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以身侍魔(126)
白若一没有理他。
苏夜撩起唇角,笑得狎昵,他伸手揽住白若一的腰,强迫白若一贴得他更近一些,额头抵着白若一的肩,身躯微微轻颤,他在努力隐忍着浑身上下的阵痛。
他嗓音暗哑沉闷,“本君现在没能力还手,你要是再不杀了我,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哦。”他说话的语气仿佛玩笑一般。
“还是说……”
苏夜吐出一口浊气,努力隐忍着疼痛,额间已经溢出细密的汗珠,却故作轻松地学着坏胚子的腔调道:“师尊……你也是喜欢被我这样玩·弄的吧?舍不得我死?我死了以后,谁还能满足你啊?”
这句话实在残忍,轻轻松松折断了白若一的一身傲骨。
苏夜攀上了白若一的颈肩,嘴唇摩挲着细嫩的皮肤,上面已经残留了好几个牙印了,有的疤痕都快消失了,有的才刚结痂不久,只要轻轻拨弄几下,结痂的伤口就会被重新撕开,涌出源源不断的甘露。
苏夜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撕开獠牙,狠狠刺·入……
他被五阴炽盛之毒折磨着,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心魔涌现,起初只有白若一的身躯才能给他慰藉,暂缓痛楚,于是他最暴虐狠戾的一面在白若一面前完全展现。
苏夜控制不住自己的粗暴,他一次次折磨他、撕碎他……
而白若一呢?
他连个“恨”字都没有说过。
苏夜怒了,白若一越不恨他,他越觉得自己在白若一心中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深深地被烙印进白若一的灵魂深处,好教他对自己永世难忘?
“……师尊……你……好舒服。”
情至深处,苏夜情不自禁喊出那敬称,世俗不容的亵渎,让苏夜觉得感官被疯狂刺激着,他愈发汹涌,愈发暴戾。
师尊的血液缓解了他心头的疼痛,师尊的身体安抚了他体内的焦躁。
魔息入体,心魔躁郁,白若一的血引诱着苏夜。
此刻转世重生的少年,一如前世般熟稔地刺·入利齿尖牙,贪婪地吮吸着温暖的血液。
白若一终究没能推开他。
他的手悬着,无处着落,最后只能缓缓落在了苏夜的后背上。
苏夜不知自己贪婪地吮吸了多久,等到意识苏醒,刺鼻的甜腥味将他打击地体无完肤。
他在做什么?!
他猛地僵直了身体,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大逆不道地抱着他的师尊,趴伏在师尊的脖子上,吸着师尊的血!
苏夜吓得猛然推开白若一,眼睫胡乱地颤着。
“……师尊,我,我……”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也不知是尴尬还是别的什么,白若一并没看苏夜,垂着眼睫,缓缓扯上领口的衣襟,挡住脖颈的伤口。
师尊没有说话,苏夜更不敢问什么了。
实在是,太尴尬了!
白若一从怀中取出一串珠玉手链,从手链里掏出一套衣衫丢给苏夜。
苏夜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身赤·裸,瞬间,躁红直窜耳根,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洞,埋起来,看不见就好了,看不见就不尴尬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背过身去,快速地将衣衫穿好。
他的师尊又将那串手链丢给他,他接过一看,更尴尬了,这不是他当初在云栖竹径险些捏碎的冰绦嘛!
冰绦上的珠玉上还多了些破损的纹路,当时细弦断裂,一颗颗珠玉散落一地,师尊是一颗颗捡起来又重新串好的吗?
他该怎么向师尊解释,自己是如何弄丢了冰绦的呢?
显然,白若一这样的人是不会为难他,问他这些问题的。
“不要再弄丢了。”
白若一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看他,往前走去。
苏夜只好跟在后面,心情更加忐忑了,师尊什么都不问,但他却觉得师尊什么都知道,或者什么都不想知道。
“此阵名为失却阵,能轻易使人失却本心,你跟紧我,不要被阵法影响了。”
白若一说话依旧淡泊冰凉,没什么情绪,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只是幻觉罢了。
失却本心?
苏夜不禁疑惑,他刚刚是失却本心才做出那般尴尬的事情吗?
鼻尖还能嗅到嘴唇沾上的血味,很是香甜,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将唇上的血珠舔干净,蓦的,心脏处又是一阵躁郁。
他慌乱了片刻,闭眼不去看师尊的背影才稍稍缓和了些。
苏夜低头嗯了一声,老老实实跟在白若一身后。
“师尊,那我们该如何出阵?”
白若一道:“找到阵心镇压之物,摘掉,阵法自破。”
苏夜本想再问阵心在何处,却突然感觉到周遭的雪停了,脚下的厚厚积雪也开始在融化,不一会儿,周围的雪景彻底散去,暮春的暖风吹了过来,苏夜感觉心头的躁郁没了,整个人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