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80)
白笳月黑了脸,“……我呸!”
拿两只癞蛤蟆换她两只会吐丝的极品冰雪变种毒蟾蜍,还觉得自己挺厚道是吧!
可恶!这丑不拉几的癞蛤蟆简直就是对他们赤裸裸的嘲讽和显而易见的羞辱!
本来就没剩什么东西了,现在毒蟾蜍又被吞了。
白笳月想来想去实在意难平,她泄力地倒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咬牙道:“小冶,你去找柯将军,让他帮忙想办法把那只七叶貂给抓回来。”
南罗毒虫丰富,蛊师凭出,对于七叶貂这种专门以虫蛊为食的稀罕动物,律例里有明确规定不能猎杀。宰是不能宰了,但无论如何也要逮住收拾一顿,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白冶踟蹰着,要走不走的,“可这里是大靖京都,即使是柯将军也不能随意四下走动的,姐,这事儿不大方便。”
“这有什么,迎咱们进城的那位五皇子不是说有事儿可以找他吗?你快去……记住,不必多提原由,只道是有些用处。”
白冶郁郁,终是应道:“好吧。”
…………
七叶回到十四巷,宁莞才沐浴出来,一身雪白的中衣中裤,肩上披着件胭脂色的大袖衫,正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润肤的香膏,听见格窗吱呀的声响偏过头来,看向进来的小貂儿,笑道:“回来了。”
七叶摇着尾巴慢步走到她裤腿边,弓着背轻蹭了蹭以示回应。
宁莞起身打水给它清洗了一番身上的尘灰,又喂了一小把梦清新嘴巴的干药草,这才掀开笼着的灯罩,吹灭了晕黄的烛火。
自打院子翻新改造后,宁暖自己得了一间房,姐妹俩也就不用挤在一处了。
宁莞一个人躺在床上,明月透过窗纸,洒落下云纱般轻柔的朦胧微光,即使没有灯也能看得清楚。
七叶就趴在枕头边儿,尾巴掉一截在床沿上,宁莞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肚肚,轻笑一声,这才闭眼睡去。
第二日是个清朗的好天,宁莞起了个大早,简单吃完早饭就带着宁沛去了药房。
养了这么些日子,打量着身体的情况,也差不多该正式施针了。
她扎起袖子,动作熟练地将熬好的药汤倒进浴桶里,试了试温度,又往里扔进一个装满了青叶的布袋子,过了约莫一炷香,药汤的温度不那么灼人了,才让宁沛脱了上衣进去。
少年依言坐进浴桶里,傻呵呵笑起来,露出两排齐整的白牙,低头看着及至胸口的黒乌乌的水,氤氲的热气熏得眼眸水润,两颊发红,看起来愈显得面容精致。
宁莞取出银针,摸摸他的头,“别动了。”
宁沛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一向听自己长姐的话,忙坐正了身体,异常严肃地两手扣着桶沿。
宁莞轻笑了一声,手里也不耽误,指尖捏着细长的银针缓缓推入。
在药浴和银针的双重作用,宁沛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宁莞施针的速度随之加快了不少。
芸枝没有待在屋里碍事,直接去了外面,在窄廊上勉强靠着来回走动缓解心头的焦躁。
伴随着一声一声绣鞋落地的轻弱脚步,两只手亦不自觉地紧紧搅在一起,婴儿肥的脸颊上泛着因担忧而起的淡淡粉意。
她还是有些怕的,即便满心相信小姐的本事,但总怕出现个万一。
檐角雀鸟啁啾,芸枝心里开始打鼓。
直到两个时辰后阖着的两扇木门菜缓缓被打开,扶着门框的人嘴角轻抿微扬,面上盈有叫人安心的浅笑,芸枝紧绷着的弦一松,彻底舒出一口气来。
“小姐,二公子如何?没事了吧?”
宁莞到盥洗架边洗了洗手,一面回道:“放心,过程很顺利,只不过还离不得药浴,这两天他都得呆在药房里。我走不开,芸枝你帮我将饭菜端过来把。”
芸枝脆脆应了一声,看了看浴桶里闭目垂头的宁沛,小跑着往厨房去。
宁莞用过午饭,便手握葫芦瓢给宁沛换水,换一次水施一次针,循环往复,连着两日几乎没什么空闲。
芸枝看她辛苦,就坐在边儿上抱着七叶给她闲聊八卦打发时间。
“长公主府的魏公子昨日和卫三小姐退婚了,京里人都奇怪呢。”
能不奇怪吗,魏黎成病着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人没事儿,这样好的婚事卫国公府反倒给退了。
宁莞和芸枝对里头的官司是极清楚的,这事儿随口说了一嘴也就过了。
芸枝给七叶喂了几粒花生米儿嚼着玩儿,又说起另一件趣事,“听说荣恩伯府里的那个纨绔冯知愈,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往茅房跑得虚脱了不说,身上还起了一片的疙瘩,嘴巴也生了疮烂得厉害,连饭也吃不下了,请了几茬大夫都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