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时间过得很快，鱼儿一岁生日就到了。她的小鱼儿一岁就很会说话了，天天像个小话唠一样，各种奇思妙想的想和问题。

“妈妈，车车，没有脚，他会动？”

“……”

“妈妈，小鱼儿也可以游吗？”

“小鱼儿不可以。”

“小鱼儿可以”，小姑娘扎着七彩的小辫子，趴在海洋馆的玻璃上面，指着里面五彩斑斓的鱼，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

此小鱼儿非彼小女儿，沈素问不由有几分失笑。

旁边带着一个小男孩的年轻妈妈问道：“小姑娘今年两岁了吧！”

“不是的，一岁了，阿姨。”

年轻妈妈却不由失笑不已，他儿子今年两岁，小姑娘看着明明就和他差不多样子，说话也厉害，一岁的孩子连人都叫不全，更何况说话这么有模有样。

“妈妈，阿姨，说”，鱼儿见那人不信她，不由开始急眼了，扯着沈素问的衣服，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沈素问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两下，自然顺着她的心意跟年轻妈妈解释，她家鱼儿真的才一岁。

小姑娘才咯咯地笑了起来。

鱼儿一岁生日，沈素问带她去了海底世界和动物园。

直到太阳落山母女两才回了家，沈素问给小姑娘泡了奶粉，两人又在床上玩了一会。

“妈妈，爸爸，鱼儿没有，小哥哥说有。”

沈素问愣了一下，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没有爸爸，不过早在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天，她知道鱼儿肯定会问起自己爸爸是谁，她也从未想过要瞒着她。

“鱼儿有爸爸的，只是爸爸去了另一个世界，不能陪在鱼儿身边。”

“鱼儿，要去，找爸爸”，她认真地道。

“等鱼儿长大就可以了”，她笑道。

鱼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又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又问了她不少问题，虽然她的那些问题很多都没有逻辑，甚至语序颠倒，有时候想要表达一些东西，但又不会说，急地团团转。

小姑娘又急又乱的模样把沈素问逗得不行。

小孩睡眠多，尤其是今天又玩了一天，鱼儿八点钟便睡着了。

她亦在她身旁睡了下来，她也累了。

半夜醒时，她脸上不自觉多了几缕斑驳的水痕。

“霍明扬”，她捂着脸轻声抽噎着。

那个在她心底留下过痕迹的男人，就这样消失在她生命里。

黑夜中，男人叹了一口气。

沈素问怔住了，却再也藏不住心里的委屈，往黑夜中跌撞而去，扑进了男人怀中，“霍明扬，你混蛋，呜呜！凭什么你把鱼儿扔给我一个人。”

男人轻拍着她的背，脸上尽是无奈和柔情。

“宝宝乖，不哭。”

沈素问抽泣了两声，将眼泪全抹在他身上，眼睛有些微微的红肿。

她扯着他的衣领，“你不没有感情吗？大骗子。”

男人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却并未说。

感情这东西就如野草，只要没有斩草除根，就能春风吹又生。越是压抑对她的感情，就越是反弹的厉害，堵不如梳。

他却不懂这个道理，以为躲着不见她，就能日渐淡忘心底对她萌生的那一丝情感，可越是压抑着，思念就越是无边生长着。

在地府对着无尽的轮回，看着那些亡灵或哭或笑，或喜或悲，他游离于其间，心底的孤寂越重，那颗平静了千万载漫长岁月的心终于也会不安地跳动着。

地府没有他照样也运转了近一百年，他想自私一次，一直陪着他们母女二人。

“说你爱我”，黑夜中，她依然能视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爱你”，捧着她的脸颊他轻道，直到把她紧紧拥在怀中，缺失了一角的心脏才算被填满。

沈素问这才展颜一笑，不过脸马上又皱成了包子，“你让我一个人把鱼儿生下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那就不原谅好了”，他低声哄道，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沈素问靠在他怀里，低声轻诉，“霍明扬，你会一直在吗？”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和鱼儿。”

“那我们拉勾。”

她不想去问为什么他会忽然回来，也不想去了解感情被剥夺之后的他又是如何再度唤醒那些感情的，只要他回来就好了。

—

沈素问带着鱼儿踏上环游世界的行程，原本只有母女二人的旅游却多了一人，变成了一家三口。

鱼儿虽然不懂为什么她长大了才能去找的爸爸现在就出现了，但并不妨碍她快乐的像只小松鼠一样。

就在他们游历欧洲的时候，国内也传来了好消息。

沈素问因为废墟之上高月这一角色被提名了蒲策奖，这一象征着华语影坛的最高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