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84)
长风秉承着仙门礼仪, 先来拜见魔尊,阿酌戴着面具在那殿上坐着, 听他说明来意, 回应道这事情胡堂主自己做主。
胡一青还真没有公报私仇,可她给不了,她手上早几百年就没有祭灵了, 如今不让养,鬼界又收游魂收得勤快, 想偷偷逮几只也逮不到。
长风只得放弃,阿酌留他坐了会儿, 他也没客气,叨叨讲了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一会儿说跟玄湮发过好多次传音符都没得到回复,痛斥他大师兄一番, 一会儿又说师尊最近不知怎么了,给他传音说叫他不用回了。
“不用回了?”阿酌往前倾了些,长风是映霞峰弟子,他师尊就是掌教。
“可不是么, 我下山有一阵子了,原本是给师兄送龙骨刀,可是师兄一直联系不上,而后又收到师尊的传音符,说我私自下山被逐出师门了,这是什么道理嘛,照砚山以前从没有规定不许弟子随意下山的好么,我肯定是要回去的,得找师尊问清楚。”他把龙骨刀一抬,“等找到师兄就回。”
阿酌站了起来:“你去妖族应当能找到他。”
“师兄去妖族做什么?”玄湮只跟落月峰透漏过身份,长风一点都不清楚。
“你自己去问他吧。”阿酌抓紧识途戟,“仙师现在可要走?”
“走走走。”得知了玄湮下落,长风无比着急,当即就御剑离开了。
阿酌提着识途戟就要往外去,几护法叫住他:“姜尊主可是觉得照砚山有问题?”
他点头:“感觉很不好,我想去看看。”
几人上前:“我们跟你一起去。”
他驻足:“我只是有些怀疑,也许是多虑,诸位不必陪我。”
“我们必须要保护好你。”
“我既做了这尊主,原本该是我保护你们,可……纵我力不能及,也希望不要一直被人庇护。”阿酌再拒绝,“我会小心的,真有危险定及时知会。”
几人只好妥协,看他御剑而去,好在他带着识途戟,便是把尊主也带在身边了。
须臾后至照砚山,山中层云叠嶂烟霞流转,护山大阵微光浮动,看上去与平日没什么区别。
他略微放心:“兴许真是我多虑了。”
景樽在他身边,同样看这山中浮光,微微眯眼。
前方有成群的弟子抱着书本,往执学大殿去,景樽钻回识途戟,随他一起走进映霞峰,掌教刚去巡查了课堂,此时正从外回来,对他微颔首,走了几步方想起来:“你怎么不去上课?”
阿酌施礼:“前些时日跟师尊请了假,弟子回落月峰稍作收整便来上课。”
掌教捋捋胡须:“去吧。”
阿酌刚要走,思量须臾,问道:“弟子在山下碰见长风师兄,掌教您为何不许他回来了?”
“他跟我请了七天的假,结果出去几个月还不归,积压了一堆琐事无人处理,我并未不许他回,只是气话,威胁他再不回就别回来了,他会错了我的意吧。”
长风下山找玄湮,但一直没找到人,的确是离开有一段时间了,阿酌点头:“弟子明白了。”
便告辞回落月峰,出大殿时正见暮云峰长老也在,他再行礼,自台阶之下,回头看了看两位长老。
走过木浮桥,听流水哗然,昨日下过雨,落月峰还笼罩着薄烟,若云中雾里,他拨开烟雾进大殿,帷幔浮动,鹤童把桌椅地面清扫得一尘不染,只是没有人。
师尊还没从妖族回来,老鬼王说妖族没什么动静,说不定那儿反比仙门安全。
二师兄不知道是不是去上课了。
给他传音没回应,他只好稍微整理一番,换了衣服拿好书册,也去了执学大殿。
优等课堂还是二三十个人,前排后排都坐满了,只有中间空着,二师兄并没有在,他盯着前排同学发带上的小葫芦吊坠发着呆,没听进去,暗暗捏了几个纸雀,飞出一圈后没有得到回应。
下午又叠纸雀,仍然没有回应,还是只有中间有空位,他听不进去,瞄着前面那吊坠在纸上画葫芦。
日暮回到落月峰,思来想去坐不住,决定去找掌教问一问。
方要出去,那殿中帷幔突然无风自动,飘到他的面上,扫过脸颊拂过唇边,他抬手,帷幔从指端滑过。
殿外一弯朔月轻悬,落下满地银辉,他在这月下回头望。
景樽站在帷幔下,温声道:“别去。”
他看着这空荡荡大殿,听不到声音,却好似有所感应,无端放慢了脚步,涌上些思量。
“那优等堂次峰弟子时刻在换,每节课都不大一样,可今天前排的同学倒是一整天都没有变。”
他把帷幔又拉在手上:“人不变也就罢了,座次……也一直未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