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73)

作者:迟晚

“王爷,奴才这就收进库房?”

薛放离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收好。”

高管事一愣,试探地问道:“奴才把他收好?”

王府的库房,自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往里放的,薛放离“嗯”了一声,高管事懂了,当即乐得合不拢嘴。

这水头,好东西啊!

高管事接过玉佩,恨不得亲上两口,不过他向来守不住财,还没焐热呢,已经想好了这块玉佩怎么处理。

这几日他在别庄,没空去红袖阁,红玉肯定又要同他闹别扭,这玉佩一送,天大的火气也浇灭了。

高管事直咧嘴,只觉得王妃真是个活菩萨,自打他来了王府,王爷发火少了,赏得也多了。

高兴归高兴,高管事也是有眼力见儿的,王爷说要收进库房,那怎么都做足样子,高管事忙道:“奴才这就把它收起来。”

他行了礼,急急退出厢房。

江倦懒趴趴地窝在软榻上,抬头看了一眼,见高管事走了,他便把鞋袜都褪了,舒服地把自己摊平。

薛放离望他一眼,目光忽而一顿,若有所思地摩挲起了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

江倦奇怪地问:“王爷,怎么了?”

薛放离没说话,江倦只好自己坐起来,低头看看脚。

“好多疤啊。”

有疤倒也没什么,只是江倦皮肤白,这几道疤的颜色又太深了,实在是显眼。

薛放离看的却不是这几道疤,而是江倦脚踝上的红痕。

他肤色白,脚腕又细得很,好似瓷做的一样,偏偏又沾上一点艳色,仿若雪山映澄霞,美不胜收。

“好好上药。”

薛放离说完,复又问他:“脚踝怎么红了?”

江倦心不在焉地回答:“蹭到了吧,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他懒到鞋袜也不想动手脱,是在软榻边缘磨蹭下来的,连带着脚踝这处也蹭红了。

薛放离“嗯”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挪开目光,他看得久了,江倦疑惑地抬起头,“王爷?”

薛放离这次没应声,只是从手腕上取下一物,戴在江倦的脚踝上。

润泽的佛珠,还留有体温,颜色是带点紫调的深棕。

江倦拨弄两下佛珠,问他:“王爷,你的手串怎么给我戴上了?”

薛放离垂下眼,小叶紫檀佛珠的颜色很深,江倦的脚踝又很白皙,好似浓墨重彩的一笔,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

珠子又偏大,与江倦这截纤细的脚踝并不合衬,但也正是因为珠子偏大,才多出了一丝别的意味来。

——它是被人刻意戴在少年的脚踝上的。

“还你。”

过了很久,薛放离才这么回答。

江倦茫然,“啊?”

薛放离平淡地说:“你给本王一块玉佩,这串小叶紫檀,就当补偿了。”

江倦觉得不用什么补偿,毕竟王爷也送了他不少东西,他斟酌着该怎么说,下意识往软垫上一倒,立刻轻轻吸了口气。

“……好疼。”

江倦被迫坐直了,手也往背后摸去,指尖碰到的地方,疼得厉害,他再也顾不上手串了,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帮我看看。”

昨日扎完针后,他的后背就开始疼了,江倦背对着薛放离,低头解开衣裳。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晚了。

丫鬟们悄无声息地掌了灯,晕黄的灯下,江倦衣衫半褪,肩头往下,肤色玉润,细腻如瓷,突出的肩胛骨漂亮不已,只是横生了一片淤青。

看着看着,薛放离抬手触去。

“王爷,怎么样了?”

江倦忍着疼问,薛放离道:“淤青还在,要热敷。”

江倦“哦”了一声,薛放离吩咐道:“打盆热水。”

丫鬟领了命,忙不迭准备热水,薛放离又对江倦说:“趴好。”

江倦回头望他,“王爷,你帮我敷吗?”

“嗯。”

江倦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趴好,没一会儿,丫鬟就捧着热水回来了,她放好盆,又取下帕子,薛放离接过。

帕子不够细软,还浸了热水,敷在背上本就又烫又疼,而除了热敷,按揉也有助于化瘀,所以薛放离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江倦就更觉得疼了。

“王爷……”

“忍一下。”

江倦那么怕疼,根本忍不了,他难受得又想咬手了,薛放离望他一眼,把另一只手给江倦,“别咬自己。”

江倦胡乱地摇头,本想推开他的手,结果指尖堪堪相触,薛放离又揉了一下他的背,江倦下意识抓住这只手。

他皮肉细嫩,薛放离力道放得再轻,也觉得受不了,不过这一次江倦没那么丢人地哭出来,只是睫毛凝着水汽。

背上实在疼,薛放离又一下按揉,江倦扬起了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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