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番外(203)

作者:柳不断

从南域飞鸽传书而来的战况却与此提议大相径庭,傅徇发兵攻占南方数城,不甘中止。

景梵翻了两封便道:“明日起修书一封告知魔界,若是想自寻死路,那便清坞山上相见。”

说罢,他随手将这两封信丢了回去,视线转移,瞄到某个从未见过的信封。

样式与其他的不同,落款写着惊鹤。

景梵从中将其拈起,淡声问:“这是何时的信?”

风鹤抬头看去,待瞧见信函上的字迹,脸色一白。

这封信竟然这么久都没拆?

景梵察言观色,修长的手指慢慢撕开封口,道:“这里面是什么?惊鹤为何要修书给边境?”

“这是约莫三月前,惊鹤写给沈仙宗的求助信,仙宗大人怕是以为这封信是写给您的,便没有读,”风鹤深深地将头垂了下去,心跳加快,“这其中……这其中写的是殊华的病情。”

听到这个名字,景梵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面色冷沉下来。

“什么病情?”

“……属下也不知,”风鹤捏着案边的把手,指节泛白,瞧上去颇为紧张,“殊华,他好像生病了。”

景梵不再言语,利落地展开信,一字一句读完了通篇。

风鹤埋着头,不敢看他的反应。

殿外寂静了很久,很久。

景梵死死盯着信纸上的字眼,呼吸渐急促起来:“头疼欲裂……鼻衄血流不止……为何这件事,我一点不知?”

茶杯“哐当”一声清脆落地,打湿飘散在地上的书信。

风鹤跪在地上,伏首道:“是属下的错,属下以为仙尊与沈仙宗会看到这封信的,后来便也没有多问,求仙尊责罚。”

景梵睨着他,身形晃了晃,半晌说不出话来。

曾有不止一次,床榻上的少年哭着求饶时说自己头痛,可那时他是怎样待他的?

那些暧.昧鲜活的片段如烟花一般在景梵脑海中炸开,他闭上眼,看到的全是云殊华苍白而委屈的样子。

已经那么痛苦了,是如何做到接着去讨好他、顺着他的意,任他为所欲为的?

景梵双目失神地攥紧手里的信,沙哑开口道:“你们不说,他也倔强,便一直这样瞒着我,对不对?”

风鹤难受地咬着牙,颤声回应:“请,仙尊责罚。”

景梵拽着他的领口,怒红着眼质问:“责罚你又有何用?”

责罚了风鹤,谁又来责罚他自己?

领口的力道一松,风鹤便跌坐在地上,他重新板正脸,挺直背脊:“殊华的病情,属下并未亲眼所见,造成疏忽确实该死,那日惊鹤瞧见了殊华发病的整个过程,仙尊大人若是想了解,不妨将惊鹤唤过来。”

景梵闭眸,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出去,现在立刻将他唤来。”

“是。”

风鹤迅速收拾好地上的狼藉,转身快步退下。

回想起过去两人在玉墟后殿的点点滴滴,景梵的心像被什么钝质器物狠狠砸过,一下又一下,叫人呼吸困难,五感渐失。

他想迫切地从哪里寻出带有云殊华气息的物件,紧紧攥在手里,便如同他真正在自己身边一般。

可是茫然地想了许久,这才发现云殊华从不曾在他这里留下过什么。

他的到来本就是一次偶然,如今也像关不住的鸟儿一样飞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景梵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曾经被卫惝用刀狠力割开过,后来在仙魔大战的战场上,也被无数不具名的魔修用剑刺入过。

可从没有一次,像今夜这么痛,这么让人难以忍受。

少顷,身后传来衣料委地的声音。

景梵漠然地转过身,只见惊鹤跪在地上,深深地叩首。

“仙尊大人,不知您想问什么,惊鹤一定知无不言。”

“离开清坞后,你们可将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惊鹤沉思了一会,小声道:“殊华醒来后,同属下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其间玉逍宫的人曾有过突袭,已被属下与两名副将全数斩杀。”

景梵松开手中捏着的信纸,那页纸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舒展在惊鹤面前。

“将这上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详细地讲出来。”

惊鹤伸手拿起信纸,辨认出自己的字迹,面上露出哀伤的神色:“属下不敢欺瞒,殊华身上的确带着病。”

“可属下与风鹤皆未听说过这种病症,便只好修书送往北地,希望您与沈仙宗看见了可以解决。”

“殊华发病时,身体虚弱无力,面色苍白,看上去非常痛苦。”

“那天属下在星筑看见他伏在镜湖旁,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第93章 怒极反笑

天清日朗。

南域崎城,玉逍宫门大开,门徒衣衫齐整地一同下跪,叩迎傅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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