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腹黑相公甜宠妻(812)
安伯冷哼一声,蹲身拆了他手臂上的布条,借着月光细看伤处,渐渐就皱了眉头,“这伤处虽是没有折骨,但是也破了骨头外围,三月内不可再轻易动武!”
赵丰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身在那个漩涡里,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怎么可能不动武呢。
安伯也不理会他的脸色,还要去抓他的手腕,却被他猛然躲了过去,“安伯,我没有大伤,这就回去了,多谢安伯替我看顾她们母子,小子今生若有回报的机会,定然奉安伯如父!”
安伯眼里闪过一抹恼色和怜悯,伸手想要强行扯他的手腕,又怕碰了他的伤处,到底还是罢了这个念头,叹气道,“你说,你们好好的小日子过着,怎么就这般妻离子散了?”
赵丰年仰了头去看那淡泊的月色,强行咽了眼里的泪意,惨笑道,“都是我的错,我配不上她。安伯,若是…若是以后新皇登基一年,还不见我回来,您就帮我替她找个好男子吧。要…要真心疼她的,要待两个孩子如亲生一般的,要懂她的,最好无父无母的,总之,只要不让她受委屈,哪怕是庄稼汉…也好!”
安伯想也不想,一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交代后事?自己犯的错,不想着弥补,居然还打了以死代过的主意,这是大丈夫所为吗?亏你还顶着千金公子的名头,你以前仗剑江湖的傲气都哪里去了?”
赵丰年伸手慢慢抹去嘴角的血迹,脸上半点儿怨恨都没有,沉默半晌,才道,“我就是因为太骄傲,才做下错事。等大事成了,以后就再没人能欺得了她,我也能放心走了…”
安伯眉头皱得更深,怒道,“我不管你和煜小子、闫先生都在背后捅咕些什么,但是你要记着,自己犯的错自己担着,躲到天边后悔有什么用?”
赵丰年望向那黑漆漆一片的远处,满眼都是愧疚和绝望,半晌,他终是颤声说道,“安伯,不是我想躲,是阎王要召我…”
安伯大惊,刚才他躲在远处,并不曾听闻赵丰年同天下第一杀的最后一句话,此时猛然握住他的手腕把起脉来,脸色渐渐就黯了下来,眉头差点儿拧成了一个铁疙瘩,“寒玉蛊毒,天下无解!”
赵丰年本来还存了些希夷,见得这般也绝望的闭了眼睛。
安伯皱眉沉思好半晌,又道,“这寒玉蛊毒,我多年前倒是在老秃驴那里听他说过一次,虽是传言无解,但从种蛊到冰心有三年时间,你这还有一年才会发作,倒是可以试着解一解。”
“真的?”赵丰年本来已是心死,突然听得活命有望,立时抓了安伯的手臂,激动道,“安伯,我…”
安伯见得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因为这活命的佳音,也是与妻儿重聚的希望,喜得红了眼眶,忍不住叹气道,“罢了,雪丫头这里有煜小子派来的人手看护着呢,你以后千万别再这般千里奔波,尽量护好身体。我过两日就去寻那老秃驴,一起研究给你解毒,你安心帮着煜小子做事吧。”
说完这话,安伯又扯了身侧的布袋翻找出一只小药瓶出来,“那老秃驴有些本事,再加上我多年的经验,估计也能有五成把握解毒。这是我去年偶然配出的烈火丹,许是对压制你体内的蛊毒有些效用,最不济也能延长毒发的时日,不过服用之后有一个时辰犹如烈火焚烧之苦,你若是…”
赵丰年不等老爷子说完,就把药瓶接了过去,对于他来说,什么烈火焚烧之苦,也没有思念和悔恨这两种锥心之痛难过,“安伯,一切就托给您了。”
安伯叹气摆摆手,说道,“这女尸我处理了,你赶紧回去吧。”
赵丰年道谢,末了却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想再多看几眼。”
安伯无奈,挥了挥手,“那就去看吧。”说完,他伸手扯了天下第一杀的衣衫就跃进了不远处的树林…
天色很快就放了亮,远处赵家宅院里也渐渐热闹起来,瑞雪起身洗漱之后给两个孩子喂着奶,扭头瞧得剑舞一脸犹疑,就问道,“昨晚,可是村外又来人了?”
剑舞上前两步轻声应道,“是,夫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瑞雪皱了眉头,问道,“还是安伯和煜哥儿安排的那些人手拦下的吗?”
剑舞小心瞄了一眼主子脸色,应道,“不是,奴婢远远瞧着是个男子,倒有些像…像先生…”
瑞雪手下一顿,继而又伸手逗弄着孩子,仿似毫不在意的问道,“结果如何?”
剑舞心思转了转,斟酌着说道,“来人死了,先生…受了刀伤,奴婢远远听着好似安伯同先生提到什么寒毒。夫人,要不然请安伯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