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51)
上了二层,入目几间屋子,他们打着夜明珠在门口一一看了,有一间是储物室,放了一堆杂物,竟还有一间里面放着摇摇床,小小铜铃在床上的摇杆上晃来晃去。
剩下一间里面便是普通配置,很像照砚山所住的屋舍,桌椅床帷,那床边帷幔跟一楼一样,都是大红色。
阿酌好奇推开这间房,把外衫丢到被褥上:“还是热,我家住的地方堪称火炉城,也没有这里这么热,而且好歹有空调,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何况他们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实在遭罪。
他还想解开里衣,想想不合适,只拿起桌上一本书扇风,扇到一半竟看见那书封上是春宫图,骇然一惊连忙丢掉。
这里只有他二人,那床边帷幔轻拂,一下一下撩拨心扉,他道:“这秘境可真奇怪。”
景樽问:“怎的奇怪?”
“我想做的事情,都不能控。”他轻拉眼前人的衣带,“你热吗?”
景樽缓缓摇头。
他笑道:“师兄,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景樽道:“因为你是我师弟。”
他又笑:“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么?”
景樽道:“还有。”
师弟带着那丝丝浅笑,伸手去拉他的衣带,眉目微微凛了一下,他身上的鲛绡又不见了。
景樽也淡淡而笑,随着他走进帷幔之中。
帷幔轻摇,风雪亦或艳阳,都成窗外风景。
待风停雪歇,那炙热也慢慢退散,景樽伸手轻轻覆上阿酌的双目。
周遭又闻花香,阿酌再睁开眼,见自己还在青草离离的树下。
没有烈日,乃至于也没有师兄。
他起身走过草地,听得刀剑乱舞之声,溪水那边师兄刀剑流光法器轮番上阵,在与……在与空气打斗。
打得还很激烈。
他不好意思打扰,静立在旁,看那时而飞起时而落下的身影,待又一甩袖,各种法器忽然消失不见,师兄终于落地站稳,向他走来。
他回过神:“师兄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景樽四处望望,也见青草地,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现在一样了。”顿了须臾,目光撇到一旁,“你方才睁眼了?”
阿酌疑惑:“我是在睁着眼啊,但好像不是我要睁的,数遍周天走完,我就自然而然睁开眼睛了。”
“嗯,你的修为已有进阶提升,此时是间歇时刻。”景樽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你刚刚坐下,便睁过一次眼,是吗?”
阿酌思量须臾,渐渐脸红:“好像是,所以……碰见了幻境。”
“当时我还未走,与你所见幻境一样。”
“什么?”阿酌陡然抬眼看一看他,又连忙低下,脸上更红。
所以那阁楼里红纱帐暖,几度痴缠,虽为幻境,却是两人同时看到感受到的场景。
他见面前人只觉羞怯,即便什么都没发生却又好似已肌肤相亲,那些感觉真真切切,叫人没有办法视若无睹。
可是他又十足羞愧,按照师兄所言,这些幻境是他睁眼所至,那大抵都是他心中所想。
师兄会怎样看他?
他将头垂得更低,手紧紧攥着衣襟。
而一只手被拉住,景樽道:“是我有私心,我本来……应该在第一时间捂住你的眼睛。”
那被拉住的手微微一颤,阿酌的眉眼之中有一丝雀跃,方方抬眼,却忽一惊:“那阁楼……”
那幻境中的阁楼竟又出现,在溪水对面,竹子搭建的两层小楼,打开的门边拂出红色帷幔,一模一样。
“这秘境容易困人心扉,所以掌教特地强调在内修行不可睁眼,因为睁眼便易见幻境。”景樽牵着他往前走,“但没关系,你已知晓它为幻境,就不会再被其迷惑,走,咱们再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两人又向阁楼走去,还是没有隔断的两层,楼上的房间门在开着,阿酌想起刚刚所经历的场景,双颊又红透。
他随手要拿夜明珠,景樽抬臂一挡:“再拿夜明珠,所见之景应该与方才一样,换一个试试?”
阿酌点头,举起长明灯,拂袖点燃。
那帷幔从眼前拂过,一片大红,慢慢飘落,房间、溪流、青草都不在,只有荒芜之境,有两人在打架。
便是他们二人,周身皆是血,他的挽风箭已快将景樽刺穿,而景樽手中那一把长戟正向他刺下。
他的手一紧,身边人立即牵住他:“幻境。”
他不愿再看,速速将那长明灯放下。
一切恢复正常,眼前还是红拂飘动的阁楼,他大口地喘着气:“我绝没有这种想法,我怎么可能会与你互相残杀?”
作者有话要说:景樽:师弟其实你再拿一次夜明珠我没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