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89)
沾上魏煊的身子,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往里拱了拱。
翌日醒来,流筝整朵花趴在魏煊的腹部,窗外飘着小雪,房里有炭炉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两片花瓣揪了揪身上的小棉被,流筝脑袋往上看,发现魏煊一副早就醒来了的样子,此时他以一种葛优瘫的姿势瘫在床头,见她醒了,撩起眼皮看她。
看了一会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布,他将那卷布落到她花身上。
“什么啊?”
魏煊一副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的样子,流筝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计较起来也挺难为情的,她抖了抖花瓣将那卷布抖下来,两片花瓣将布卷卷过来。
“蓬莱学宫招生文书?”流筝看完布上的内容,只觉得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蓬莱学宫她可知道,不就是问洋第一学府吗,这玩意儿就跟清华北大差不多,那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以考虑的地方,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自信,但她从不盲目自信。
“这个你从哪得来的啊?你今天出去过了?你起这么早啊?”流筝对手里的什么招生文书不怎么感兴趣,随意丢回到魏煊身上,伸了个懒腰,裹着小棉被从魏煊身上滚下来,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算是赖了一会儿床。
她身上粉白的花瓣绽开几分,变成人形。
着装延续了昨晚的,因为没整理过,还松松垮垮的,连小玉肩都露了出来,流筝每早醒来都有些懒,还有些迷糊,没注意到这一点,等魏煊扯了自己身上的黑袍给她披过来,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却不是羞赧,而是皱着眉头表达自己对魏煊黑袍的嫌弃。
“我不要穿你这个!上面这朵丑花恐要害我。”
流筝没立即扯开,而是将就着先披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把纽扣扣好了,坏掉扣不上的地方,她用手摁着,才将魏煊的黑袍扯下来丢过去。
这件黑袍,是行走的无尽炼狱,天下只有两者可以穿上它,如今能穿上它之者,多了一朵小花妖。
能穿上它者,即为主人。
无尽炼狱的囚禁者,绝无可能对无尽炼狱的主人产生威胁。
以是流筝完全不用担心,但方才也是魏煊条件反应下的举动,此时流筝整理好了衣裳,他稍微冷静几分,揭了块枕巾变成一件西瓜粉的外衫盖到流筝头顶。
你看看这什么人啊,想给她变衣裳就变嘛,变了后却不好好给她,要丢到她头上,讨打。
不过流筝也就心里嘟囔了一句,懒得打魏煊,将衣裳扯下来穿上,衣服扯下来的瞬间她的头发跟着变了形,几缕碎发遮到水嫩的小脸蛋上,魏煊长指伸过来,帮她把头发挽到耳后。
“你要考蓬莱学宫呀?”流筝也没看,就把手伸到床下摸啊摸,胡乱摸到自己的小靴,把脚伸进去拢上,对魏煊问。
又说:“你年龄都这么大了,蓬莱学宫怕是不收你了吧?而且蓬莱学宫很难考的,多招收人类修士,像你这种鬼修,每年的名额很少吧。”
流筝穿上鞋后觉得不够暖和,又把鞋脱了,从乾坤袋里翻出一双鹅黄色的长筒袜。
嗯……今天似乎很冷的样子,得穿两双袜子叭。
也就是跟魏煊闲聊一下,流筝没想着魏煊能好好回答她,反正经常都是她问什么魏煊都懒得回答她,虽然最近魏煊改了不少,可这男人的性子,她摸得透透的。
穿了鞋子,流筝坐到梳妆柜前,握起木梳梳自己的头发,那黑影走至她身后。
“不是我,是你。”魏煊卷起流筝一绺头发来玩儿。
“啊?”
“你体内都有四根灵根了,难道想一直在蓝湖邺待着?”魏煊把流筝的头发编成两股鞭子,又拆开,一看就知道这人很无聊。
“说的倒也是,可是我还没成为蓝湖邺第一小富婆呢。”流筝将魏煊的大掌拍开,“你先别玩儿,等我束好发。”
“又想打扮成男子?”魏煊肩膀上跳来小萌龙,小萌龙眼睛还睁不开,昂着头嗅啊嗅。
“对啊,梳男装要简单儿,我都起晚了,想去酒馆看看。”流筝也想美美的出去,不过编发髻比直接把头发拢上去扎束冠麻烦多,今日就随便弄弄吧。
“丑。”魏煊将在他脖子上蹭的小龙扯下来,丢到流筝的梳妆柜上,他说:“我喜欢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其实你不必那般麻烦,这样去酒馆便可。”
“……”
大哥,这是古代!不,这是披着修仙外皮的古代!披头散发出去很形象市容的好不好!
流筝懒得理他,熟练地冠了发。
谁知魏煊突然冒了一句:“我已经给你报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