头瞪他一眼。
他那是给俞一承一家人画来贺岁的,怎么还能把自己画进去——他们谈起恋爱满打满算也就小半个月。
阮菲面上也显出几分无奈,懒得理自己儿子,只把谢祺领到里屋。
里屋里摆着谢祺喜爱的水果,还有副名家画册。
“他爸爸还在忙,中午不过来,这是他送给你的。”
“谢谢伯母。”
谢祺掂起画册,有点受宠若惊——这名画家的画册不说千金难求,也是价值百金。
他虽然是跟着俞一承一起来过元宵,但的确没有想过他父母会给自己准备礼物。
不过想想也是,暂且不谈俞一承替他说了些什么好话,以他们的涵养也断然不会慢待他的——无论他们到底对自己观感如何。
这边就只有阮菲一人,让他放松了许多,索性依她的嘱咐看起画册来。
阮菲悄悄出来,刚好堵住了想要跟进去的俞一承:
“急什么?才多久没见就要黏上去了?”
以前和林宣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自己儿子这么粘巴过,倒是林宣老是上门来找。
……这样一想,谢祺这孩子倒真是格外不一样些。
“我可告诉你,一会林宣来的时候你可别出什么岔子。”
“他为什么要来?”俞一承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他来帮你爸爸布置晚上的宴席,”阮菲有点嗔怪,“以前也不是没有帮过,怎么你谈个新对象就不能来了么?”
俞一承眉头皱得更深:
“我来做这些就是了,他现在掺和这些不好——我去给他打电话。”
“哎哎——我刚刚才答应他,你现在就去回绝?”
“妈,”他加重了语气,“我不是说了以后和他来往少一些,我和谢祺才刚刚——”
“你说得什么话?”阮菲蹙起秀气的眉,“你们分手了不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么?宣宣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你谈一个新对象我就得疏远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