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帝抢我做替身后(13)
虽然圣上看上去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这般言行举止实在是令他们忒不习惯。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又有大臣陆续站出来,表示可行。
萧琨玉似是终于听到满意的了,看了一眼下方的白闻,不留一言,起身挥手宣告退朝。
还在等着说不妥的大臣一个个舌头打上了结,眼睁睁看着陛下就这么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甚至还觉得这次早朝跟没上了一样。
紫清宫门缓缓涌出人群。
白闻的步伐如重千斤。
忍着去找陛下反抗的冲动,白闻恨死了那位推荐他孙女之人。
“恭喜啊宁安侯爷!马上您孙女就要当皇后了!”
背后传来道喜之声,白闻差点没忍住自己这暴脾气,不断吸着气,平复心情,顺到冷笑了一声。
但也有厚道、体贴之臣,“您府上得女嗣也实属不易,这会还未出阁就要进宫了,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这席话可戳到白闻的心窝子了。
“你说到老臣心里去了,我那孙女看着乖巧,但不适合当皇后,不适合不适合,况且我宁安侯府何德何能让陛下照拂啊!”
“这话说的,您老在宫中为官这么多年,功高望重,宁安侯您太谦逊了!这是您应得的。”
白闻连连摆手,“莫要抬高老臣,还请诸位多多向陛下求情,老臣孙女实在不适合为后啊!”
诸位大臣却认为他此番话只是客套话,想着他心里头肯定高兴着呢。
“宁安侯您也不用这样,该高兴就高兴,不用这般客气。”
“何况陛下也没说什么,立后之事哪能就这么仓促定下的。”
其他小臣附和,“说得有道理。”
白闻万般无奈,双手交付在后,仰头对天长叹了一声,想着陛下那一眼。
“你们这些小臣不懂的,”摇头,“不懂的……”
他们哪能知晓,陛下他今日上早朝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的,就是冲他孙女来的!
白闻心中郁结,期盼陛下能转变心意,莫要夺了他白家唯一的女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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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之前所求并未得到应允,还被萧琨玉嫌吵打发走了。
白纤因为见着了祖父,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不再感到慌乱,即刻想回府。
这是好事,虽然可能要等待一阵,但白纤想着她应该很快就能回府了。
外头已经开始盛传宁安侯府嫡孙女即将为后的事情,但尚在宫中的白纤并不知晓此事。
这几日,经过一病后,白纤被宫里人照顾得很好,气色看上去甚至比待在府中还要好上几分,睡眠也好了不少。
许是这宫里条件好,每样每件看着赏心悦目,御膳也合她口味,加上暖气充裕,待在里头,身子始终保持着暖和,让人舒适。
这日,吃完早膳的白纤不一会给进来的宫女带去了南禄阁。
萧琨玉在里面,坐在御案前,动作散漫作着画。
他好似总是这般姿态,仿若这世间能让他提起兴致的只有心头上那位女子。
御案上那画作已零散铺了几张。
白纤进来时,萧琨玉似是没有注意,专注作着画。
这几日,白纤与萧琨玉共处一室的时间并不长,即便她同那所谓是他心仪之人长得一般相像,白纤却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情意,他似乎也不像传闻那样,每日无所事事,所有举止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传闻中日夜对着丹青睹物思人这事是可以确定的。
但白纤却看不出他的深情。
萧琨玉就像在执行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面无神色盯着那幅画来看,偶尔也会静静注视着她,不经意间,眼神会流露出其他东西,似感伤又似不明,种种杂糅一块,更复杂难懂。
但白纤能感觉到,萧琨玉在透过她思着另一人。
这么看来也是一件好事,萧琨玉定是知道她不是那画上之人。
也许那画上之人如传闻中所说,早早殒了命,萧琨玉一时思念成疾,便将她留在了身旁。
如此想来,只要白纤安分守己,那么离出宫一事就不远了。
毕竟白纤不是萧琨玉心上的那位女子。
所以白纤彻底放心了下来,还隐隐期待着出宫那天的到来。
想着,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撑着桌子,随着时间点点流逝,白纤慢慢阖上眼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睡得有些不安稳。
脑子糊成一团。
全身热得似着了火,白纤呼吸难耐,张着粉唇不断吐着气息。
她好像身置一团炙热的火中,被团团包围住,被粗暴入侵着,抛上云颠,又跌至云浮,反反复复,不得安稳,心仿佛要跳出胸脯。
耳边不断传来模糊的声音,似有人贴在她耳侧,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