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腹黑相公甜宠妻(190)

作者:花期迟迟

以瑞雪的精明,自然也猜出了原因,想着以后再炒菜时,一定好好教教张嫂子。

等张嫂子告辞回去,赵丰年和瑞雪都觉疲累,洗漱之后就要睡下。

原本瑞雪想让吴煜睡炕头,但是赵丰年身子里余毒未清,也怕寒凉,她左右为难,最后灵机一动,就把铺盖横了过来,让两人并排躺在炕头儿,她则睡在两人头上,只要伸手就能摸到吴煜的额头,也便于她夜里探看照料。

赵丰年与吴煜本也较劲等着瑞雪取舍,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互相瞪得半晌眼睛,同时扭过了头,往外挪了挪身子,死活不肯挨碰到对方一点儿。

瑞雪哪知道他们两人的小动作,上午惦记吴煜生病,下午张罗酒席、赔礼道歉,早累得不行,吹了灯就睡了。夜里勉强醒了四五次,摸着吴煜的脑门儿没有再热起来的迹象,也就放了心,酣睡至天亮。

躺在她旁边的两人却都没有睡安稳,吴煜是因为那点儿不能言说的心思,梦里全都是姐姐冷冰冰的推他出门,撵他走的样子,他心里那般彷徨苦痛,比之当日从宫里逃出来时更甚百倍。

赵丰年则是因为那只不时摸上他额头的手,想着自己的妻子这般关心别人,哪怕那人还是个半大孩子,但他心里就是忍不住,到底汪了一潭老醋,又酸又涩。后来想着她是真心把这小子做弟弟,这小子如若有事她必定会伤心,于是也就忍着气恨,如同接力似的,只要她的小手摸上他额头,他就去摸那小子的,一夜如此五六次,他自然没有睡好。

早晨起来时,瑞雪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前日的疲累一扫而空,结果扭头却看见两只‘熊猫’,还觉很是奇怪,“你们没睡好吗?是不是炕烧太热了?”

吴煜摇头,哪里敢说什么,赵丰年却一边穿外衣一边冷冷扔了一句,“你一晚上都在摸我的额头。”

瑞雪一愣,立刻扑到吴煜身边,伸手在他的额头和胸口都试了试,并不觉得烫手,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怪不得我昨晚总觉摸到的额头太宽…”说到一半才想起这话不对劲,赶忙去看赵丰年,果然他已经黑了脸,她努力想要往回圆话儿补救,“嗯,额头宽好啊,人家说额头宽的人有学问,因为脑子里有更多的地方装诗文…”

吴煜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赵丰年脸色更黑,穿鞋下地就出去了。

瑞雪无奈,照着吴煜的脑袋就拍了一下,“笑什么笑,我整日哄着你们两个大孩子,我容易吗,赶紧起来,吃完饭再睡一觉,等你好利索了,我还要去码头看铺子呢。”

吴煜大笑了这一场,好似把心里的那点儿闷气都笑得散掉了,痛快的爬起来,穿衣洗漱。

张大河和雷子已经开始做第一批豆腐了,因为木器只有一套,八板豆腐要倒换两次做,赵丰年站在一旁看了两眼,就问正在熬粥的瑞雪,“这套木器的图纸还在吗?”

“图纸还在,我一会儿拿给你。”

赵丰年点头,嘱咐张大河,“张管事,中午忙完,找我要图纸和银子,进城再去定做一套木器。”

“是,掌柜的。”自从瑞雪同他们几人说,以后赵丰年接受豆腐生意,众人就都改口叫赵丰年‘掌柜的’,听起来也觉得顺耳,毕竟叫先生总让人心生敬畏的,叫掌柜可是名副其实。

吃了早饭,大壮和黑子来探望吴煜,见他病愈,都很是欢喜,一起偷偷避了瑞雪的眼溜去去张家马厩看奔雷,瑞雪明明看见了,却也没拦着,因为吴煜早饭足足吃了两碗粥、三个包子,只看这饭量也是好利索了。

午后,钱黑炭和张大河赶了马车进城,去找薛家铺子定做木器,走后没过半个时辰,山子就笑嘻嘻的跑了来,瑞雪还以为铺子里有事,就问道,“可是张嫂子托你回来送信儿的?”

山子摇头,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儿,脸色稍微有些红,好似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瑞雪好奇,就又追问道,“到底什么事,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山子这才说道,“那个,师娘,明日是马十一成亲的日子。”

瑞雪这才想起,前些日子答应过人家借马车的,这几日忙乱,居然把这事儿忘脑后了,于是笑道,“我早就答应过了,放心,不会反悔的。马车被赶进城去了,过一个时辰就能回来。你若是会赶车,今晚就送去马十一那里吧,家里暂时不急着用,后日还回来就行。”

山子连忙替马十一道谢,然后就又跑回了家。

瑞雪念着马十一当日没有贪下奔雷的义气,不论怎么想,只送了他一只烧鸡做谢礼,都有些太轻,就进屋把程家送来的那些东西翻出来,挑了一块石榴红色流彩暗花织锦,两匣子点心,一包半斤的上好茶叶,还有仅剩的两坛桂花酒,凑了六合礼,借个大吉大顺的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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