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159)
玉清垂眸看着司命推来的茶盏:“不知……他可曾怨我?”
司命沉吟一阵:“据本君来看,怨不是不怎么怨的,只是,你们重逢之日,元君恐要消磨一番身体。”
他隔着氤氲水汽看向玉清,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玉清眉心轻锁,并没能听懂他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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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果有一位年轻仙君飞升仙界。
众仙都传,那小仙君生得面若桃花,俊俏得能掐出水来,只是不太懂规矩,一来连东君的面都没见,就一头扎去了玉清元君的仙邸。
目睹他形迹的神仙都说,小仙君看上去怒气冲冲的,不像是功德圆满飞升天界,倒像是打上天界来的。
玉清听到消息,一早便等在自家门前。
终于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徐令。
“令儿……”
玉清紧张又期待地唤他。
她清除了他的记忆,她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她。
徐令瞧着比上次见时消瘦了一圈,他大步走向玉清,不发一言,只将人揽入怀中——
他揽得极用力,似要将玉清生生揉入骨血。
他这样做,就是还记得玉清的。
玉清这样想着,颇有些欣喜。
她微仰颈子,喘出一口气:“令儿,不过三月未见,你怎么好像变了许多……”
“师尊。”徐令嗓音低哑,“那是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玉清口中轻飘飘的三个月,其实是徐令的整整一百年。
她根本不敢想象徐令这一百年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顶着空荡荡的脑袋,一点一点找齐二人珍贵的回忆的。
玉清很有些愧疚。
可徐令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贴着玉清的颈子,语气果决又温软,似是命令又似是哀求:“师尊,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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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玉清被按在床榻之上,眼眶潮红之时,才终于想明白,司命口中的“消磨身体”是何等意味。
“我的记忆就这么不值钱吗,啊?师尊?您以身为祭、普渡苍生,渡了千千万万人,为什么单单抛下我一个,为什么就不能来渡一渡我……”
徐令每问一句,就要挺动一下腰肢,将积压百年的情绪狠狠送入玉清身体最深处。
他说着说着,将自己都说出了些哭腔。
一向牙关紧咬的玉清,此时此刻也不免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呜咽之声。
“师尊,令儿问您,您觉得自己冤吗?”
“不……哈啊……冤……”
“委屈吗?”
“唔……不,不委屈……”
“那好。”徐令俯下身,紧贴着玉清的背脊,滚烫的物什依然留在她的体内,“令儿还要跟您算一笔账。”
玉清的声线被折腾得又酥又软:“算……”
徐令:“令儿记得,我们前往玄铃峪前,师尊曾许诺给令儿,要……加倍偿还。”
他说着,还坏心思地对着玉清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
玉清难以自制地颤着身子:“确有此事。”
“师尊认账就好。”徐令称赞了一句,又缓缓向前蹭动了一点,“可如今,就不是加倍那么简单了。师尊叫令儿苦挨了百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加起来总共三万六千五百天,三万六千五百个夜晚。也就是说……师尊要三万六千五百倍偿还。”
玉清听着那一长串数字,眼前发黑。
“那师尊,令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这句问的,其实更像是在通知。
话音刚落,整间屋子里充斥的声音,就像是下起了滂沱大雨。
玉清难耐地抓紧软枕,皓齿咬在弓起的指节之上。
这样折腾了很久很久,屋内的雨势听上去总算是小了一些,可依然未停。
“令儿……你火气消得如何了?为师……快……承不住了……”
徐令紧贴着玉清的蝴蝶骨,将下巴埋进她的肩窝,嘴唇凑近她的耳朵:“远远不止……师尊。不过,今晚,令儿倒是可以暂且放过师尊。只要……师尊做成一件事。”
“何事?”
“就是……”徐令将嗓音压得更低了些,“师尊,您能不能叫我一声师叔来听听?”
玉清咬牙切齿:“逆徒,好大的胆……”
“唔嗯……师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