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侯爷对我一往情深+番外(97)
“哎呀,没什么。”她扯回手掌,干笑道,“就是晚上去寻陆宝财他们,不小心被林里的蚊虫叮了一下,过几天便好了。”
“大夫看过了么?”薛长策仍不放心,念叨个不停,“我和你说,这外边儿有些虫子可是毒得很,不能轻心大意了,而且你看它还肿……”
“哎呀好了,这就是大夫给我包扎的。”唐婧笑着打断了他,心里却因为这份关心而甜得紧,“大夫还开了几副清热解毒的方子呢。”
“你赶紧起来吧,”她蹲下身扶他,“已经入秋了,地上凉,冻着不好。”
“哟,这么关心我呢?”薛长策受宠若惊,配合地搭着她的肩膀,慢慢坐回了床榻上。
“你关心我,我自然也要关心关心你咯。”唐婧回答得理所当然,上扬的语调里还带着些掩盖娇羞的俏皮。
“话说回来,你去找宝财他们,可有寻到什么线……”薛长策扭过头,见唐婧正娴熟地铺着被子,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你、你在给我铺床啊?这……这怎么还铺的两条?”
唐婧顿了顿,仿佛接下来说的话都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我……我今晚留在这儿吧。”
她红着脸,埋头铺着床,“你看你手伤了,背也伤了,起身都费力,若是夜里想喝个水,或者要换个药,我在旁边的话也方便。”
她这话说得极为完备,可在薛长策听来却变了味。
门外分明有那么多护卫随时待命,可她却偏偏要留宿,啧啧。
“你要留下伺候我啊?不嫌麻烦?”
他话里带着难掩的笑意,慢慢撑开左臂,故意躺下去看她那红透的脸颊,颇有些成心逗弄的意思。
唐婧被羞得直接转去了另一个方向,“这有什么好怕麻烦的。”
见她这副嘴硬的娇态,薛长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忍不住笑道,“哎婧儿,那个吧,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他着重强调了“正常”二字,唐婧捧着枕头的手微微一滞,扭过头去看他,小脸已然微微涨红。
薛长策乐得高兴,还在继续口无遮拦,“这个正常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那个,那个温香软玉在侧啊,他可能就不一定把持得……啊!疼疼疼!”
唐婧举起枕头砸着他的胸口,羞愤得面色紧绷,双颊透红,“你……你还说不说孟浪话了?”
薛长策忍着笑,摇头如甩拨浪鼓,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不说了不说了,保证不说了,咱把枕头放下好吧。”
唐婧轻哼一声,扔下枕头,指着靠墙一侧道,“滚到里边儿去。”
薛长策笑了一声,“哎呦姑奶奶,这背伤着呢,一碰就疼,滚不了。”
他软着嗓子撒泼,颇有些欠收拾的意味。唐婧如他所愿,将他双臂一拖,双腿一抬,整个人都挪到了里侧,然后被子一掀,直接裹成了一只蚕蛹。
“哼,好生待着吧你。”唐婧娇嗔着掸了掸手,径自走向铜镜台坐下,开始卸起了头上的发饰。
不知不觉间,满屋皆被灯火渡上了一层暖晕,烛光照铜镜,铜镜映美人,乍一看,倒梦幻得不像真实。
薛长策就这样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安静如兔。
他忽然感觉,今夜才更像洞房花烛夜,就如同寻常丈夫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对镜解发,然后一起共枕而眠。
平平淡淡地过着生活,心有所依,神有所往,两手一携,便是一辈子。
为了守住这种生活,他甘愿披荆斩棘,将朝堂那些龌龊的算计都阻之于外,不让他的姑娘再染上半点尘泥。
“婧儿。”他忽然唤了一声。
唐婧对着铜镜,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你去寻宝财他们的时候,可有什么收获么?”
薛长策提及公事时,总是有股认真的性子。唐婧抚着头发,斟酌了片刻道,“他们为拉桑南塔所擒,应该没有性命之虞,或许明后天便能回来了。”
“这么确定?”薛长策不解。
唐婧耸耸肩,“他这个人奇怪得很,明明是一伙贩私的,可先前在薄府的消息却是他帮忙探得的。”
“这次又以傅家老爷的性命为由,请我去面谈,给了我薄庆统贩私的账本,可能是两面都想讨得好处,也可能想过河拆桥,两边都不是人吧。”
“傅家老爷也在他手里?”薛长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皱眉道,“那账本是真是假?”
唐婧:“应该是真,里面还夹着一张画押字据,担保人是户部尚书薄恭的管家。”
“哦。”薛长策若有所悟地应了一声,“那你刚刚去寻殿下,就是为了上报这件事?”
唐婧笑了笑,将木梳搁在镜台上,发出了一声微妙的脆响,“不止这些呢,还顺便了解了一下你的英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