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狂妻:邪王请留步(310)
仿若昨日二人的一切不愉快,皆是不存在了一般。
“夫君。”容玉低声细语的唤道,款款情义,却并不深现,如丝如缕一般缠绕着眼前的男人。
刘云硕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满心欢喜的拥着他的女人。
容玉贴在这个还算温暖的胸膛里,思绪忽然跳跃了很多年前。
其实也不算是很多年前,只是此刻想起,竟如同隔了前生今世一般。
那时的她,青涩而娇俏。
如一枝盛放的桃花,夭夭争艳,却也只会装点自身。
也曾读过几本市井传记,也曾想过将来托身何人。
穿上那件漂亮的红嫁衣时候会是什么样呢?
单纯的女孩躲在被子里,抱着那本偷偷藏起的《蒹葭记》胡思乱想。
会像书里一样吗?
红烛影下,一身凤冠霞帔,心中有沉沉悬石,然后,那人掀开了那块鸾凤和鸣的红盖。
从此,琴瑟和谐,莫不静好。
容玉忽然觉得鼻间有点酸痛,那样无邪的年纪,终究是过去了。
人,总是不能活在传记中的。
如果没有权力就只能卑躬屈膝跪在别人前面祈求生活。
万人敬仰,才不会被人看不起,才不会被人欺负。
她抬眸看着刘云硕,想到他也窥容寻,想到刘天景的拒绝,想到容寻那场万人钦羡的婚礼……
这一瞬间,对容寻的恨意达到了一个巅峰。
她到底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娼妓之女,论才华、论容貌、论身家,她那点比得上自己!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我不甘心!”
“我怎能甘心!”
容玉伸手将刘云硕散出的乱发挽至耳后,笑道。“夫君,妾准备了汤水,一直在火上温着,天气渐凉,夫君可要喝一点?”
刘云硕自是点头,二人相携而去。
赶巧一场细雨,潇潇木下尽落花,栏外朝颜花被泥水所污浊,再无艳色,连她最心爱的月季都落了。
烛光微暖,灯下美人最宜人。
容玉浅笑着呈上一碗银耳莲子羹。
极品青花瓷,釉色温润如玉,在葱白的手指上竟也显得黯淡。
刘云硕瞧着容玉,忍不住笑道,“玉妹妹,你真美。”
容玉淡声道,“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刘云硕神色微敛,眸中有微微不可描述的光华闪过,“景王的奶娘失踪了。”
容玉舀羹的手微微一乱,指尖那点鲜红豆蔻沾染上些微羹汤,晶莹剔透。
刘云硕眼底微黯,细细喝了一口羹。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容玉略带疑问的道,“景王府戒备森严,岂是能让人人来去自如的地方。”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奶娘失踪
刘云硕眉尖微蹙,沉沉点头道,“正是这个理,能在景王府邸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侍卫下人,绝不简单,若是此人要到我府上带人,岂非也易如反掌?”
容玉掏出一方绣墨兰手帕,轻轻将指尖沾染的羹汤擦去。
“此人既然如此利害,又为什么只带走了一个奶娘?”容玉抬眸看着刘云硕。
刘云硕思索着摇头,举目看向容玉。
“夫君,你不觉得奇怪吗?”容玉垂眸看着桌面,似也在静静思索。
她摸索着、猜测着道,“会不会,奶娘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云硕抬目想了想,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奶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容玉眼底有厉色一闪而过,随即轻声道,“夫君,汤冷了。”
刘云硕晃过神来,淡笑着点头,景王的事,又与他何干?
乐的他多事,全当看戏。
刘云硕将碗中羹汤喝尽,拉过容玉如白玉一般的双手,“玉儿,天色已晚……”
容玉缓缓将手抽出,笑道,“不若,妾弹奏一曲,为夫君解乏,可好?”
尾音上扬,像一把小勾子,将人心吊在半空,刘云硕微微一愣,略一想,也点头笑着应了。
容玉已说的那样适度,进退有度,又怎么能拒绝呢?
灯火昏暗,美人执琴而坐。
素手捻弦,曲高入云,歌尽时,刘云硕竟有些发痴。
从未听过的曲目,似是随意而弹,却意外的动听,刘云硕甚至能从曲中感受到奔腾的流水。
曲尽半响,容玉静静盯着琴,始终不言不语。
刘云硕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保持了安静的默契。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打更声,也没去细听多少了,容玉忽然轻轻推开琴身,起身将灯烛移至桌上,从书桌上拿出笔砚纸墨,郑重其事的在上面写下了“奶娘”两个字。
“夫君,妾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蹙着眉看向刘云硕,面上一派情义深重的模样,“七妹嫁入景王府不久,如今景王奶娘失踪,会不会牵连到她,妾,很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