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番外(526)
苏长衫看着自己的衣袖,心道:你个二傻子,一晚上翻过来覆过去,就这么几句话,有点新意行不?你那侄女心要不狠,能活到现在,早被谢府那帮王八蛋活撕了。
“可她拉着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又是暖的,这丫头从小就照顾我,我上京赶考的银子,都是她给的,如今她要嫁人了,我的心都空了……”
谢奕为说到伤心处,扯着苏长衫的袖子擦眼泪,期期艾艾道:“她怕我住在那府里难受,就把二房那房子给了我……长衫啊长衫,我堂堂七尺男儿,受之有愧啊,我,我怎么就连个姑娘都不如呢!阿渊啊阿渊,你让三叔……心里难受死了!”
苏长衫真想抽走衣袖,让这二傻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为个侄女难受?
出息!
本世子天天为你难受,你知道不?
“我存了几年的银子,省吃俭用的,就存下了三千两……没脸给你添妆,阿渊啊,你拿去,别嫌弃啊,三叔以后再挣,挣了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苏长衫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蹭的一下站起来
他起得又猛又急,哪知谢奕为正用他的袖子擤鼻涕呢,“嘶拉--”一声,袖子断成两截。
苏长衫一看,什么气什么怨都没了。
得!
这二傻子把他扯成了断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苏长衫一屁股坐下,手落在他肩上,把人往怀里带了一带,柔声道:“得了,别哭哭叽叽了,你侄女有的是钱,你那点银子她看不上,还是存起来作嫁妆吧。”
“对,对,对,作嫁妆,给阿渊添妆!”
谢奕为觉得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醉眼迷离地拿起酒杯,“还是你懂我,来,我敬你!”
我懂你个屁!
苏长衫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都耗在这二傻子身上了,连发作都懒得发作,不怀好意道:“你喂我喝,我就和你干了这杯酒。”
二傻子该听清楚的话,没听清;不该听清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把挥开肩上的手,正义凛然道;“长衫兄,我把你当好兄弟,你把我当什么?陪酒的伶人吗?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哪能让别人喂酒。”
苏长衫:“……”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呵斥了几句,还觉得没够,二傻子又道;“你就这点不好,整天泡在妓院里寻花问柳,一点都不洁身自好。我和你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可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别见个姑娘就想脱人家的衣裳,丢了读书人的风雅!”
苏长衫简直哭笑不得,心道:真真冤枉死了小爷,小爷我明明就想脱你的衣裳。
第四百零七章大婚前夜
八月底。
安王府及礼部发送来聘礼,满满当当的一百零八台,是亲王娶妻的最高规格。
谢奕为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十月初一,安王府着人送了催妆礼,当日下午,玉渊的嫁妆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送到王府。
苏长衫早早包下了嫁妆必经之路上的酒楼包间,与李锦夜、张虚怀一道看着嫁妆一抬抬的从眼前走过。
饶是李锦夜事先有心理准备,也被这气派给惊住了,心道:阿渊这是要把整个高家都搬来王府么?
苏长衫靠在栏杆上,一边悠哉游哉的喝着茶,一边心里骂谢奕为那个二傻子。
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啊,人家王府本来家底就够,哪像咱们两个一穷二白,以后家里揭不开锅,就派你去王府打秋风。
张虚怀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盘算着等阿渊进门了,自己就在王府扎根了,没事师徒俩还能聊聊医术,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张府孤苦伶仃的强。
一百零八台嫁妆尽数走过,李锦夜一抬眼,却见对面酒楼一丽妆女子临窗户而立,目光幽幽向他看来。
李锦夜淡淡回看一眼,转身走下楼梯。
周紫钰一咬牙,一跺脚,脸上连连冷笑。
十月初七,晚。
玉渊一身白衣,在院子设了烛火、香火、瓜果、点心,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又将早早预备下的纸钱放在火盆里。
谢奕为知道她的心思,也不上前打扰,只远远的守着。
纸钱烧尽,烛火燃尽,谢奕为支走丫鬟,鬼鬼祟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忙不迭的递给玉渊。
“那个……你没个长辈,三叔就是你长辈,这东西是三叔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回头进了房,没人时拿出来瞧瞧,看完,让罗妈妈锁到箱子里。”
“什么好书,还得偷偷摸摸瞧?”玉渊好奇。
“姑娘家的,别问。”
谢奕为脸红成一块碳,“明儿就要成亲了,到了王府,凡事别由着性子来,好好相处。若受了欺负,就回来和三叔说,三叔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骂人还是会的,甭管他这个王,那个王,三叔都帮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