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渣攻他疯了[快穿](79)
重翳当日把幽莲一缕残魂藏在障目镜中带回,并为其重塑人身,这事乌宣知道后,心中便有预感:那朵莲花是个祸水!
当初在人间时,乌宣隐约察觉他这位魔界之主对那朵莲花似乎另眼相看。近日魔尊日日流连小公子宫殿的传闻,更让他忧心忡忡。
可重翳却收起扇子,敛去所有笑意,挥手让侍女退下。等人都走后,他踱步来到下属身前,幽幽瞥着他:“连你也认为,本尊被宋情迷得失了魂?”
乌宣低头,“乌宣不敢。只是近日魔界流言四起,九重魔域众魔都蠢蠢欲动,还请魔尊您三思。那幽莲即使已成为魔物,可他原身乃佛界圣物,又与那伽叶菩萨关系匪浅,实在沾染不得。”
还有一点他不敢说,幽莲之姿九界难寻,他怕这位见惯魔界绝色的尊主若真沉溺于美色……
“乌宣,本尊从来不知在你心中,本尊竟是这般昏庸之主?”重翳挑眉,话里似是责备。
乌宣立马跪下,“魔尊息怒。乌宣对您忠心耿耿,您的英明在乌宣心中无人能及!”
重翳叹了口气,示意对方起身。“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间得多练练这里。”
他用扇子戳了下乌宣的太阳穴,随即敛下眼,目光变得深沉,“你可知道,伽叶重塑金身,回归佛位后,又下凡,在魏县呆了十年。”
“竟有此事?”乌宣面露惊讶,“这个乌宣确实不知。可那伽叶菩萨不是号称不出明净山吗?他这样是想做什么?”
“哼,”重翳展开扇子,嘴边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听说他连妙音寺法会都不去,成天留在宋情当时买的那间竹屋中。这不清楚得很吗?”
清楚?乌宣摇了摇头,“这个,还请魔尊明示。”
重翳笑了,“他动情了。”
乌宣惊讶,“这、这怎么可能?菩萨也会动情?”
“怎么不会?”重翳瞥过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折扇,“亲眼看着养了十八年的幽莲为自己剐心取血,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佛也会动心。”
乌宣只觉得荒唐,他活了数千年,就没听过西天诸佛动了凡心。“那魔尊您救幽莲是想……”
“当然是想拿他当饵了。”重翳手指摩挲着扇骨,神态似是散漫,可目光却透出深深恶意,“本尊苦心经营数几百年的大业,就被伽叶毁了,这笔帐本尊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听到这话,乌宣面露喜色,“原来如此,魔尊深谋远虑,是乌宣目光短浅,还望魔尊恕罪。”
只要重翳不是真的被那朵莲花所迷惑,那其他一切都好说。乌宣一颗心总算能放下。
重翳展开扇子,扇面上一片空白。可少年清亮的眉眼却跃然浮于纸上,重翳伸手在虚空中一握,仿佛要将那双勾人心、摄人魄的含情目紧紧掌控在手中。
伽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而宋情……
注定要成为他的人。
……
重翳推门而入时,就见美人身着黑色纱衣,头发只是随意用发带绑住,几缕散落在肩旁,平添了几分懒散随性。自从宋情醒后,他便再也没给对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宋情如今已成魔,自当与他为同类,永守这一片黑暗之地。
宋情正坐在案边写字,他写得很认真,连重翳进门都没察觉。魔尊刻意放慢脚步,悄悄走近他。
宣纸上的字周雅端正,一看就是从小被名家所教导。可当重翳看清那纸上所写为何物时,脸上当即布满寒意。
他突然伸出抽起宣纸,惹得宋情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手里的笔在纸上拖出一道长长墨迹,宋情望向突然出现的男人,语带怨气。
重翳微眯起眼,“你写的是什么?”
宋情瞅向他手里的宣纸,别过脸,淡淡道:“《清心咒》。”
他如何不认得这是《清心咒》,只是他没料到宋情现在已堕魔,竟然还在写佛家经书!“你写这种东西,怎么,是还在想着那个弃你飞升的菩萨吗?”
“你别胡说。”宋情瞪他一眼,随后把宣纸抢过来,双手紧紧攥着,把纸的一角都快揉碎了。
重翳捉起他的手,逼他直视自己,“宋情,你到今时今日还没认清现实吗?你现在已经成魔了,即便真让你与伽叶相见,你以为你能再续前缘?且不说他从来就只拿你当飞升的垫脚石,如今他是佛,你是魔,你注定是天生的敌人。”
“够了,你别再说了。”宋情拼命挣脱开他的手,随后转过身,背对着重翳,幽幽地道:“你不必一再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的背影萧条独立,莫名的,重翳心中生起名为懊悔的情思。黑衣魔尊上前,从背后将宋情揽进怀里,哑着声道:“宋情,本尊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