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宠(重生)+番外(49)
她不住的扯他,比划,发间一张小小的脸颊,眼中藏着凶凶的恼意。
“是谁是谁?”她很执着,眼眶都红了。
霍衍山敞着胸膛,两人身着里衣肌肤相触,若是别的女子早就退避三舍,偏他娶的这个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霍衍山扶额,方才压制的欲望被她不安分蹭着,蠢蠢欲动。
但她明显不对,霍衍山抬手按在她几乎锁骨半露的肩上。
小姑娘玉肌雪肤,入手温凉,而他掌心粗粝,不重的力道落在她肩头,李书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是仍像个发怒的小兽,虽拉着他不放,眼中带着燥意。
霍衍山眉心折着,“你不会想知道的,别问。”
许是被提起不开心的事,霍衍山浑身笼着黑雾,李书妤杏眸圆睁,明明是气的整个人却无意识发抖,“想的。”
她勾着他手,不施粉黛之下亦殊丽无双,“我想的,要你说。”
霍衍山垂眸,看着这双因他愤怒的眼睛,愈发温和:“真想知道。”
一般他这种语气,就是同意,这份妥协独属于李书妤一人。
“恩恩。”她不住点头。
“好,我们阿妤想的,那便说吧!”
他笑着,拉过李书妤的手,“你冷不冷?”
说完也不用她回答,就把她手放在胸口,“我给你暖手……”
李书妤跺脚,赤着的足的人被他一拉,人便离了地面被他放在浴盆之上。身后是冒着热气的汤,身前是布满疤痕的胸膛,她手摸在上面,眼羽被水雾霭含光。
她坐不住,霍衍山却始终不松手,气是她伸脚去踢,但他皮糙肉厚又不在意。
霍衍山居高临下,睨着她动人姿色,“第一道,这是出生时生母用剪子戳的,据说当时血模糊一片,吓的产婆半道逃窜,不过真可惜,我活了。”
李书妤顺着看过去,忘记了挣扎,那是邻近喉管的一道竖着足有手指大小,素日被他穿高领藏住她都看不见。
“第二道,这是狗咬的,是那种好几天没吃饭的东西,阿妤不曾见过吧?”
李书妤不曾见过,但看着比她咬的深好多,肯定很凶。
那是他被霍夫人丢弃,引来的野狗,如若不是他那父亲尚有几分人性,他真的就要入了狗腹。霍衍山征战多年,好笑的是一身伤痕只有三成出自敌手,余下七成或深或浅,无一不是他被厌恶的证据。
“我母腹寤生,来便自带煞气,与我同胞的兄弟没睁开眼就被我勒死,他们说我这双手生来就是要人命的。”霍衍山失笑,更有人说他一生孤寡无依,如今他不是娶了一个宝吗?
所以,命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
霍夫人正因腹有死胎,生产之时备受苦楚。
她是高门贵女,一生富贵荣华,成年嫁于霍将军是为绵延家族荣耀。一个渴望诗词歌赋的人,配上一个舞刀弄剑的莽夫,她积怨成恨,性情由此古怪。成亲三年方被迫怀上一胎,被霍将军派人守着满足五月,无法堕胎。
许是她尚有几分人性,后来也接受这个事实,一心想培养儿子继承母愿。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她那个生而白净的孩子死去,留下的是肖像生父的霍衍山。
她不爱霍将军,却忌惮霍将军,满腔怒火只能尽数撒在霍衍山身上,慢慢的他就成了夫妻二人感情不顺的佐证。
霍衍山哧笑一声,“不过真可惜,她没勒死我,却被我亲手勒死,就是到了地下想来也是死不瞑目的。”
霍夫人死时满眼的愤恨、怨憎,以及怕死流露的一点哀求,霍衍山至今想着都觉的兴奋不已。
他念及往事一身煞气,胸膛似乎蓄了一团火,让李书妤掌心沁汗。李书妤自己也是被生母抛弃的,但她无法理解这种恨,对于梅静云她甚至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父母有没有爱过她,她无所谓,但李书妤十分清楚的是,她不爱他们。
她能感受到霍衍山的怒气,眼中纯粹的望着他,用另外一只手放到霍衍山头上。
霍衍山一顿。
“没关系的,”小姑娘轻轻揉他的发,粉嫩的脸颊毫无惧色的仰着,朝他甜甜的笑,“你有我啊!”
她的手软软的,笑甜甜的,人坐在胸前小腿一晃一晃顽皮的不行。
被她踢的人取下她的手,然后一声叹息把她换了个面,李书妤瞬间进了浴盆,霍衍山从背后环着她,撩起了她的裤腿。
“我说完了,轮到你了。”霍衍山胸口贴过来,李书妤自然的靠过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却是面容冷峻的霍衍山在给她洗脚,“怎么光着脚跑来了?”
李书妤自他怀里仰头,毛茸茸的脑袋擦过他裸露的胸膛,也不怕摔了,直接双手比划,“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