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点点头，想到前世被九九天劫劈得身死道消的那一点记忆，突然觉得，如果说出来能让对方安心的话，那他便告诉对方。

“你知道在九九天劫之下有问心一事吗？”

“知道！”

秦凡点点头，却不知为何师尊会在此时重逢之时提起，对上林川带笑的眸子，脑中灵光一闪，似两道灵气相撞炸得他脑袋发晕，眼底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川：“师、师尊，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曾经，他始终想不明白，他以为师尊会飞升成仙，却不想死于九九天劫之下，落得个身死道消，因恨天道不公而让心魔乘虚而入，成了魔修。

他知晓师父修的是无情剑道，只听闻不少灵修杀妻证道的传闻，却从未想过自家师父无法承受住天雷的拷问是因为自己。

“因心有牵挂修练一途难再寸进，无法做到一心问道，又怎能大乘飞升。”

“师父你......”秦凡想问，‘那师尊为什么不杀了我？’可千年前的事实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师尊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九九天劫来得这么快！”翻遍前世记忆，林川想来，那唯一的遗憾恐怕便是这一点，知晓天劫之威，所以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着对方顶着一双狼眼，眼角的毛发都湿了，林川用自己宽大的衣袖给对方擦拭了眼睛，随后问道：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成人形，还是这辈子就这样了？”

林川在考虑如何将人带出去，虽然对方是小秘境的主人，可将一条魔修的灵兽带出秘境，恐怕之后便没得安宁了。他还想过些亲近日子。

秦凡一听，想岔了意思。想着都同师尊是道侣了，又知晓师尊的心意，渴望变成人后彻底的拥有师尊，能同师尊做只有道侣才能做的事情，还能一起双修。开心地回答：

“等我体内魔气平稳下来，就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师尊，到时候我们双修好不好。”

听见对方的前半句，林川的心放了下来，当听到对方的下半句，林川直接一掌拍在对方那雀雀欲试又打算舔自己的狼嘴上，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他说这个世界初遇对方跟个和尚一样，虽每晚抱着自己，却清心寡欲的，只是做些小动作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偷香却不继续下去，原来是这头狼连自己□□的醋都吃。

将对方的脑袋推离自己身边说道：“给我乖乖的修炼，没有修炼成人型不能出这小秘境。”

“师尊！”秦凡一听，狼脸幽怨的盯着林川，心里默念着自己还有多久才能恢复。

心中一叹，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吃□□的醋了，毕竟是□□，所以□□的感受他也是能体会的。

“休息一下，明天出去历练了，我现在可不是你师尊了，实力低微！”林川说完，便直接就着这平躺的姿势睡了起来，今日虽说与那筑基巅峰交手，仗着手中的惊涛剑，赢得轻松，可想要达到前世无人可欺的地步，便还得勤加苦练。

“师尊，别怕，我可以保护你。”

秦凡说完，身形瞬间变大，将林川整个人圈在怀里，尾巴盖在林川的身上，让林川觉得这是盖了一床毛毯子，抓了把秦凡的尾巴，而后闭上眼睛休息，至于那时不时偷偷摸摸舔自己的某狼，早已习惯山海剑尊时不时偷袭的林川，便随它去了。

......

林川是被舔醒的，胸口处湿湿腻腻的感觉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睁开睡眼就看到缩小的脑袋在自己的胸口处作乱。

衣服散乱，真不知道对方怎么给他解开的。坐起身，将狼头推开，见对方已变成这般小，如同一个小狼崽一般，眉头微挑，就打算用这模样让自己带着出去历练？

相处了这么久，林川哪里不知晓对方的小心思，这是打算让自己把对方踹在怀里带着吧！

“师尊，我怕那些魔修看到我给师尊带来麻烦，所以我只要躲在师尊的衣服里就可以了。”

得了，借口都有了，林川也懒得说对方，放肆就放肆吧，指尖点了点对方的脑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将秦凡抱在怀里，朝山洞走去。

山洞口正无聊地趴着地阶灵兽一看到林川带着秦凡出来，便知眼前之人是打算离开这了，忙将身子挪动到一边，让出路来。

林川见此，将被充作阵眼的惊涛剑从地上拔起，才想起了一个自己在见到秦凡后忽略的问题：

“这把惊涛剑并不见剑灵，那你的剑灵哪去了？”

不是问系统888哪里去了，而是问剑灵，此时的秦凡没有同他呆在其他世界的记忆，自然不晓得剑灵曾化作系统绑定过自己。

“当初用秘法将师尊的残魂送入轮回，便是以惊涛剑的剑灵为媒介，所以，这把惊涛剑至今没有剑灵，但是这丝毫并不影响他仙品灵剑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