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求着被我撩(50)
“起来了?”严姝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只喝着牛奶轻声问了这样一句。
“嗯。”他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问:“昨晚是……”
严姝喝了口牛奶,把嘴边一抹毛茸茸的白色印子舔掉:“昨晚是杨松抬你回来,给你换的衣服。你放心,我懂得避讳的。”
严野哑然:昨晚他虽是烂醉,却仍有记忆。在车上的一路,他分明一直枕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满鼻腔都是她身上淡淡暖暖的香气。他一到了家,杨松那小子更是不见人影。
替他擦脸、换衣服的那双柔嫩的小手,又怎么可能是个糙汉子的?
分明是她处处照顾,又闹着别扭不肯说。
他坐在她对面,有心想与她说开,手机却不适时宜响了起来──是杨松打来请假的。
他都没太认真听请假的理由,便胡乱同意了。却不想刚挂了电话,严姝便问他:“是杨松?”
严野一怔,蹙了蹙眉头:“嗯。”
严姝浅笑:“我今天要去谈个出版,找了他送我。我看他忠厚老实,是个可以信赖的,就找你借几天,没问题吧?”
严野面色沉了沉,依旧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他应该已经到楼下了。”她放下盘子,起身去换身衣服,拎着皮包出了门。
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严野望着门口许久,才低下头继续吃早餐,可越吃越觉得没味道。
严姝没有撒谎,自从《墨世》因为抄袭门火了以后,就有好多出版商联系她,想做整本出版的也有,想跟她合作出画集的也有。她闲来无事挑了几家觉得不错的,就带着杨松挨个谈过去。
等到了晚上,跟杨松吃过晚饭,再让他送她回家。
有趣的是,她这一忙起来,严野倒是闲了,每晚她高高兴兴回家来,都能在家里看到他。有时是在办公,有时是在吃饭,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寂寞得紧。
过了半个月,严姝觉得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这晚,她化了个稍浓一些的妆容,换上了好看的连衣裙,头发精心束在头顶,一个亮闪闪的钻石头饰点缀,娇俏又端庄。
她出门时,他正在客厅看财经新闻。望见她精心打扮,他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于是主动开口问她:“又跟杨松出去?”
她点点头:“是啊,今晚约了他看电影。”
她惯是个漂亮的,他知道。无论走到哪、出席什么场合,她总是人群里最显眼、最耀眼的那一个,一颦一笑间,身上就能粘满了男人的目光。
可她自己又偏偏不知道,单纯得可以。像是萧宇那样的男人,混惯了风月场所,说几句好听的话,便哄得她高兴,把她拐走了。
天知道,为了她这个妹妹,他这几年操了多少心。
然而,“女为悦己者容”,她见过的男孩子一个又一个,精心打扮却始终不是为他。
他站起身来,想要再问她几句,她却先一步开了门,只撂下一句:“我先走了。”
这一晚,他在客厅一直坐到了半夜。
严姝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她走时的那个样子,电视里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档节目。
她心中有数,也没主动搭话,只蹬了高跟鞋,便赤着足往自己房间走。
“姝儿。”他起身叫住她:“怎么今天这么晚?”
“没玩儿尽兴,所以连着看了两场电影。”她从皮包里掏出票根,在他眼前晃了晃,全是爱情片。
严野耐着性子问她:“明天一早还有个活动,你得跟我一起出席。忘了?”
她当然没忘,而是存心挑了这么一个不能晚睡的日子,故意激他的。她随意勾了勾唇角,那笑容便是风华绝代:“放心,我起得来。”
他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无从纾解。半晌,他干脆直截了当地问她:“你跟杨松在交往?”
午夜的别墅,落针可闻。
她没想到他会问得这样直白,于是含着笑转身,道:“什么?”
他重重出了口气,耐着性子重复道:“我说,你跟杨松是不是在交往?”
她不想说谎,干脆将问题抛了回去:“怎么,萧宇的人品不好,余天鸣又满嘴荤话,大哥你看不上他们俩,不愿意也就算了。杨松好歹是你亲自选中,成天带在身边的,我看你平时也很器重他,我跟他玩儿在一块也不行吗?我想,你的眼光应该没问题吧。”
言罢,她半倚在门框上,补充了一句:“他那么听你的话,有什么情况都会第一时间跟你汇报。我的一举一动怕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吧。”
她似是早已想好了这套说辞,严野听后,面色沉沉,竟无法反驳──知道杨松是跟着她出去,他又怎么好时时刻刻打电话过去询问情况?半晌,他才启口:“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