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职业病(59)

作者:林顾顾

“谁是乖宝?”陈赟迷迷糊糊的问。

“自然是你,我的卿卿。”

破庙里的人,想必已经都离去了。

马车也到了,陈赟同宋陵一起回城。

宋陵:“你在做梦时,为何喊我的名讳?”

陈赟脸红,自然是不敢告诉她梦中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她道:“我在梦中梦到一位先人,他同妾身说公子爷紫气东来,大富大贵的命格。”

“听来很是有趣,而后呢?”

“那先人又告知妾身,公子爷命格不是凡品,注定是成就一番事业。”

“不过是一个梦境而已,无需介怀。”

宋陵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陈赟却在一旁继续说道。

“先人说这般的人物,已经完美到了九分,还有那一分就显得特别的不完美。在姻缘上便有些坎坷,有些自小凄苦,有些终老可能会是独孤。”

陈赟在告诉宋陵,他俩或许不能长久。

若是一定要在一起,她的下场就可能会惨兮兮。

宋陵眯着眼,扫了一眼陈赟:“这倒是个离去的好借口。”

陈赟低下头,有心虚,接着编故事。

“妾身如何肯,我便哭着去求那先人,说宋陵乃是是我心上人。”

宋陵静静地听着,他伸出手将陈赟的小手包裹其中:“爷生来便是王孙贵胄,至此是最后一次,今后爷自会保你。若有我在一日,便有你一日。”

陈赟心跳的厉害,她整个手都被捏的发了麻。

“妾身笨的要死,便是喜欢上,就不会如此轻易放手。”她道。

陈赟抱着宋陵的腰,软糯软糯的说道:“妾身舍不得爷,就去求问那先人是否又方法可解?”

宋陵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他为陈赟将头发扎起:“如何解?”

陈赟凝视着宋陵的黑色瞳仁,她与自己之间做了一个赌。

不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都是未知之数。

陈赟将嘴唇贴上宋陵的唇,湿软的舌尖扫着那温热的薄唇,在彼此口中搅动:“以真心换真心,才得以求解。”

怀中的女人,她的眼睛闪闪烁烁,好似繁星点点。

宋陵道:“没了心,人会死。”

陈赟撒娇的摇晃着宋陵,这一刻,即便是她真要天上的星,他也会去摘下。

陈赟说:“妾身来做爷的这一颗心,好不好呀?”

宋陵抿着唇线,故作沉默。

陈赟失望的低下头去:“爷的心怎么这般硬,随口哄哄妾身都不成吗?”

陈赟回去后,就发起高烧来,宋陵请了上京里最好的大夫都不顶用。

老太医到了,摸着胡子:“姑娘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宋陵坐在陈赟的chuáng头,摸了摸她的发,拿起一缕放在唇边,他叹了一口气道:“这般固执,爷答应你就是。”

三千黑发散在枕间,陈赟阂着眼静静地睡着。

陈赟她一直在养病,没有离开过小院子。

这一病反反复复,折腾了许久。夏去秋来,已经是天安三年秋。

十月桂花飘香,陈赟睡在摇椅上,闻着外头的花香。

丫鬟翠花寻了一块雪白的狐狸皮,她给陈赟盖在膝盖骨上:“姑娘的病才稍稍好了一些,可不能又着凉了。”

“他可说了何时回来?”

“爷去的时候说了,今日是王氏七郎做东,怕是要吃了晚膳才能回来。”丫鬟道。

这段日子,宋陵大部分时间都陪伴在陈赟身旁,只要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身影。

丫鬟翠花抹着眼泪说:“姑娘这一遭虽然受了苦,可也得了爷的一颗真心,当真是划算的买卖。”

“嗯。”陈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宋陵的真心如此好得,那便再好不过。

她只怕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假象,维持不了许久。

摇椅一摇一晃,她又闭着眼睡着了。

宋陵真的对她太好,即便是宋贵妃召宋陵入宫,他也是借着理由推脱了。

太阳快下山时,丫鬟翠花便再也不让陈赟睡在外头,把她往屋子里头赶。

陈赟坐在铜镜前,脸上的肉嘟嘟已经消减,露出尖尖的下巴,水盈盈的杏眼,这般美色好似寒冬腊月里的静静等待开放的腊梅。

铜镜里出现一双男人的手,宋陵摸了摸陈赟的脸,怅然道:“又瘦了好些。”

宋陵才去了不到一天的功夫。

这话,听着仿佛是两人已经许久未曾见过面一样。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爷是想妾身想的紧了吧?”

宋陵抱起陈赟往炕上走:“你不想爷?”

“想。”陈赟她的眼里流转旖旎:“爷,回来的这般早,妾身很是高兴。”

宋陵低下身,唇擦过她的发髻:“甚是无趣,便想早些回来陪你,你若高兴自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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