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小卷毛+番外(129)

作者:阿泠泠

“这孩子……”徐正则救灾那件事,安景云没有亲眼目睹,但听人说过无数遍,说他当时有多勇敢、受伤后又有多坚强,这会回想到还是心酸。“太像你了。”她哽咽着,“我……宁可……你们对别人……不要那么好。”

“没有,一时冲动而已。”

“一时冲动也不行,多想想我们。”安景云侧过身,手指触到的地方是累累伤痕。她掉下泪,“我总怕这孩子只顾自己,老跟她说要善良、要好心肠。万一……”

徐正则感受到妻子打了个重重的寒颤,连忙用力搂住她。

安景云喃喃道,“不管了,只要她好好活着,随便怎么样都行。”泪水不停滚落,“她才多大……”她抽了下鼻子,“我也没好好……”

得了,安歌发现她妈这回真是受了大惊吓,第二天不放她和冯超去上学。

必须请假,好好在家休息,好好玩几天,放松心情。

还领着她去百货公司,非给她买个会眨眼的一尺多长的洋娃娃。

连徐蘅也通情达理地说,“妹妹多吃点鱼,这是你喜欢的菜。”

徐蓁啥也没说,剥了一手帕松子仁给她。

临到小年夜,安景云跟徐正则还搬回一台彩电,说让孩子们劳逸结合,别拉下该看的电视剧,跟小伙伴得有个话题。

至于卷子-过年就得休息!

安景云没收所有教科书,换成一叠小说,斩钉截铁地说,“知道你有洁癖,这些都是刚买的,给你第一个看,不用怕上面有别人的口水,也不用担心别人上厕所看过。”

安歌,……

爱学习,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学习就是真爱。

***

不能学习,那就玩别的。

天线能收到信号的只有几个台,还是靠有线收看的地方台最热门,没新闻、更没广告。每晚七点开始,连续放四集电视剧,简单直接粗暴。

《加里森敢死队》。

中央台放了十六集停播,也不知道地方台哪个傻大胆,找齐所有资源,把剩下的十集给放了。

安景云看了两集,突然警惕心大发,这这这……主角是山上下来的罪犯,不适合孩子看。

于是孩子们改看名著。

前苏联老大哥家出的尽是长篇大论,《静静的顿河》、《战争与和平》。日本的《细雪》也是老厚一本,打开一看,好家伙,二姐37岁,三姐33岁,最小的四妹29岁。

徐蓁偷工减料看了几天,翻到《静静的顿河》描述妇人刮宫的一段,吓得面青唇白。她拿去给安景云过目,成功地让亲妈当晚没吃饭,以及取消了多读名著增长文化的计划。

还好有爷爷的“奖学金”悬着,该练的字仍然练着,该画的画也画着。这些徐蘅弄不来,但她也有办法,在老太太指点下钩电视机罩子-没成功,歪歪斜斜的拿不出手;改为钩茶杯垫,成了,一套六只,奉敬给爷爷用。

安歌没折腾,直接照书上写了幅对联:“春雨丝丝润万物,红梅点点绣千山”。

虽然顶着小孩子的壳,芯不是了,淡定。自家的亲爷爷,写几个端正大方的字就行。

冯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准备,而且也不知道如何准备,悄悄问了安歌。安歌教他,写篇文章,咏水仙、咏茶花、再不行咏阳台上那几根大蒜苗也可以。爷爷骨子里还是文人,业余喜欢写七律,指着青松白雪的咏物言志。

至于写得怎么样呢,四平八稳还是有的。安歌觉得这大概就是基因,作为亲孙女,她写的文章也是咳咳不好不坏。

冯超想了半天,写了篇咏水仙,开头用的郭沫若的诗,“只凭一勺水,几柱石子过活”。

安歌能说什么,时代、时代!按照课本上的范文画出来的葫芦,脱不了瓢样。

多出来的时间,打牌。

安歌教大家玩“找朋友”,这是斗地主的一种,三打二,不固定对家。

第五个人是谁?方辉和何明轩。借着帮老师传达新课和作业的名义,两人天天来徐家打牌。

何明轩是安景云同事的儿子,红星小学常年的年级第一,仅比方家二哥差那么一点点的存在。方辉是跳级生;冯超缺了一个月的课,期末还是满分。挤在一堆学霸中打牌的徐蓁,天天被削得不能升级。别人都打第二条龙了,她仍然停在小二小三。

不好意思继续“欺负”她。

安歌建议教学打牌。

先减少到一付牌,自己手上有的,别人出的什么,按照逻辑别人手上应该有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记牌和推算概率,一圈牌出完,要知道和算出所有牌的去向。

徐蓁,倒,卒(并没有),还是比较坚强地熬过第一关。安歌降低标准,让她记住10以上的牌,把范围缩小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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