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番外(23)

作者:胡六月

“妈,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男女平等,我家有子越、子楚就够了。我和同裕都吃够了孩子多的苦,我们不会再生了。”说完,陆桂枝弯腰将放在地上的搪瓷茶缸拿起来,展示上面的图案给母亲看——

几朵大红花簇拥着一行大红字:生男生女都一样。

“妈,你看,国家也一直在宣传。新社会的女孩子不再只有嫁人生子一条出路,我们一样可以上大学、当工程师、当老师、当会计。我们自己是女人,为什么要受旧思想束缚,非要生儿子?”

男女平等?时代不同了?走在回村路上的徐云英脑中一直在回想这两句话。

世道真的不一样了。

因为是个女人,所以必须依附男人才能生活。嫁人、生子、子女成人……当这一生在眼前掠过,徐云英忽然泪如雨下。

原来,女人并不是一定要生儿子才拥有说话的底气。

原来,女人并不是围绕灶台、生很多孩子才叫幸福。

原来,女人也可以勇敢地对这个世道说一声:“不!”

陆家坪就在眼前,徐云英抹干脸上的泪水,搓了搓僵硬的面皮,带着一丝战士奔赴战场的勇敢,走回熟悉的家。

星华、成华、建华三个放暑假在家玩,平时母亲在家忙碌时他们跑得不见人影,这回徐云英去县城没带上他们,喊一声“妈”没人回应都觉得很不习惯,个个乖乖地呆在家里等着。

见到母亲回来,大家都围了上来:“大姐(桂枝)怎么样?”

星华拿了把用冷水擦过的竹椅给母亲坐,建华殷勤地给母亲端茶,成华老实地在一旁打扇,陆良华抱着陆志远和桃庄从里屋走出来,陆蕊悄悄蹲在角落,陆春林也停下了手中的蔑刀。

这是我的家,是我奉献了最美好岁月的家啊。徐云英一颗飘荡迷茫的心忽然落到了实处,脸上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没事,桂枝挺好的。”

良华拖了把椅子也坐了下来,将陆志远放在腿上坐着,好奇地问:“妈,姐夫真的结扎了?”

建华问:“什么是结扎?”

“呸!”星华把建华往旁边一扒拉,“小孩子不要插嘴。”

建华不服气,挺起了胸膛:“我不是小孩子,我是舅舅!是叔叔!”他人小辈大,自我感觉极端良好。

徐云英摸了摸建华的头:“就是个小手术,莫到处乱说。”她转头看着良华,“他手术后恢复还不错。”

良华觉得不可思议:“这可真是奇了,姐夫竟然真的是不想再生了。他只有两个女儿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徐云英脸一沉:“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戳什么脊梁骨?”

杨桃庄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妈你可别说大话。如果我只生陆蕊一个,你们不着急?”

徐云英斩钉截铁地回一句:“你就算再生三个女儿,我都不着急。”良华一听急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妈你可别咒我啊,我还想再生两个儿子呢!”

星华神情激昂地说了一句:“毛.主.席说过:男女并驾,如日方东。”这个时代毛.主.席语录深入人心,星华这一说,场面忽然就严肃起来。

杨桃庄打破了这份严肃,咯咯笑着打趣:“那就让男人生孩子,孩子跟妈姓?”

陆良华瞪了她一眼:“瞎说!”

建华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号起来:“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

众人轰然一声笑了起来。

陆蕊睁着大眼睛,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现在终于有了大名。之前一直被叫“大妹”,托弟弟的福,父亲终于想起给自已上户口。弟弟的名字,是父亲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志远,志向远大。轮到自已,父亲顺手抄起一本《新华字典》,翻了一页,点着一个字:浪,蛮好。

陆浪?我呸!陆蕊坚决不要前世这个难听的名字。

她在京都大学东三食堂掌勺,曾听人说:花间蕊娇嫩,用作女子名最好。她郑重地翻开字典,指着这个“蕊”字,央求父亲:“爸,这个字好看,就用这个吧?”陆良华无所谓地点头应了,现在陆家大妹在户口本上名为陆蕊。

眼前的一切让陆蕊觉得疑惑。在她的记忆里,姑父结扎这件事是陆家讳莫如深的一件事。母亲只在私下里说过一回:“男人还不是可以结扎?大姐夫不就……”当时父亲狠狠地咳嗽了几声让她闭嘴。

这一世重来,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陆蕊不知道的是,人在身体健康、心情愉快的时候,沟通起来就会容易得多。

上一世没有盛子越的空间提供食物,陆桂枝月子坐得不好,盛子楚体质弱哭闹不休折腾得一家人睡不安神。盛同裕自作主张做了结扎,事后拒绝解释,陆桂枝感觉脸上没光,和他大吵了一架,夫妻关系掉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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