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61)
神魂也没事,他安心了,睁开眼。
入目是师弟瞪大的眼睛,无尽纯澈,却也无端魅惑。
有些许思量慢慢在心中蔓延,他本应该松手,却被这些思量左右,将人又靠近一些,在那温热的气息中,轻轻问:“我走不走?”
师弟缓缓摇头,在他耳畔低吟:“不走。”
他的嗓音微哑:“好,那我抱着你。”
师弟勾起他的脖颈:“到水里来。”
他被带入水中,流水哗然,衣摆若月华在水面浮浮荡荡,又转眼消失不见。
外面似乎落了雨,打在窗棂沙沙作响,他捋着师弟湿漉漉的头发:“你还好吗?”
师弟捧着他的脸道:“倘若我想用鱼尾卷住你,你会怎样?”
他浅笑:“我不躲。”
眼前人的声音也曲曲折折:“好,那我只卷住你,不……不上岸。”
鲛人求偶期在水中用鱼尾卷住人可纾解,这是他们的方式,上岸便幻化人形,若还未松开,就是最亲密无间的状态,景樽想说如果你愿意,上去也可以,可是他的师弟那迷离的眼睛也还透着澄澈,他便不说话,只是浅笑,由那鱼尾卷住自己,激起层层涟漪。
窗外的雨还在沙沙地下。
天明时雨已停,殿外有人咋咋呼呼,但听声音就知道是阎厄他们俩来了,阿酌从池中走出,拿着面具戴上,昨天景樽与他说过,这魔尊之位就交给他,他们不分彼此,而他想替师兄分担一些杂事,便应允了。
只是那边还担着照砚山弟子的身份,他没有请辞,此身份还是不要叫其他人看出来为好。
景樽伏在水边看他:“让他们吵,你休息一会儿。”
他叹气:“昨日我对他们态度不好,今天还是好生款待一下吧。”
既如此说,景樽也没再劝,与他一同出来,推开门至正殿,看阎厄抱着一堆东西,见他们出来,先将那些物件一一放下:“姜尊主,昨儿是我们不对,今天特地来道歉,这些都是送你的。”
那放在桌上的零零碎碎,有串串的签子,红的白的还有碎花的发带,遮光的布帘黑色上面画着个大大的白框,还有一个砚台,不知他从哪儿淘来的彩色的砚台,五六种颜色一条条汇聚到中间,非常考验眼睛的承受能力。
昨天景樽说过阎厄有可能以后会和他兄长成婚,阿酌虽没见过兄长,见这审美却觉他们以后很难走到一起去。
阎厄却还洋洋得意:“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的。”
玄湮在旁边轻轻拉了一下他。
“的确很古怪。”阿酌道。
“可是好像没起什么效果。”他再没眼力劲儿也看出对方不喜欢,“那你想要什么?”
身边人又拉他。
他终于得空回头:“干嘛?”
玄湮小声道:“你没发现,他们俩是一起从寝殿出来的吗?”
“谁俩……”阎厄回头瞥,这一瞥话语忽顿住,愣愣看了一会儿,又眨眨眼睛,“景师弟……”
“我们早上商议了些事情。”阿酌找了理由解释,很快转移话题,“你们不需道歉,昨日我亦有些冲动,大家诚心交好,那我们便化干戈为玉帛了。”
突然如此好说话,两人都惊呆了。
第30章 人踪灭
到了晚上, 阿酌设宴招待了一番,但不能让这俩人知晓身份,他与景樽的关系此时也不便告知。
吃过饭两人拉景樽回原本住的院子, 景樽便去了。
一进屋, 阎厄立即把他按在椅子上:“我终于想到了讨好那魔尊的办法。”
“什么?”
“你啊。”阎厄道,“今晚宴席上,那魔尊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还不停给你夹菜,瞎子都看出来他对你有想法。”面前人颇为兴奋, “景师弟你听我说,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 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你呢,就牺牲牺牲,来个‘美人计’, 如何?”
景樽没好气拨开他的手:“他已经答应化干戈为玉帛了。”
“可是没松口说把钥匙借我们啊。”阎厄很担心,“你不同意啊?算了, 看样子这位尊主的弱点在于人,我去秦楼楚馆找一些好看的……”
“你少出点歪主意。”景樽起身, “早知道你要说这些,我实在不该浪费时间过来。”
“你不过来还能去哪儿?”
“出门看月亮。”他人已走了出去。
回至大殿,于四白正拿着瓷瓶站在阿酌面前,昨天景樽让他抓紧再练出清心丹, 他不敢懈怠,连夜加工,原本三四天才能炼好的,这回一天一夜就完成了。
只是阿酌微微红着脸道:“有劳你了, 多谢,但以后应当用不上了。”
“姜尊主找到了其他的压制办法?”于四白求知若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