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渣攻拿了炮灰受剧本(15)
他看着蒋程黎紧皱的眉头眸中兴奋愈浓,低低笑出声。
蒋程黎咬牙强忍,早知道陆战有病,没想到这么变态:“你是不是有病?”
谁知陆战不怒反笑,像是猎手被勾起血性,眼眸泛起光。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蒋程黎看着陆战的眼神本能觉得心头发凉,愤怒恐惧混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躲。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少爷,你在里面吗?”
是纪寻的声音,蒋程黎如蒙大赦,连忙大声道:“我在,你去找荆斯开门!”
下一秒,门口传来密码锁打开的声音,门开了。
蒋程黎倒在床下,视线被床挡住,等他看到纪寻时人已经被他扶了起来,柑橙清香瞬间冲散鼻尖浓烈的男士香水味,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放开。
而一旁的陆战并没拦着,还十分礼貌让到一边,方便他扶走蒋程黎。
等出了房门,蒋程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陆战,眼神接触时看到他微微一笑。
蒋程黎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摔倒,腰瞬间被纪寻拉住。
“揽住我肩。”纪寻声音很低沉。
蒋程黎揽住他肩头,触手湿漉漉的,这次发现纪寻身上穿的还是刚才被酒泼过的礼服,而且不止之前被泼的那部分,整个上半身包括发丝都湿透,发丝凝成一缕缕往下滴水,散发着果酒的气味。
蒋程黎一愣:“怎么这么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找荆大少爷问出来的。”
“那你这么湿也是他泼的?还是荆落?”蒋程黎很感激,又有些不堪气愤,不管怎么说是纪寻把他捞出来的。
纪寻顿了顿,转过头漆黑瞳孔盯着蒋程黎,唇瓣一抿漾出似悲悯般的温润笑意,看似缱绻无害却又可不知不觉夺人性命般:“是荆二少。”
蒋程黎转过头没再看他,冷声道:“知道了。”
沉默着走了半路,蒋程黎发现揽着纪寻肩头有些吃力,这才发现纪寻其实不比他矮,甚至比他还稍微高些。
到了宴会的停车场,坐上车蒋程黎强撑着昏沉给游繁打了个电话,没避讳纪寻把对荆家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一句让人把陆战停在停车场的爱车砸了。
蒋程黎边打着电话,下巴上传来一阵刺痛,是纪寻上车前去医院买的药箱。
“你还带着钱,司机给你的?”蒋程黎挂了电话问。
“是我自己的钱。”
纪寻母亲原本的治疗预算不够,借蒋程黎的钱已经全花完,他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一大半也付给了医院。
蒋程黎挑眉,他倒是不知道纪寻预支薪水的事,只放心纪寻钱够花。
蒋程黎说完眼皮子打架,后脑勺闷痛昏昏沉沉,头随着车左右摇晃,发现头上有一股温柔有力的力道,他回过神发现是纪寻扶着他头靠在自己肩上,就放心睡了过去,慢慢姿势演变成他躺在车后座头枕在纪寻大腿上。
因此蒋程黎连纪寻接着给他下巴上药都没感觉,也就没发现纪寻落在他伤口慢慢变得深沉的眼神。
第9章
蒋程黎回了庄园,因为轻微脑震荡在家休息了一周。
游繁去处理荆家的事不在庄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程黎这两常常能在身边看到纪寻的身影,原本一些游繁的贴身工作渐渐由他代替。
不过好在纪寻性子沉稳有分寸,他虽然很不适应这种做什么都让人帮忙的感觉,到也没多尴尬。
“把药准备好。”
蒋程黎洗完澡裹着浴袍,光着脚在浴室照了照镜子,这两天下巴上的伤口愈合却由红转紫,在平整光洁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看起来像是受了多大伤一样,其实他脑后的伤早就好了,主要是下巴没法见人。
“好。”纪寻在门外应声。
蒋程黎去了卧室,纪寻已经把外敷药准备好,他坐在床上,纪寻站在他面前,因为涂药需要细致,所以他弯腰离蒋程黎很近。
近到蒋程黎能看清他的五官和手,脖子后的纹身也露了出来,他还保持着造型师做的发型,因为刘海不方便吹显得有些凌乱,眉毛十分浓密,五官深刻精致,唇薄却有唇珠微微泛着光泽。
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看起来十分漂亮,只是因为常年操劳辛苦掌心粗糙,蒋程黎还能感觉到指腹划过下巴时那种粗砬毛粝触感。
秋夜凉意渐浓,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卧室窗户忘了关,床帘被吹得鼓动,带进来墙外蔷薇园带着氤氲水意的香气,蒋程黎突然觉得纪寻就像一株野生的蔷薇树,繁密坚韧、漂亮却野蛮带刺。
“少爷?”纪寻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
蒋程黎一惊,反应过来他居然用蔷薇来形容纪寻,被自己的比喻吓得一愣,脸上有些不自在泛起了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