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后难封+番外(48)

作者:冯七若

“哈哈哈哈,柳将军,久仰久仰啊。”柳南风抬眼,是萧天佐的胞弟,萧天佑。但马上便底下头去,许久不见,他险些忘了萧天佑这人的存在。当年的佑公子,如今也成了将军了。

当年他年少,第一次随父亲出来,军中也没有正经的职务,于是便趁着战争告一段落偷熘进琉金,但苦于无容身之处,原本一天到头就要回去,但恰好碰上了萧天佑。他当时刚刚自立内宫,封了世子,大家称他佑公子,是因为他一向亲民,乐善好施。自然,柳南风举止言谈不俗,随意编了个看似悲惨的身世便被他成功“接济”进世子府。

为了“探查敌情”,当然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柳南风三两下便靠自己的博学多识让这佑公子倾佩不已,从此次次出门都带着他。就这样十余日,他隔几日便飞鸽书信父亲报平安,但渐渐,柳南风觉得这地方虽处处便宜他游览探查,不过却是不能久留的。因为不知何时开始,他与这佑公子简直是食同案,寝同席了。而且,这佑公子简直理所当然的与他形影不离,自从仔细问过一次他家中人,知道他是个孤儿后更加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便该与他一直这样下去似的。大约有二十日,父亲言辞坚决,他也不想在待下去,便动了走的心思。

年少便是如此,拉不下脸面说清楚自己骗了人家,也没什么良策脱身,因而……他便想了一个至今为止此生最失败的计策:装死。

他先是装病,而且是时疫,见过军营里那些被琉金士兵传染的将士的形状,自然,自己也装的出来。但他错估了一点,这位佑公子的智力,且不说时疫传染,即使是普通的病,也不至于日夜坚守在他榻前,让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不仅如此,这游手好闲的佑公子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写的绝佳的话本子,坐在他床前没日没夜的念起来。至第二天,他都想好了如何屏气装死了,话本子念到快结局时,让他实在不忍心“死”了,于是乎他又多活了一天。当时时疫自然是拉到乱葬岗,或者野外烧了,这佑公子那个重情义哟!又足足哭了一日,拦着不肯放人,直至萧太后亲自出面才得已脱身。

但,阴差阳错,因为有了这次经验,等两个月之后军中真有需要探查琉金真正兵力多少的时候,父亲便派了他来了。

好巧不巧,他本想着,看看他那佑公子如今过的如何,是否从悲痛中缓和过来些,但却被当成小偷抓住了。自然,躲不过去了,他只能后者脸皮又编了个谎,说自己是以前那叫做柳二的兄弟,叫柳大。如此拙劣的手段即使佑公子那般智力,也当然是猜到了。果不其然,他恼怒不已的将自己关起来,自然,是舒适的软禁罢了,于是自己又过上了这三两日一传书的日子。但,这些时日却不如以往舒坦,佑公子吃饭偏让他看着,就寝时也先派他过去下盘棋便被送回去,关键是:这次他出门再也不带他了,而且是一日出去三趟,次次皆让他知晓去了何地,玩了什么,就是不带他的情状。

于是,柳南风便觉得这样的买卖不太划算了,他又不是真的孤苦无依,他也不是什么柳儿,因而便不告而别,回去做他的柳南风。之后的事,他也不得而知,当时战事一触即发,因而渐渐便淡忘了这一桩陈年往事。如今再见,他不敢确定萧天佑没认出自己,但照今天这般看来,或许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是当年的柳二呢。

“萧将军,承让!”即使沦为俘虏,也不能丢了大龚的礼节。

“不知萧将军想要如何处置我二人?要杀要剐,也好让我们有些心理准备。”顾新台此刻身上满是血污,除了手上刚刚挡剑的伤之外,背上似乎实实的挨了一镰。

“这位,就是大龚的七殿下吧。”萧天佑斜睨过去,丝毫不同于对柳南风的横眉冷对。对顾新台,似乎眼中尽是鄙夷与不屑。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七殿下这头一把火,就想烧到我这主营里来,也未免太小看我琉金十五酋了!”萧天佑似乎对此次二人的战策和筹划了如指掌。这一点,柳南风也觉得疑惑,即使这埋伏是萧家二将设好的,那这兵力的配布是恰好能置前锋部队于死地的,而且连顾新台的一鼓作气的行事作风都了解。难不成,军中已然有了通敌叛国的内奸?

“你在我军中插了细作?”柳南风大声质问。此刻,他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但似乎并未伤及要害,血也是敌人的血。但萧天佑却扬手,招唿来两个喽啰,将他架起抬走。

“放开他!你要干什么冲我来,敢动他半分我让你不得好死。”顾新台双目赤红,视线紧随着两人将柳南风架走。但这更让萧天佑嗤笑,他早知道二人似乎是师徒,但此时却足以见得,柳南风对于这个七殿下来说,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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