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总以为我俩看对眼了+番外(91)
大妈看着周围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一时慌了,“那你这什么意思吗?哎呦,现在小年轻都厉害的很哟,你说你那猫不便宜,现在又说它不见了,我看那不就是只野猫吗?你这怕不是想讹我吧?”
言喻被她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说的一哽,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会颠倒黑白。
“我不是想讹你,”言喻抓着桌子一角,不让大妈走,“我的猫也不是野猫,它凭空不见了,它去哪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范围,我才好去找!”
“哦呦!”大妈招呼着过往人群,“这哪有逛游乐场还带猫的,现在猫丢了,又来找我赔钱,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没家教吗,当街出来讹人,你们说说嘛,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再说了,我这么多生意呢,谁知道谁摸了谁把你这猫带走了?”
话说到这,大妈猛地想起了什么,看向不远处正在检票的小男生身上,不到片刻,又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可怜死了,那身板薄的,风一吹就能跑,自己得了白血病还要出来赚钱,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哪像眼前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养个猫都养的阔气,手上拿着的优质猫粮可不便宜呢。
大妈看着言喻那张养的娇气的脸,忍不住越发趾高气扬。
猫没了再养一只不就是了。
游乐场本来就是人多聚杂的地方,她刚才这么一嗓子,别人不想听见都难。
没几分钟,这块零零散散聚了一堆人过来,对着言喻指指点点。
“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多坏点子,就应该送他去公安局报案!”
“大妈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的,讹人家,不太好吧,想钱想疯了?”
“看着人模人样的,谁知道心是黑的,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你没看他那同伴都悄摸走了吗?还不是嫌他丢人?”
...
贺慈走了?
言喻一回头,果然没看见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贺慈,摁在桌角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因为刚才过于使劲而充血的指尖泛着紫红。
贺慈是真的走了。
言喻脑袋一点点儿垂了下去,跟没人要的小孩一样,站在原地。
浓重的失落感从心头升起,贺慈不要他们的猫了。
大概是嫌言喻丢人吧,大庭广众之下,吵架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也像是一件贺慈从来不会参与的事。
贺慈这么优秀的人,就应该离这些事远远的。
周遭的辱骂声在他耳边不止,言喻顶着苍白的脸色,把空了的猫包放在桌上,执着地看着大妈,“你答应我看好它,我才进去的,如果你不能做到,为什么要答应我?”
“我要调这块儿的监控。”
“调什么调!”大妈一挥手,“你以为你是小孩啊,走走走,别耽误我工作!”
“我要调...”
言喻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隔绝头顶炽热的太阳光,把他那张小脸遮的严实。
熟悉的气味凑到身边,言喻鼻尖猛地一酸,小身板越发挺得直了,贺慈明明还没开口,他却仿佛已经听见了贺慈板着脸跟他说‘有什么好哭的!’
好像怎么样他也不愿意在贺慈面前丢了面子。
“我才没哭!”
“委屈成这样,还不哭?”贺慈从隔壁的摊位上买了一顶棒球帽,应该是哪个品牌的山寨版,他走得急,来不及去专柜买。
“这会人太多,我挡不住。”
贺慈不说话,言喻也没想着哭,可他一开口,言喻哪里还绷得住,咬着嘴唇抽噎个不停,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往下掉。
脑海里一晃而过上次贺慈在饭店给他挡着让他哭的情景,言喻顿时更委屈了。
贺慈抬手给他擦眼泪,顺带正了正帽子,“下次给你买真的。”
“我还以为...”
身边人存在的气息过于强烈,言喻眼睛突然酸得很,他垂着脑袋,攥着猫包的指尖惨白,末了的话他没说出口。
“言喻,”贺慈从兜里拿出纸,给他擦眼泪,言喻眼睛肿的不像话,贺慈难得语气有些严肃,“眼睛肿了明天会疼,小黄不会有事。”
言喻打了个哭嗝,摇摇头,“不哭。”
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提拉米苏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刚开始喂得时候,是用牛奶的瓶盖在喂,后来总是呛着它,撑着它,贺慈干脆买了专业的容器,把它从巴掌那么大,拉扯到和他的笔袋一样大了。
现在却突然不见了。
言喻紧紧咬着下唇,“我不哭,我们找猫。”
贺慈‘嗯’一声,从言喻手上接过猫包,挡在他身前,看向对面的大妈,眉头紧紧皱着。
眼前高大的男生目光凛冽,长得一副凶相,看的大妈一阵后怕,脊背上的汗突突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