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后娘以后我不伺候了+番外(20)
“直到我这个填房儿媳妇进门。”
吕书瑶冷哼一声,这下就清楚了,怕是马家人知道了如今老夫人被她变相软禁在院子里,兴师问罪来了。
来就来呗,反正她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老夫人就算在院子里,还不是好吃好喝的有下人伺候着,老年人那么暴躁易怒,本来就是很多病的征兆哦,古时候医学落后治不了又不怪她。
“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些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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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
马承言正襟危坐,旁边是他的夫人柳氏,也是绷着脸满是严肃。不久前他们忽然得知,姐姐在云家得了癔症,被儿媳妇关在院子里。
他们大为震怒,先不说姐姐这癔症是怎么得的,即便是她生了病,如何不能告诉娘家人一声,群策群力看看有什么治疗之法,就这么悄没声儿的把她关在院子里?
姐姐命苦,先是姐夫先她而去,而后又是外甥英年早逝,如今老来又是这样的境况,那掌家的外甥媳妇这是安的什么心!
两口子当即决定赶来云家兴师问罪,再看望姐姐。
那就是要先问过眼前这个外甥媳妇。
他们打量吕书瑶,吕书瑶也在观察他们。这马家舅爷马承言看起来倒比老太太小的多,没有老太太那样满脸皱纹的老态,人又坐的笔直,看起来是个端方君子。
“外甥媳妇,今儿个我们贸然登门,是想问问我的姐姐,也就是你们老夫人的事,听说她病了,劳烦外甥媳妇跟我说道说道。”
吕书瑶不慌不忙:“问舅爷安,久疏问候,是我的不是。老夫人病了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年纪大了,想来也是常有的事。“”
“她先是暴躁易怒,再后来发作起来竟是连人也不认识了,您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许是我惹了老夫人生气,病的时候连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人也要上手打呢。也是请了城里有名的大夫,才知道是癔病。也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叫老夫人静养,原本瑞儿也是老夫人带的,小孩子调皮,也只好先挪出来,万不敢再打扰了她。”
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有理有据,听起来倒没什么毛病。但马舅爷没有轻易相信。
“我今日也带来一位大夫,外甥媳妇若是不介意,能否叫这位大夫也看看?”马舅爷话是这么说,可神态里全是不容拒绝。
“那是自然。我来给舅爷带路。”
一行人去了老夫人的延寿堂。老太太先是看见了弟弟和弟妹出现在眼前,一阵狂喜:“承言!承言你如何来了!”
“承言你可是来救你姐姐的?!你不知道我在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生不如死啊!”
老太太声泪俱下,忽然看见了后面的吕书瑶,立时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你这个毒妇!”
便冲上来要撕打。
马承言心里有疑问,连忙把自家姐姐拦住,没想到,她劲儿太大,差点反而把自己撞一个趔趄。
老太太被他拦住不得动弹,只好疯狂辱骂吕书瑶。
“黑心肝的毒妇!你克死我儿,又抢走了我孙子,我云家有你这样的媳妇,倒了八辈大霉,我应该当时就送你下去陪我儿!你这个丧门星,狐狸精!”她越骂越激动,皱纹都跟着一起颤抖,最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出来了。
吕书瑶不理她,对着舅爷露出一个苦笑:“舅爷,外甥媳妇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老夫人如此厌烦,喊打喊杀。”
马舅爷也很纳闷,在他印象里,自家姐姐还是那个威严的云家主母,不是如今这个披头散发老态龙钟的妇人。他和柳氏非常艰难地把老太太拉到榻边,招呼大夫过来诊脉。
这位大夫仔仔细细把脉,眉头就渐渐皱起来。
“这位老夫人肝火虚旺,加之此刻心神不宁,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老夫人早就难以按捺了:“承言,承言你也要听这个毒妇的,说我有病吗?我没有病,请什么大夫?我没病!我就是被这个恶毒妇人气的!”
“等我替我儿休了她出门,再把我孙子抱过来,我就不发脾气了,我没有癔症,谁说我有癔症的,他们都是骗你的!”
马舅爷看向大夫,大夫也很为难:“仅看这外向展现,老夫人是有些癔症的症状的。”要挟,狂怒,大喊大叫,有爆发性,这些都是。
云雁正好赶了过来。她是先去了后娘待客的地方,才知道他们来了老夫人这里,只好又过来,她先跟外人见礼:
“见过舅公、舅婆。”
又来问候榻上的老夫人。
“问祖母安。”
老太太看她非常自然地去站在了吕书瑶身后,想到如今自己的孙儿也在那个毒妇手里,还不知道过得是什么苦日子,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呸了一声:“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