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妻(42)
“呃?”温知如也被说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夏侯老将军心里还有更适合的人选不成?
“实不相瞒,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我祖父一直说,新皇年轻气盛,看人看事都只凭自己的心性,完全没有作为一国之君的气度和远见。若不是先皇有恩与他,他也在先皇临终的病榻前许诺过要为先皇守住这锦朝的江山,又看在新皇还算有颗为国为民的心,他才不会拥戴他为新君。若说起来,我祖父一直觉得——”夏侯宸顿了顿,后面半句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夏侯将军觉得什么?”温知如好像听到了关键。
“他觉得……他觉得首辅大人才是真正可造福百姓,为江山社稷谋福祉的帝王之才……”
温知如:“……”
温知如此刻的心情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再看看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锦翌珲,贤王爷与夏侯将军也算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了,夏侯将军有此想法,该不会……贤王爷是刚巧是持相同意见的吧!
呵呵,有这样的能力、权势、人脉,他爹到现在还没有谋朝篡位还真是对不起啊!
难怪小皇帝一直以来都看他爹这么的不顺眼了,原来还有这层因素啊!
一面要阻止小皇帝没事瞎蹦跶,一面又要帮着小皇帝防着他那个心怀不轨的嫡兄,他爹还真是为大锦朝操碎了心啊!
面对这样一个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爹,温知如此刻心里想到的只有一句话:
爹!别操心了,登基吧!
当然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估计不用皇帝,眼前这两个男人就会想先把他凌迟处死了。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毕竟这一整晚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来自于他那个太过于英明神武的爹,最后还是温知如再次开口打破了僵局。
“其实我们何不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我爹这么多年除了在处理朝政的手腕上霸道了点,独断独行,并没有其他的异心不是么?”
夏侯宸嗤之以鼻,“异心这种事,哪怕是一瞬间的想法也足够了。”
谋逆这种罪名,需要有想法么?光是有这种能力就足够灭你九族的了!
“也不能这样说,夏侯老将军对我爹有这样的评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我爹真的动过那样的念头,又何必辅佐当今的圣上登基呢?要知道在先帝驾崩后,瑞王并不是没有争夺帝位的想法,在那种情况下,我爹大可作收渔翁之力,调兵遣将静待时机,待瑞王真的有所动作,他就可以借口除去叛党,顺势将皇位收于自己手中。”
“呃……”夏侯宸张了张嘴,对于温知如的说词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旁的锦翌珲也因为诧异睁大了眼。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都可以如此从容不迫的脱口而出,这等气魄胆识怕是天下也找不出几人,他是不是该庆幸,当年圣上登基时,温知如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垂髫小儿,若他真的早生几年,这大锦朝恐怕是要变天了……
不,或许,现在都不算晚。
温知如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说得有些惊世骇俗了,他其实也不是故意想要表现得如此与众不同,或许是因为活了两世,对很多东西的看法都不同了,那些名利权势,在经历了由死而生的过程之后,变得如此微不足道。
不过……刚才他那么说似乎是太冲动了些。
“刚才不过是小弟酒后的胡言乱语,世子和夏侯兄千万莫放在心上。”温知如企图绕过他爹的这个话题,“还是继续说说兵部侍郎的事吧!”
“温兄是否考虑过入朝为官?”锦翌珲却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试探的问道,“以温兄的才学若再有功名在身,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
温知如看到锦翌珲注视着自己的神情,钦佩中带着更多的是警惕,幽幽笑道:“我自幼远离京城,诗书都未曾读通几本,八股制义更是一窍不通,何谈功名二字,况且我是个散漫惯了的人,说话莽撞不通人情世故,方才酒后那番胡话你们也是见着了,若要我入朝为官,自己拘束得难受不说,怕是不知道又要得罪多少人。”
锦翌珲想想他确实说的也没错,温知如的个性虽说偶尔也能说出一番让人钦佩的大见解来,可在官场上怕是讨不了好,就算真的能得到重用,结果也只怕是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酒过三巡,画舫这会儿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城外又折返回来,时间已是过了二更。
夏侯宸知道一会儿船再到渡头就该是回去的时候,便催促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时候不早了,左侍郎的事,究竟如何办?”
锦翌珲没有回答,只是向温知如又敬了杯酒,把难题又抛给他,“撇开令尊不谈,不知温兄是否还有其他建议不妨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