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有喜了(115)

作者:鹤千流

见丫鬟们的声音走远了,他松开些陈暮雪,但依旧扑压在他身上。

陈暮雪觉得李月来的眼神发光,像头饿狼似的盯着自己,不觉有些好笑。

他微张开腿,内壁和李月来的腿相蹭,越发灼热起来。

“你想不想我?”李月来问。

陈暮雪侧过头去:“你不想我,我也不想你”。

李月来冤枉极了:“我可一进来就说想你了”。

“若是真想,我让马夫去接你,你怎么一次都不愿意回来”。

他说的是让陈琼去的那回。

李月来没告诉陈暮雪自己上午半日要腾出来学泅水的事,在没学成之前,他依旧会保密。

李月来又埋头亲陈暮雪,让他无暇多想,空当间说了一句:“那晚真该回来”,然后拉开他的衣领,让吻一路往下去。

密密麻麻的亲吻,让陈暮雪忍不住微颤,他也想李月来了,双手缚住李月来的脖子,闭眼去享受李月来带来的快乐。

仿佛置身在云端,软绵绵的,浑身提不上力气,想要躲,又想还不够,得离得更近些。

恍惚间,大腿一阵清凉。紧接着,他倒吸了一口气。

“....唔…嘶,慢...点”。

每一个音调,字眼,都是勾引,惹得李月来丧失理智。

秋日里的梨木被压弯了腰,两根木枝被极尽可能缠在一起。落雨之后,雨水顺着枝木流淌下来,李月来抬头看了一眼梨木丛的深处,他太过渴,忍不住摘了一个梨一口咬上去,梨汁瞬间涌了出来。

暴雨冲刷过后,梨树渐渐平缓下来。

路旁突然经过行人,摇得梨木被吓得枝叶乱颤。

“公子,”陈琼端着盘子送茶水和点心进来,他推了推门,没推开,他嘀咕道:“门怎么锁上了呢”。

屋内无人应答。

“公子?”陈琼又拍了拍:“我端了容妈刚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陈暮雪红着脸微微侧头看向门口,刚张嘴,吐出的声音太过嘶哑,他立即抿住嘴唇。过了片刻,见陈琼还在外面叫喊,他手腕尽力半撑着桌面,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寻常道:“我要看书,别....来打扰” 。

“是”,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又不吃了,陈琼觉得有些奇怪,陈暮雪往常看书从不锁门,但既然这般吩咐了,他还是端着盘子转身离开。

陈琼前脚刚走,陈暮雪后脚马上被翻过来,扑倒在桌面。

随着后面一寸一寸攻略城池,他终于难以自禁地泣出声来。

这一个清晨,李月来和陈暮雪谁也没有放过谁,打底都有让对方死在自己身上的决心。

二人都躺在桌面上,许久才缓过神来。

李月来擦了一把冷掉的汗,翻身站起来:“喝水么?”

陈暮雪缓慢摇头,好像还没回神似的,目光有些放空。

李月来瞧他这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低头又在他脸颊上嘬了一口。

“我和你说个事”。陈暮雪轻声道。

“什么”。

“白允南入牢了”。

李月来一惊:“什么?!”

“他医死了丰县的员外,人家儿子告得他入大牢才消停”。

“活该!”

书桌边缘有个花形茶杯,里面还有半杯茶。李月来举杯一口饮下,还不够,他转身去桌边走。

提了提桌上朱泥梨形茶壶,空空如也。

他转身开门往外走,目光忽然扫到桌上配的淡蓝和金色相间的花形茶碗,上面镶嵌着菱形花纹,颇具新意。

他转头问书桌上衣衫不整的陈暮雪:“这套茶具倒别致,哪儿的东西?”

陈暮雪侧头轻扫一眼茶具,有些累了,一边掩上衣衫,闭眼道:“寿州瓷,前几日母亲带回府的”。

寿州瓷盛产瓷器,因地处边界,因此物件儿又杂糅了些异域特色,在市面上价格不菲,稀有的套具更是千金难买。

“母亲倒是厉害”,李月来笑了笑,提步往门外走,他打心底佩服易微认识人的门路,虽有时候也觉得她做生意有些过于保守。

陈琼坐在走廊里,手上正拿着帕子和针线捣鼓。

他见李月来从书房走出来,惊讶了一下,立即站起来:“姑爷?!”

李月来瞧了他手上一眼,有些好笑:“忙呢”。

陈琼连忙红着脸把针线藏到背后,看他提着茶壶,问:“您要茶?”

李月来点点头,把茶壶提起来:“泡壶君山银针来”。

陈琼把东西放到一旁木凳上,从走廊里快步走出:“上回给您送去的那一盒是府里所有存货,已经没了,有碧县茶,行吗?”

李月来愣了一下,脑子里浮现那个小青花瓷罐。

他把茶壶递给陈琼,低声说了“行”,转身往屋子里走。

陈暮雪已经从桌面上起来了,坐在椅子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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