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90)
若换成她,她也会生气的。
姜穂儿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她当然也并不生萧元翊的气,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犹如堵上了一块大石,莫名的陷入了沮丧之中。
她无力的回了值房,又没精打采的躺去了床上,回来的路上才燃起的那一丝希望之火,似乎也一下黯然了许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仿佛无故挨了责骂,心间有股说不出口的委屈。
值房是她跟春梅几个共用的,这阵子别人都在茶房或是太皇太后跟前当差,就她一人清清静静的呆着,一张大通铺足够宽敞,然她或坐或躺,就是不舒服。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独处了一阵,门外忽然有人唤她的名字,“穂儿,主子找你呢。”
她一顿,只当是太皇太后叫点心了,便赶忙应声出了房门,哪知出去才知,找她的主子并非太皇太后,而是先前那位对她爱答不理的世子爷。
外头不似太皇太后的殿中,临近年关,寒意凛冽,他锦袍外又披了一件鹤氅,瞧上去愈发矜贵,瞧见她出来,平素微冷的眼角似乎染上了一点笑意,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姜穂儿有些意外,却并不敢放松,僵着身子向他行礼,“奴婢参见世子,不知世子找奴婢有何贵干?”
这叫萧元翊挑起了眉,又多瞧了她几眼,而后哼笑道,“不过在寿安宫里多待了几日,就这般厉害了?若再叫你多待几天,怕不是都不认识我了。”
再多呆几日……
姜穂儿想起自己的处境,忽然间一股庞大的委屈袭上心头,竟控制不住的有些眼角发红。
“奴婢,奴婢知罪,那晚也并非奴婢故意想丢下您,可是,可是……”
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厨娘,又怕他被皇帝迁怒,她又能怎么样呢?
眼瞧着她竟然一副像是要哭的模样,萧元翊不禁一怔,神色当即就软了下来,咳了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语罢又问道,“你这些天还好吗?”
姜穂儿想点头,却又想起皇帝的逼迫,最终没能点成,只老老实实的同他道,“奴婢有一事要禀报您,陛下他……他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要叫奴婢进后宫……”
虽然不愿,但总得告诉他的,不然他下次再来寿安宫找不见她,可向谁再发脾气去?
只是他的神色竟然没有半分意外,只是眸中有一丝晦暗,问她,“那,你可愿意?”
看这样子他已经知道了?
姜穂儿稍稍意外了一下,却转瞬又明白了,他贵为世子,太皇太后又这么宠着他,知道点宫里的消息又有什么奇怪的?
她摇头道,“奴婢当然不愿意。”
别说她根本不想做什么妃嫔,就算想,可看看这阖宫的嫔妃根本没人能生下皇子,绝大可能是皇帝自己有问题,所以就算入了后宫又能怎么样,八成是将来要殉葬的下场罢了。
这话一出,萧元翊的神色又缓和了不少,甚至连声音都柔和了,安慰她道,“不愿就不去,我来想办法。”
姜穂儿一怔,猛地抬眼看他,“世子有办法?”
心间之急切,一双黯然的杏眼都亮了起来。
四目相对,萧元翊心间猝不及防的一动,正想说句什么,却见她又蹙了蹙眉,小心问道,“可是陛下今次似乎主意很坚定,连大公主生病这几日都叫人时常来给奴婢传话……奴婢就怕,就怕他不会轻易放人,且奴婢也并不想连累世子。”
倒难为她还替他着想,萧元翊牵唇一笑,道,“不必担心我,你只要不想留在宫中就成,毕竟……事关你自己。”
姜穂儿坚定摇头,“奴婢一点也不想留在宫中。”
说着忽然响起一事,她赶忙又问他,“对了,不知世子在宫中可有信得过的人?”
萧元翊长眉微挑,“为何这样问?”
姜穂儿便压低声,把她在中宫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打算交代了一遍。
萧元翊听完,稍显意外,问道,“你从何得知?”
毕竟,如若此事真是皇后干的,她绝对不会轻易叫外人知道才是。
姜穂儿却没时间跟他如实道来,这虽说是在寿安院里,但两人说话的时间太久,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所以她只能含糊道,“此事千真万确,具体奴婢如何得知,若他日有机会再向您禀报,您信奴婢就成,奴婢力量微薄,在这宫中又没什么熟人,如若自己去到陈贵妃跟前,为免有些太过直接……”
剩下的话她不用说萧元翊也明白,便颔首道,“我来想办法。”
语毕又嘱咐她,“你保护好自己,无事尽量少出寿安宫。”
姜穂儿点头说知道,紧接着又见他拿出一物,递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