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67)

作者:天行有道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对错,纪雨宁已然得到解脱。她趴在楚珩结实的胸膛上,手指一圈圈画着线,感受着指腹下肌肉微微的战栗——这个男人确实是可爱的,因不自知便更让人觉得向往。

纪雨宁有了一丝留恋之意,她忽然说道:“明年我想回扬州扫墓,你能陪我去吗?”

楚珩自动把这个翻译成“见家长”,也对,兄嫂都见过了,自然该看看岳丈和丈母娘。

他轻轻嗯了声,想起他俩的初识也是在扬州。那时他还是个被贬的可怜皇子呢,她不知他的身份,他却早知她是大商贾的女儿。

回想起来简直物是人非,楚珩谨慎地试探道:“你在扬州可有何故人?不如趁机也走访一二。”

自从十六岁那年出事,爹爹便将她拘在家中,不许她出去半步,纪雨宁早就跟亲朋故旧断了往来——至于更早一些的,那些尘封的记忆她也不愿多想。

楚珩见她紧紧闭着唇,便知犯了忌讳,只得把话题岔开,暂且不表。

因着公主府还有任务在身,纪雨宁没打算久留,只吃过早饭便告辞了。

穆氏一改昨日的疏淡,竟依依出言挽留,仿佛很舍不得小姑子和她一家似的。

实在留不住,只好涕泪连连地送客,临走还送了一大堆东西,有今秋新收的大米,各种菜蔬果干,以及各色布料——都是些零碎尺头,做衣裳是不够的,拿来纳鞋底缝扇套裁手绢倒是不错。

纪雨宁简直啼笑皆非,可见那两块金锞子已经收服了穆氏的心,否则她这种小气鬼不会想到要还礼的——就算如此,她也不肯让收礼的占了便宜,净捡些物美价廉的来送。

不过比起她对旁人的态度,她对楚珩已经算有心了。

楚珩倒还是挺高兴的,他在宫里长大,从来只见过炒熟的菜蔬,未知生着是何模样,原来没切块的茄子有这么大个,还圆滚滚的,都能抵上蹴鞠用的鞠球了。

纪雨宁只觉得这孩子真可怜,生平头一次见茄瓜么,该不会只吃过长条形的茄子罢?

她淡淡道:“嫂子打算在你身上捞回本呢,打量你家中非富即贵,以为拉拢了你,日后便可好处不断,我看,这回她却是要失望了。”

她哪晓得穆氏这回误打误撞却猜中了,当然楚珩此刻是不会承认的,他对纪家人倒没什么恶感,虽然他们一开始看不起他,那也是人之常情——比起宫里的勾心斗角,当面带笑背后藏刀,这种纯然不加掩饰的喜恶倒让人舒服得多。

马车里干坐无聊,纪雨宁翻看穆氏送的东西,倒侥幸发现了几捆五色丝线,大概是穆氏不要的,对她而言却正合适——公主府虽然也有,可大多是陈货,不及刚染出的颜色鲜亮。

纪雨宁便让楚珩帮忙捉住丝线的一段,她则借助日光,耐心将几种不同浓淡的丝线挑出来,准备刺绣之用。

楚珩端端正正坐着,原本不打算心猿意马,可偏偏两人的距离挨得如此之近,以致于他能轻易看见纪雨宁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沿着纤细脖颈延伸到肩膀,并缓缓融入领口那痕雪肤中去。

楚珩忽然就觉得心痒难熬,冷不防一个喷嚏,丝线便松动了。

好在纪雨宁已整理完,并没责怪,只分门别类地将绣线收到盒中去。

再次面对面时,气氛便异常缠绵了,楚珩望着对面姣花软玉般的面容,情不能已,鬼神神差般将唇靠拢过去。

纪雨宁没有躲开,唯独脸上的红云略微加深了些——她今日特意擦了点胭脂,若非楚珩这样细心,未必看得出来。

他猜想纪雨宁应该是为了掩饰紧张——难道她在他面前也会害羞么?

这个猜想令楚珩激动万分,本来想吻一吻便分开的,这会子反倒破罐子破摔,恨不得连舌头都融化掉。

等到结束时,两人呼吸都微微急促,仿佛坐车比走路还要吃力。但不得不说,这回滋味愈发的好。虽然不是第一遭接吻,但起初两人都攒着劲要取悦对方,反而弄巧成拙,甚至差点磕着牙齿。

这回为了自己享受,却能沉浸其中,有种神魂颠倒的奇妙滋味。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马车停下,长公主艳丽的面庞出现在窗外,楚珩方唬了一跳,简直像从前被太傅抓着偷看杂书一般。

长清很敏感,“怎么了,见到本宫就像见到鬼一样?”

楚珩心说见到鬼也比见到你好,这人怎么随处可见?身为公主就没点正经事可做吗?

这姐弟俩气氛古怪,纪雨宁倒也没多想,她总以为长公主艳名远播,楚珩为着避嫌才会紧张——看不出来,男人捍卫起贞操也是挺节烈的。

纪雨宁只姗姗下来,笑道:“公主,您那件料子太过繁复,我想先做府上乳母的衣裳,不知可否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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