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穿成女炮灰(快穿)(15)
他身无长物,只能借钱。
赌坊老板听到消息,惊讶于常锦料事如神的同时,颇有些不服气。
所以他刻意提出一次出借五百两银子,但必须用身边最值钱的物事做抵押,本以为钱子凌听到这么大的金额会猜到其中有诈,谁知钱子凌依旧和常锦所料分毫不差,喜出望外的忙不迭点头答应了,而且毫不犹豫就将自个弟弟给卖了。
钱子云被钱子凌压给了赌坊,至于万一他输了个干净,赌坊会用钱子云做什么,并不在钱子凌的思虑之中。
故事的结局并不令人意外,钱子凌输了个精光,被赌坊打断了腿狠狠扔了出去。
赌坊的人冲到两人栖身的破庙拖走钱子云的时候,钱子凌躲在了佛像后面,捂住耳朵缩成一团。
钱子云被卖到了男娼馆。
这是常锦得到的关于他们的最后消息。
如今看来,钱子云适应良好。
一身水蓝色薄纱,几乎遮不住内里的肌肤,披散的头发乌光水亮,脸上并无半点伤痕,还带着薄红,气色再好不过。
只是寻常人一看便知这人来自何处。
常锦笑了笑,钱子云这种人,为了混吃等死,还真是能屈能伸。
钱子云一出现,周围几个士大夫立刻皱了皱眉,反应快的已经转身叫人了。
“哪里来的人竟敢擅闯大典?!赶紧拖下去!”
常锦的贴身侍卫早就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两只手铁箍似的紧紧捏住钱子云的胳膊,捏的他生疼,但却没真将他拖下去。
钱子云得了空,便开始大喊。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只要扳倒秭归,他亲姐才能将他救出火窟!
“停下,皇上快停下!皇上!这个祖认不得啊!”
站在最前头的皇帝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问道:“何事?”
旁边太监如实禀告。
皇帝皱了皱眉,正准备让人强行拖他下去,老太后却命身边常嬷嬷朗声问:“凭什么认不得?你是不想活了吗?”
钱子云被吼的一抖,但一抬头,看到站在太后身边的洛以蓝,他心头一横,竟生出力气摆开了侍卫的纠缠,猛的跪在了殿前,他连磕三个响头,磕的额头鲜血直流,才直起身体,红着眼眶道:“皇上,草民是秭归的弟弟!关于秭归,草民有一事不得不禀报!即使要了草民性命也在所不惜!”
“公主岂容你污蔑,来人!还不拖下去!”燕寒烟喝道。
“皇后何必如此着急,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如若就这么拖下去,别人会怎么揣测皇家?不若让他说说,说不出什么来,再治他罪不迟,皇帝以为呢?”太后不疾不徐道。
皇帝眉头深锁,似乎难以决断,半晌过后点点头道:“给你个机会说清楚,但如果你的话中有半句谎话,朕便立刻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谢皇上,谢皇上!”
钱子云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才开始阐明此次来的目的。
“钱秭归原是我娘亲一手拉扯大的,她从小到大便性子急,待人刻薄……”
“你就想说这些?”太后沉声道。
钱子云立刻摆手:“不不,草民想说的是,这些都不重要,皇家千万不能认回她,真正原因是,她其实是个灾星!凡是接触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就连牲畜都不意外!皇室如若将她认回去,恐怕对启国大运有碍啊!”
“你放肆!”燕寒烟气急,双目都染上血丝。
“这个指控可是相当严重,如果是假的,便是凌迟处死都是轻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太后冷冷道。
“草民并未胡说!就说草民一家,娘亲和爹都被她克死了,哥也变成了残疾……”
“这些与我何干?钱大壮和夏春翠是死在了流放路上,而钱子凌残疾多半也是他自己惹了不敢惹的人,我何其无辜,为什么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
常锦挣扎着跑到钱子云身边跪下,哭得梨花带雨。
她想了想,这戏还是得演,不然很没有参与感。
钱子云被她一激,立刻来了劲儿,他拧起脖子恶狠狠的蹬着常锦道:“那你预备如何解释,将军府上的田地之中,就在你认祖的前一夜,所有庄稼一夜之间全部枯死了?”
“皇上明鉴,这就是征兆啊!草民攒了些钱,本想租些田地安稳度日,谁知今早一看,庄稼竟然一夜之间都枯死了,草民的田地旁边其他农户的田地许多庄稼也开始腐败,草民细问之下才知道这田地竟然是将军府上的。”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草民知道,这一切都和钱秭归脱不了干系!这是老天爷不忍大启受累,给大启的昭示啊!”
“这、这都是无稽之谈!”常锦试图辩解,显得十分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