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鲛人师弟后我被迫吃软饭+番外(4)
他本就没抱太实,这一扭动,几欲抱不住,而又觉手上湿滑,竟见怀中人双腿陡然变成了一金色鱼尾。
他顿然一骇,手上没抓稳,师弟忽而从臂弯滑落,沿着桥畔咕噜噜滚下。
“咕咚”一声,再次落水。
筱举:“……”
你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好在景樽反应及时,迅速将人又拉了上来。
而师弟也刚好又被水拍醒了,他迷惘睁眼,浑身湿漉漉,睫羽上还挂着水珠,冲景樽明媚一笑:“多谢师兄相救。”
景樽却咳了一声,别过脸:“你能先变回去吗?”
鲛人原形是人身鱼尾,但他们通常不会以真身示人,传说,鲛人若在陆地上化原形,是在发出求欢之意。
如果得到回应,他们的鱼尾会卷起对方,再慢慢化回人身,而待化回人身时,两人便已正正处于最亲密无间的状态。
当然,眼前这位,就景樽观察来看,他只是纯粹控制不好。
师弟疑惑低头,一眼瞥到自己的尾巴,当即脸色大变惊跃而起:“变了变了,尾巴尾巴……”
原本还在抱着他的景樽也脸色大变惊跃而起:“别乱动,你的尾巴别乱甩!”
万一把他卷住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魔尊:第一次见老婆, 就叫他两次落水,怎么破?
第2章 拜师
可师弟满脸惶恐,哪里听得见去,水珠四溅,他甩得浮桥晃动不已,那鱼尾不受控制,眼见就要朝景樽卷来。
景樽当机立断再次利用,绳索一晃,牢牢将这师弟绑住,鱼尾飒然被束缚,紧紧裹在衣衫之下,摇摇晃晃若隐若现。
被迫安静下来的师弟大口地喘着气,惊恐神色稍减,他战战兢兢低头看着自己的鱼尾,瑟瑟缩缩伸手去碰,起先若被灼伤一样陡然收回,而他又壮着胆子再去碰,如此反复,直到他终于正视自己的尾巴,那惶恐的眼神里透出了微光。
景樽也松了口气,淡淡笑了笑,伸手拉起他:“走吧,该回去了。”
清风吹过木浮桥,景樽手里牵着一条鱼,肩上扛着一只猫,一步步往回走。
好在那师弟跳了几步后,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屏息凝神微闭双眼,不一会儿后,鱼尾收回,恢复了人形。
他向面前人纯澈一笑,笑完又想起人设来,迅速板起脸。
景樽已习以为常,不再回头看他,以免他伪装得太辛苦。
踏过木浮桥便是落月峰,二人一猫走进大殿。
落月峰虽人少但气派不减,大殿庭柱盘龙,帷幔轻拂,錾金香炉余烟寥寥,几只鹤童白羽翻飞,羽下生出流光落到大殿各处,须臾后案几地面便没了尘埃,而墙边摆放的瓷瓶里,渐有繁花盛开,芳香扑鼻。
鹤童向来人行了礼后,恢复原形,仰天轻啸挥翅离去。
筱举变回人身,淡黄衣摆随帷幔轻动,只是那张还黢黑的脸格格不入,他殷勤地拉住师弟:“徒弟,来了可就不许走了,先随你师兄去房间安顿,而后立刻来行拜师礼。”
师弟内心:[好啊好啊。]
而表面上却收回手:“凭什么不许走?”
筱举一愣,气恼道:“你若想走,我也没什么可挽留的,就当白欢喜一场,把你胳膊拿来,我把师徒印消了。”
师弟:“……”
[不不不,我不走,别让我走啊。]
“胳膊拿来啊。”筱举眼一瞪。
[师尊你来真的啊,我要怎么挽回?]
“你怎么不吭声,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我我……]
景樽轻咳了一声,上前道:“堂堂仙山,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管你因何缘由接了师徒印,总之既已结印,便是入了师门,若要走,自毁灵根,方可离去。”
筱举闻言眨了眨眼:“啊,照砚山有这个规定吗?”
景樽撇过头不想看他。
而师弟连忙接话:“让我自毁灵根绝无可能,我既接了师徒印便也没什么好反悔的,师门拜了就拜了,不走便是。”
筱举转怒为喜,暗笑了几下,看向新徒弟的时候却又冷眼昂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师弟点头,内心:[他刚才不是笑了吗,是我看错了?]
景樽叹气:论变脸的速度,你还不行,得跟师尊好好学。
师弟又想:[书里对落月峰描述很少,只简单说了景半盏师从落月峰长老,不久后景半盏离开仙门,这里也就没怎么再写过,这筱举长老该不会很可怕吧?]
景樽表示:他是猫你是鱼,对你来说的确很可怕。
不过师弟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他深吸几口气,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已经比原定剧情好很多了。]
这些话景樽都已听习惯了,不去打草惊蛇才能够探听缘由,他带着师弟走出大殿后门,便是一个四方的院子,院中亭台水榭花香鸟语,四面回廊挂着数排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