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番外(66)
话音刚落,灵绍逸踏出的步子瞬间止住。
大殿之中,那浮夔镂金雕紫檀木的王座上正坐着他的阿姐灵沧菏,只见她双眸紧紧盯着身前的男人,眼中盈满恨意。
莲纹白衣,墨冠束发,男人眉目清冷,手握问月,剑尖刺入女子左肩两分。
“景梵!你快将我阿姐放开!”
灵绍逸大惊,旋即抬手一挥,浮空之中数只蛊虫向男人飞去,却在顷刻之间被景梵一道法印化为粉雾。
“阿逸,你不是他的对手,退后几步,听话。”
灵沧菏说出的话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只淡淡看了弟弟一眼,便见灵绍逸咬着牙,极力忍耐着后退。
景梵垂眸看着姐弟一场情深,随即手腕上提,剑刃发出划刺血肉的声音。
他淡漠道:“本座耐心有限,有话快说。”
“你是怎么忍心对女子下手的!”灵绍逸怒红的眼死死盯着景梵的背影,大吼道,“你若是想找你的徒弟,不如直接来盘问我好了,我阿姐并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犯得着你下这样的狠手?”
“够了阿逸,别说了,”灵沧菏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当真以为景仙尊今日前来是为了找那个小徒弟?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徒儿身在何处。”
“像仙尊大人这般无欲无求、一心向道的谪仙,还会有在乎徒弟的那天吗?”
景梵闻言,将刺入骨肉的长剑收回,下一瞬更大力地将问月刺进灵沧菏的心脏,鲜血喷溅,将他的白衣打湿。
“阿姐!!”灵绍逸目眦欲裂。
“吵什么。”景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像你姐姐那般会做人俑,若是想保命就少说些,”语毕他眸光流转,又返过来道,“多余的戏就不必演了,如若不想本座直接闯入悬泠山谷将你的真身捉出绞杀,就尽快将朔望梦境的破界法诀说出。”
灵绍逸打了个哆嗦,紧张地看着阿姐,生怕她下一秒触怒景梵。
景梵……是怎么看出殿前的人并非阿姐真身的?
可即便那只是一只无生命无意识的人俑,也被阿姐放了几分灵识上去,此番受到景梵毫不留情地重创,又怎能不痛!
灵绍逸重重锤击着身侧的柱子,咬牙切齿。
王座上的灵沧菏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道:“好,我将法诀告诉你,但你不能坏我的好事,若是玉逍宫的傅徇……”
“——这些不是本座要关心的事,”景梵一字一句地提醒她,“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灵沧菏垂眸,眸光中闪过一丝阴冷。
这几日五域域主分明在忙着修复楞严咒结界,景梵竟这么快就追到了悬泠山,这不合常理。
且她与灵绍逸费尽心思布下朔望镇一局,目的便是要将傅徇引过来,不论哪一环都不会牵扯到东域的利益,景梵又为何赶在傅徇之前抵达悬泠山。
若说是担心朔望镇上那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徒弟,就更不可能了。
景梵会为了他们不远千里前往悬泠山?
灵沧菏立刻在心底里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为今之计,只好将朔望结界的密语告诉景梵,若是继续拖延下去,等到傅徇也登上悬泠山,一切都晚了!
灵沧菏闭眼深呼吸,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道:“我现下便将法诀传予你,还望景仙尊言而有信。”
说罢,问月剑自景梵手中消失,灵沧菏失去桎梏。
她捂住疼痛血流的心口,迅速将密语说出,随后偏过头,恨声道:“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景梵慢悠悠拾级而下,长袖一拂,一道凝着淡蓝色咒法的锁链将灵绍逸牢牢捆束住。
灵绍逸一个不察,转瞬间便动弹不得,挣扎道:“我阿姐都将朔望古镇的口诀告诉你了,你还想怎样。”
景梵微微勾唇,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法诀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在此之前,有劳二人在此次等候。”
话音未落,景梵如松木般颀长修挺的背影已行至殿外,抬步离去。
灵绍逸见状,立刻拖着长长的锁链奔上前去,揽住受伤的灵沧菏,焦急地问道:“阿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要紧,这个身体我只放了三分灵识,景梵杀不死我,”灵沧菏冷静道,“阿逸,以后千万不要再做方才那等危险的事了,景梵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
“我只是怕阿姐有性命危险,”灵绍逸哭丧着脸,心中一阵揪疼,“阿姐,我想去悬泠山谷中帮你疗伤。”
“不必了,你现在被景梵施了仙索,恐怕不能离开这个大殿,”灵沧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阿姐不会让你白白受人欺侮,待到景梵去了朔望镇的幻境之中,我定要让他知道将自己过去最痛苦的经历好好回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