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番外(207)
“快来。”
傅徇回过头,一脚踹开了偏殿的大门,只见数十个存活的南域弟子被围困在一起,个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满脸的血污。
两名魔修将其中一个青年提了起来,那人身子软绵绵的,显然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法力尽失。
“主上,这便是南域的代域主,他定然知道玉令在何处。”
“嗯。”傅徇笑着颔首。
那青年奄奄一息,听见傅徇的低笑,晃着脑袋抬起头来看他。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魔头,休想知道玉令在哪,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
“你说什么?”
傅徇侧耳凑到他身前:“哦……原来是在说,不告诉我,当然可以,那你可以告诉殊华呀。”
青年猛地咳出一口血。
听到这个名字,南域的道修皆面露憎恨之色,看向傅徇身后的少年。
云殊华心中一紧,他无声地踏上前去,小心翼翼道:“青禾兄。”
斋青禾如回光返照一般,面上忽然有了光彩,他死死瞪着云殊华,吼道:“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背叛东域?!为什么!”
“仙尊大人,还有我们,是如何的袒护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昔日我以为师炝是最大的祸害,如今看来……你才是!”
数道失望夹杂着怨恨的目光落到云殊华身上,审判着他。
云殊华沉默下来。
“云殊华,你枉为人!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傅徇唇角的弧度渐渐降了下来,他将手中玉笛扬起,对准斋青禾的头骨狠狠砸下:“谁准你这样同我的外甥说话?”
一道明显的骨裂声,玉笛尾处的魔气侵入青年的脑袋,他的右耳旁被凿出一个血窟窿。
云殊华连忙拽住傅徇的手腕,道:“舅舅慢着,不要杀他!”
眼看着斋青禾左右摇摆,失去浑身地力气,如一滩泥铺展在地上。
他痛苦地原地磨蹭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喊声,双手使不上力,手腕也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血。
云殊华飞扑上前,想继续和斋青禾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此刻神志恍惚,只能因为疼痛而哭号。
这样虽没死,却比死了还难受!
“殊华放心,他不会死掉的,这种神智不清的傻子,就是要一直活着才有意思。”
云殊华闭了闭眼,背对着傅徇不去看他,咬牙道:“他可是域主!你将他伤成这样,如何能知道玉令在何处?”
“唔,不要紧,傻了一个,审问第二个就是了。”
云殊华右手抬起,口中念起法诀。
傅徇看着他唤出佩剑,神色一凛:“怎么,你要为了一只蝼蚁违抗舅舅?”
云殊华手起剑落,血溅三尺,白皙的脸上沾着飞出来的热血。
斋青禾的血是鲜红色的,他正诧异地看着少年,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动手。
云殊华双手覆上斋青禾的双眼,心中一片清明。
殿上忽然响起傅徇的笑声。
“殊华,看来此人生前关系确实与你不错。”
“下一个,嘶──审问谁比较好呢?”
云殊华暗暗握紧长剑,手中蓄力,全身的法力也灌注上去。
就在他正准备动手的那一刻,殿中有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忽然飞一般地向后山方向逃去。
“有人逃了!”
“追!”傅徇沉声。
“跑得这么快,此人身上定有蹊跷!”
见众人都冲出殿外,云殊华低声对斋青禾说了句对不起,连忙提剑跟上。
“殊华,你别再去了,”江澍晚扯住他的袖子,强力拦下来,“主上今天要杀人,我们拦不住,你这样去也是徒增伤心。”
“别跟我说这些!”云殊华甩开他,歇斯底里地喊,“就算你冷血无情,也不要阻拦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送死!”
说罢,他疯了一样地追上去。
逃走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条腿被刺伤了,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竟一直越过后山,来到一处悬崖。
“都别过来!老子知道玉令在什么地方,若是想掌握擎苍山剩下的兵力,就不要再向前一步。”
那少年发髻乱了,华贵的衣料也被树枝划了几道口子,脸上尽是尘土。
但他倨傲地看着傅徇,眸中盛满了鄙夷。
“老子是大师兄最爱的弟子,也是斋师兄最信任的人,如今除老子以外,所有的知情人都死了!若是想知道玉令的下落,就给我往后退!”
傅徇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鬼把戏。”
“都给我听令,后退些,同他拉开距离。”
在场的魔修纷纷听令,慢慢地离开了悬崖。
那少年站在悬崖边,笑嘻嘻地看着傅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