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162)
“幸好你这外甥宠他,不然受了委屈,让那老东西知道了,真杀进京城,看你受不受得住。”
蒋森涛笑了笑,也为自己斟满了酒,“不提杂事,喝酒,先喝酒。”
翌日。
昨晚上药折腾了大半宿,江倦睡得也晚,侍女过来唤醒他的时候,江倦觉得自己才睡熟没多久。
没睡够,痛苦,就是痛苦,江倦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还是不行,他就又重新倒下,结果躺下没多久,江倦就被人拉入了怀中。
“接着睡。”
薛放离嗓音平稳,江倦“哦”了一声,贴在他怀里,侧着身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拂去江倦堆在肩上的乌发,薛放离本要顺势抚向他的后颈,余光却又瞥见少年的脖颈处,肤色白皙,唯独一颗红痣,色浓欲滴。
他动作一顿,反复摩挲着这颗痣。
江倦本来就怕痒,脖颈又不比别处,这一片肌肤也格外细嫩敏感,江倦推开王爷讨厌的手,结果没过一会儿,这只手又触摸过来。
睡眠一再被打扰,江倦闷闷地说:“王爷,你别玩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你睡,本王玩你。”
薛放离语气悠然,还带了几分揶揄,江倦只好捂住脖颈,挣扎着入睡。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被紧紧扣住,然后拉起来,男人的指腹又在反复地摩挲他的脖颈,江倦痒得受不了了,只好再一次推开他的手。
“……王爷。”
江倦仰起头,没睡好,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江倦恹恹地说:“你放我睡觉,醒了你再玩不好吗?”
薛放离眉梢轻抬,压低了嗓音,语气又轻又缓地问:“怎么玩都可以?”
江倦突然警觉起来,“当然不是……”
思索了一下,江倦终于意识到“玩”这个字眼不对劲了,他改口道:“你想怎么摸都可以。”
“可是比起摸,本王更想……”
薛放离掀起殷红的唇,“咬一口。”
江倦:“???”
他慢吞吞地说:“这不合适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本王昨晚给你上药,怎么不说不合适了?”
“这又不一样……”
上药是特殊情况,他怕疼,腿根处的皮肤又格外娇嫩,手指怎么碰都会疼,所以才会、才会——让王爷用舌头。
说到最后,江倦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他不想挨咬,在接着睡与被王爷玩身上的痣之间,江倦选择了早起。
他从来没有起床起得这么利索,也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还不抱怨,江倦坐好,侍女走来替他梳理头发。
梳着梳着,侍女突然说:“王妃,您还记得昨日您救下的那名马夫吗?”
江倦点点头,“嗯,记得。”
侍女既然提起来了,江倦连忙问她:“他怎么样了?”
侍女道:“人昨日就醒了,还想来向王妃道谢,只是被人拦了下来。”
江倦“哦”了一声,“那你能不能帮我给他说一声,没事的,以后小心一点。”
侍女犹豫了一下,“他一早便又来了,想与王妃您亲自道谢,王妃,您见是不见?”
“若是不见,奴婢就替您转告他。”
见一面也无妨,就是他为了救这人,王爷还与他生了场气,江倦犹豫地问薛放离:“王爷,我可以见他吗?”
江倦起了床,薛放离也坐了起来,见江倦问自己,他伸手捞过江倦,把人抱坐在怀中,懒洋洋地说:“问本王做什么?”
江倦捏他的手指头,“你这么难哄,谁知道你还介不介意。”
“本王该怎么哄,你会不知道?”
薛放离低低地笑,而后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刚才不还与你说了本王想做什么?”
王爷想做什么?
咬他。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江倦立马对侍女说:“还是不见吧。”
薛放离垂眼看他,江倦也仰起头,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骨节明晰的手指轻轻掐住江倦的脸,好似惩罚一般的把他的脸捏成了一团,江倦烦死了,只好再来推他的手,薛放离却又开了口:“传进来吧。”
江倦看看他,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王爷,你真好。”
说出来觉得不对,江倦又紧急打了一个补丁,“……除了欺负我的时候。”
薛放离没搭腔,只是松开了捏住他脸的手,转而去抓江倦的手指了。
薛放离下了令,侍女忙不迭走向帐外,与人轻声道:“快把那马夫——谢白鹿带来,王爷与王妃要见他。”
江倦:“???”
谢白鹿?
怎么会是谢白鹿?
在小说中,谢白鹿是一个重要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