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64)
即便不能听见他心里话,这样相处,也早就发现了。
他羞愧低头:“我……我有原因的。”
[可是这原因要怎么说呢,说了师兄也不会信啊。]他不住叹气, 支支吾吾半晌未语。
“我早就说过事在人为,你不用非要维持什么。”景樽抚着他的脸柔声道, “做你自己, 好不好?”
阿酌看着他,过了会儿,重重点头。
妖王鬼王已整装待行, 但景樽没有要走的迹象,每天在魔族悠哉闲逛, 两人急不可耐,不止一次问:“咱们到底在等什么?”
“等我小师弟。”景樽拿着笔练字。
两人见着这无比惊奇的场面, 感叹着魔族风土人情这么陶冶人,能够把一个曾经的仙门学渣变得勤奋好学,一面惊叹一面纳闷:“姜小师弟要跟我们一起去?”
“嗯。”景樽趁此正好对阎厄道,“到时候劳烦你带他去见见他家人。”
“小事情, 没问题啊。”阎厄点头,“那咱们要不要到别处等,总在人家魔族呆着不合适吧,那个尊主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我可招架不住。”
“他这几天不在。”
“主人都不在,我们这些客人更不方便呆了吧,你怕没钱去别处住吗,大家合作一场,我出钱啊,够意思吧?”
“多谢,暂时不缺钱。”景樽把笔搁下,有魔修进来给他们上了茶点,恭恭敬敬行礼,又把一个册子呈上,“尊主,这是聘礼单子。”
“嗯。”他接过来,一拉,册子垂到脚边。
“还算用心。”他在上扫量。
阎厄咂舌道:“聘礼,你要成婚啦?”
旁边坐的人伸手拉他。
他继续问:“没看你跟谁接近啊,怎么突然就要成婚了,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啊,好歹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吗?”
旁边人又拉他。
他说得兴起:“是谁啊是谁啊,我们见过没?”
玄湮见拉他不动,终于开口:“难道你没听见,方才那魔修叫他尊主吗?”
还要问的话赫然停在嘴边,阎厄愣愣瞪大眼,好一会儿后,上下打量着他琢磨:“不对啊,他跟那位新尊主身形不像啊,不可能是一个人。”
“的确不是一个人。”景樽把册子收起来,“我是景樽。”
面前忽而无声。
半晌后两人陡然站起,覆上各自法器:“魔尊!”
“你没死!”
景樽悠悠抬眼,轻轻一点拨开他们的法器:“没有。”
“那……”两人一时捋不过来。
那位传说中的魔尊景樽没死,他回来了。
可是魔族这位新魔尊又是怎么回事,景樽既然回来了,怎么会容忍有人鸠占鹊巢?
还有这些魔修们又在干什么,他们怎么好像两个尊主都认?
这实在考验妖王鬼王的脑容量,以至于景樽要成婚之事都已经不够瞧了。
景樽淡淡回道:“我是景樽,但如今魔族尊主,是我师弟。”
“你在魔族也有师弟吗?”两人问,而后一顿,惶然反应过来,“嗬,原来这个新尊主是姜小师弟?”
景樽点头。
“那他前几日还拿枯梦蝶对着我!”阎厄一拍桌子,“好歹曾同门,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玄湮则担忧:“他是我妖族的,打算在魔族长呆么?”
“哦,怪不得这位新尊主之前晚宴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还给你夹菜,你们俩本来就是师兄弟么,这不是很正常,可笑,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
“……”
你以为的是对的。
但……你们的关注点就这,没有其他要问的了?
这二人虽无比惊奇,仔细一想却也能接受,他们不若仙门,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何况也管不到人家魔族头上来。
几天后阿酌回来,几人同去南海。
沿途有时御剑,经过热闹的人间,偶尔也下去走走。
但阎厄还记着枯梦蝶的仇,一路对阿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直到玄湮提醒他,阿酌是他未来妻子的弟弟,小心他在其兄长旁说道说道,人家就不跟他走了。
他顿然改变了态度,又对着阿酌喜笑颜开。
阿酌十分奇怪,不过这位阎师兄,哦,不,应该是鬼王,不大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该习惯。
而他们俩看阿酌却有些不习惯,姜小师弟以前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怎的现在不太一样了?
不只是爱说爱笑,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还透着无尽的纯澈。
阎厄以前觉得他性子难相处,现在又希望鲛人族都像他这么可可爱爱的。
一路相谈中,那之前被忽略的问题重又想起,阎厄又向景樽问:“你到底要跟谁成婚啊?”
“成婚?”阿酌听到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