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10)
小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有时候晚上还要加一顿夜草,所以偶尔会晚上跑山里割猪草。
总给他撞见某些不该看见的事,不知道有多尴尬。
白月无语了。
合着就是这群‘野鸳鸯’们天天去河边约会,野鸭子一见这么多人,都给吓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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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刘传根给知青们重新安排了活计,这好处有,坏处也不少。
好处就是知青们开始干活了,也算减轻了春耕的一部分压力。
坏处是原先那股子不正之风愈演愈烈了。
刘传根天天都能看见村里的小伙和女知青,或者大姑娘和男知青,在角落里拉拉扯扯。
一见到他就像牛郎织女见到拿着金簪的王母娘娘一样,吓得落荒而逃。
可把刘传根气的,吹鼻子瞪眼。
这,你们要是正儿八经地搞对象,谁还能不让了不是?现在又不是旧社/会。
不过,整个大队里头,就没有知青和知青,村里人和村里人‘搞对象’的,真是奇了怪了。
咋滴,互相嫌弃不成?
要是知青和村里的年轻小伙大姑娘们听到刘传根的心里话,非得叫冤不可。
也不能怪他们。
村里的姑娘,从出生到长大,见的都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子,冷不丁来了一堆男知青。
个个戴着眼镜,长得干净,谈吐不俗。
这一比较,芳心不都落人男知青身上了。
再说女知青,虽然在城里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哪里干过这么重的农活,突然间有人说搭把手,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哪还有不乐意的。
男知青们也有自己的考量,乡下妹子勤劳,干了一天的农活,沾满汗臭的衣服有人洗了,刮破的口子有人打补丁了,心里美的冒泡泡。
至于乡下汉子嘛,想的就更简单了,就图人家女知青长得美,没错,他们就是这么俗气!
不过若是没有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村里人跟知青们有可能还会成几对。
但是这恢复高考的消息,就像是悬在驴眼前的胡萝卜。
一边是能过得轻松的诱惑,一边是高考回城的梦想,知青们在这边两头拉扯,跟天平一样摇摆不定。
一个个的,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不接受,但也不拒绝。
这胡萝卜就变成知青了。
晃得村里这些驴驴们眼花缭乱,见天儿往人家身边凑,平静的白家村陡然刮起一阵妖风。
这样下去不行。
继春耕会议之后,刘传根又组织社员和知青们开了第二次大会。
又名作风整治大会。
这次开会的地点还是在打谷场,区别在于,时间是晚上。
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气,蛙鸣蝉噪,好半天只吹来一阵热风,直让人心里烦躁。
虽然天气热,但是刘传根也不准备长话短说,他先拿出工分登记簿,念了一遍,“刘铁,今天,八工分,白东毛,今天,七工分……”
白家村算工分是按照‘死分死记’的方法来记的,简单来说,就是按社员每个人的劳动力强弱和技术高低评定他每天应得的工分,再根据实际的出勤时间来记分。
就好比,刘铁顶一个成年劳动力,正常出勤的话,他一天应得的工分应该是十一工分,但是今天就只有八工分。
而且这段日子以来都是这样,不仅仅是刘铁,村里的其他壮小伙也是,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天都少了两、三工分。
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大了。
刘传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点到名字的人一眼,谁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第一个念的就是刘铁的名字,亲儿子都拿来开刀了,其他人谁还敢逼逼,找削啊?
谁都心知肚明,为啥这工分会少呢。
还不是社员们都早退,去帮知青们干活了呗。
一时间打谷场此起彼伏地响起年轻男社员们的吃痛声,“哎,哎,妈,你别掐,疼!”“爸,爸,你别打了,我是你亲儿子!”
响鼓不用重锤,等打谷场的闹剧结束,刘传根才拉长了语调,说出了会议的重点。
“最近,村子里很多社员和知青走在一起,年轻人有朝气,我看在眼里也是高兴的。”
“但是!最近有许多不好的流言传出,我们白家村呢,要加强作风建设,整治不正之风,严肃□□乱搞男女关系的社员……”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就一个中心思想。
你们这些‘搞对象’的,该提亲的提亲,该嫁人的嫁人,别整那些幺蛾子!
再败坏村里的风气,他老刘就不客气了!
越听下去知青们的脸皮越涨,一个个地低下头不敢看人。
在一阵悉悉索索中,只有白月和邵英华两个人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