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81)
阎厄又跳到他面前:“这个雪奴不是鲛人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是什么人……”景樽转身,“我实在不太想知道。”
他的目光透过金纹往外看去。
“不想知道……所以你是知道的,他到底是谁啊?”
景樽抬眸,淡淡吐出二字:“沐临。”
“沐临上仙!”阎厄真的惊跳了起来,“他……这沉沙阵不是他做的吗,他怎么把自己也封印进去了,不对,他现在和姜雪行一并,很明显是想放出鲛人族,当年他亲自封印的,为何又要放出来?”
“他遇到了什么事我不清楚。”景樽道,“但他现在一定不许我们挡他的道,封印要彻底解开了。”
“那怎么办?”
“着急无用,兵来将挡,我虽然动不得灵力,但可以把破除这结界之法告诉你,由你来破。”
“好。”阎厄连忙道,“我一定能完成。”
“沐临的法印不好破,你仔细学。”景樽将其中灵决一一跟他讲,并以招式比划,只是灵决运用还跟修为相关,阎厄的修为尚不足,练起来颇为费劲,需得耗些时候。
原本着急,后来是当真急也没用,反倒是安心了,这结界封着,外面任何消息都传不进来,只看沙漏,是过了好些天的。
那些来参加婚典的宾客找不到他们,应是要抱怨的,但抱怨完也该散了,他爹老鬼王常年不出关,不知道这回有没有出来找他,不过出来也没用,他爹可没本事看穿上仙的结界。
阿酌昏昏沉沉醒来过几次,在他第一次醒的时候,景樽让阎厄在他眼帘覆了障叶决,这决点下去,阿酌就看不见景樽,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阎厄按照吩咐点完,可有些不忍心:“他很早就去南海等你了,把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你既然回来了,又为何不告诉他?”
景樽轻声叹了一叹,掌心轻轻抚着阿酌的脸,那虚空之躯丝毫没有触感,却也叫他流连不舍:“比目决在他身上,只要他知晓我的存在,沐临就知道。”
“绝不能让上仙知道……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他点头。
阎厄松口气:“那就只能暂且委屈一下姜小师弟了。”他转转眼珠,想到阿酌是有道侣的,师兄弟感情再深,也不一定能比得上道侣啊,应该把他道侣找来,叫他分分心。
可这想法还没说出口,瞥见那手上的玉扣,他又泄气了。
现在是他俩连着婚契,那道侣来了不得砍他?
他琢磨会儿,向景樽打探消息:“你知道你师弟有道侣吗?”
“啊?”景樽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啊。”阎厄看他疑惑眼神,先入为主的猜测,“我还当你们俩感情好呢,合着你的成婚对象他不知道,他有道侣你也不知道,你俩看来也就是表面关系嘛。”
他还有些轻松之感,既然如此,想必阿酌伤心个几天也就好了,一个不太熟的同门师兄而已,能够提前去接他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那也不着急唤他道侣来了。
不过婚契在那,早晚是得解决的,他还是得多了解了解,好提前估量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要是打不过就早点跑路:“会不会是他身边人啊,你师弟最常与谁在一起啊?”
景樽:“我。”
“先排除你,还有呢?”
“为什么要排除我?”
“要不然呢。”阎厄道,“到底是谁呢,也没见他与他人熟悉啊,哎……”
景樽奇了:“你为何这般发愁?”
跟你有什么关系?
阎厄闷声道:“关系可大了,我怕那人要揍我。”他指一指阿酌手上的玉扣,“这个婚契的法印,除了姜雪行,没人能取得下来。”
景樽看向那法印,莹莹微光若隐若现,是上界施的:“婚贴上不是写的姜雪行的名字吗?”
“不知道为何能够转,我对姜小师弟可真没有非分之想,但我怕他那道侣不相信。”
景樽切齿道:“他的确很想揍你。”
“你也看见了这是有原因的,到时候万一他找我麻烦,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阎厄又愁眉苦脸,“所以到底是谁呢,这又怎么解呢?”
“你死了,就解开了。”
对方惊而站起,惶惶笑道:“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是最好的了,我还不是那么想死。”
景樽没再回话,坐在床畔静静看着阿酌,看他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稳,好似做了不好的梦,紧张地摇头,又陡然睁开眼,猛地坐起来。
四目相对,眼前人却看不见他,他的阿酌大口地喘着气,额前的发全被汗湿,他伸手轻轻地拂,指端从发间穿过。
作者有话要说:景樽:鬼王你是有多不敢相信阿酌的道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