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564)
捡牛粪听着简单,干起来需要不断的弯腰,偏呼特整她,给她找了个小叉子,其实有专门用来捡粪的长柄叉,根本不需要总是弯腰。
李雪景要不停弯腰还要拖着自身就很重的筐子,只干了一上午她就累趴下了,中午吃饼子又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也不知道掉到那儿去了,这时候真是又累又饿,想出去找点吃的吧,又不好意思。
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这里的员工宿舍真不错,虽然是蒙古包,但五脏俱全,洗手台前还挂着一个大圆镜,最关键的是包里就有厕所。说实话她被邢书记打发来草原时,还以为也要跟牧民们一样幕天席地,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都是人,人家能做到她自己也一定能做到,适应适应就行了。
哪想到这里居然蒙古包里都带厕所,还是冲水的,左旗电台的厕所都是旱厕,这里的虽然没有马桶但能冲水,马桶水箱上还挂着一个香包,据说这香包还能驱虫。
虽然只用帘子隔了起来,但私密性不错,蒙古包的侧壁上还挂着水袋,甚至能冲个澡,说实话这里比她想象的要好太多了,李雪景决定要在这里待下去,起码干出点成就来给家里人看。
晚上的时候,哈森给她端来半碗米粥,一个羊肉馅饼,“本来你今天做的那点子事只够吃半碗粥的,萨仁怕你饿死了,不好跟邢书记交代,又给你拿了个肉饼。”
李雪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想硬气一点说不要吧,又早就饿惨了,一个馅饼都不够吃呢。
半夜里肚子饿得睡不着,她还真听见了狼叫,这次她绝对不会听错,就是狼在叫!
“快醒醒,狼来了!”
哈森还有其其格还有一位帮着做饭的大婶都住在这间宿舍里,结果她们被李雪景吵醒后,哈森翻了个身接着睡,其其格嘟囔了一句有病,大婶动都没动,没一会儿就又响起了鼾声。
李雪景想出去叫人,可她不敢动啊,静躺着听着狼嚎,听起来近,应该不在附近吧,不然这几个怎么可能睡得这么香。
不管怎样她是睡不着了,一晚上盯着包门,生怕有狼进来,第二天她站到萨仁面前时摇摇晃晃的。
萨仁没心软,扔给她一小罐药膏:“脚崴了是吗?早晚抹一次,很快就能好,今天你就别捡牛粪了,去挤羊奶吧。”
然后李雪景就发现这牧场还挺正规,还要登记消毒穿上一件蓝色的大褂子,戴上帽子才能工作。
她被打发来挤羊奶时,还挺高兴的,因为她怕牛,不敢去挤牛奶,想想小羊多温顺啊,叫起来都咩咩的,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其实工人们更喜欢挤牛奶,奶牛更温顺,而且那个高度跟位置更容易挤,搬个小马扎坐在牛一边,手伸过去高度正好。
挤羊奶就费劲了,斜着不出奶,只能垂直着挤,羊又矮,人坐着挤不舒服,跪着挤最舒服,但膝盖受不了。
负责人教会李雪景后,就让她自己干,她一会儿功夫就换了无数个姿势,到第五只时她累坏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结果因为心里不舒服手劲大了,扯着母羊了,这只母羊抬起后腿就朝着她蹬过来了。
幸亏李雪景反应快,抬手挡住了脸,不然这这一蹄子得蹬鼻子上脸。
没人过来问她有没有伤到,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叮嘱她要小心一点,大家还是各干各的。
负责人过来骂她:“跟你说了手劲要适中,到底能不能干……”
李雪景以为她也要来一句‘不能干滚蛋’,马上抢着说:“能能能,我能干,踢死我也不用你管!”
这语气这态度,负责人撇撇嘴:“反正踢死你也不用我偿命,不过你不服从管理我可是要扣件的。”
挤羊奶看重量计件,李雪景忙活了半天,被扣了十斤,真把她气哭了,“我哪里不服从管理了,我就是说了句踢死我也没事,这话都不能说吗?”
萨仁笑笑:“奖罚是我定的,不过每个车间都有不同的负责人,我尊重他们的决定。再说你也不冤枉吧,工作的时候闹脾气,可不得扣件嘛,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把鼻涕擤进羊奶里污染了奶源怎么办?”
李雪景气得咬牙,萨仁却说:“这才第二天,给你安排的活儿还都是轻的,这你都挑三拣四,一点也不像是劳动人民,我看你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回去当你的大小姐。”
“你才大小姐呢!我以劳动为荣,再苦再难也不会叫一声累,我不是劳动人民?难道你是吗?整天在办公室里坐着,打打电话,看看报表,什么活儿你都不干,我看你才不是劳动人民,你是资本家!”
“顶撞领导,晚饭减半!”
李雪景几乎听到自己可怜的胃在哀嚎,她嘴上却不肯输:“萨仁,你不是资本家,你是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