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神医狂妃(24)
“走吧。”
“嗯。”
侯爷语气怪异,沈云初尴尬应和。
听雨和萃行跟在后面,无奈地对视一眼。
太夫人说:“财不外露是最好的教养与自我保护。”
可是眼前这两个人,不是大红就是大金,好像生怕别人觉着他们侯府缺钱似的,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金银展示给别人看,好像在说:“你瞧,侯府有钱,还没破产。”
二人坐进马车,一个挨着左边,一个挨着右边,侧着身子,中间留出来一道五十多厘米宽的地方,生怕碰着彼此,脏了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一个看右边的窗户,一个看左边的窗户,谁也不理谁。
天空宁静而高远,嘈杂的街道似乎是因为侯爷出行,并未有往日那般嘈乱。许是城市的原因,连鸟鸣声都难听到。
突然,坐在前面的萃行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便听见听雨呵斥:“快让开!”
“外面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话,车厢便动荡起来。好像是听雨将马头往一边拉车,车厢顿时往一边倾斜。
沈云初才刚站起来,便滚进侯爷的怀里。
独属于他的清香扑鼻而来,沈云初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清醒过来之后立刻推开侯爷站好,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伸出脖子喊道:“听雨你干什么呢!差点把我摔死!”
听雨与萃行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冲沈云初行礼,道:“回夫人,是乱跑过来的小孩。”
紧追过来拉小孩的妇人吓得忙按着孩子的脑袋在地上磕,哭哭啼啼地说:“侯爷饶命,夫人饶命,小孩子不懂事,是奴家看管不严,请侯爷夫人放过奴家的孩子,惩罚奴家吧。”
“呀呀呀,别磕了别磕了!孩子那么小再磕成脑震荡了!”沈云初的脸心疼地变了形,赶忙上前阻拦,“这么小的孩子磕那么使劲儿干嘛!我俩又不会吃了你们!”
侯爷还在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沈云初的发香。
这会儿突然听到沈云初拧巴到一起的声音,冷哼一声,道:“还不是你方才说话太过夸张,吓到了人家。”
“也没有……很夸张。”沈云初挠挠脑袋,将人拉起来,打断妇人的道谢,批评道,“越是小孩越该好好看管,这旁边都有人专门拦着,他还往里面冲,听雨如果反应稍微慢那么一点,你家小孩就得被这大黑马踢破肚皮。那这算谁的责任?我出行我拦人了,没拦住啊。你伤心是一回事,今儿个我回门,沾一马蹄血,我难受不难受?所以说这不是我俩降不降罪的事情你能明白吗?这是你对小孩的教育问题。孩子再怎么天真烂漫,不能横穿马路的规矩他得懂吧?你谢我没有用,你得……”
第32章 砍了你的舌头
“云初。”咬牙出来的柔情在马车里传出,沈云初不得不收起自己因为心中的不痛快而引发出的教育,不情不愿地草草结尾。
“总之,看好自家孩子。我能念在他小放过他,其他人可不一定。”说罢,从裙带的小兜里抽出备用的跌打损伤药丢给妇人,道,“给孩子涂一涂,瞧瞧,磕成什么样了,都快流血了!”
说罢,一步三回头地回到马车。
侯爷靠在背垫上闭目养神,感觉到马车的颤动方才睁开一只眼,看着沈云初入座,道:“本侯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话如此之多?”
沈云初心中有气,话也多了起来。方才吐槽没够,现在有人出引子让她接着说,她便也不管聊天的人是谁,心中的不满如同机关枪般“嘟嘟嘟”往外崩。
侯爷开始还认真地听两句,到后来沈云初的话实在太密了,如同喜鹊在他耳边喳喳不停气,索性不管沈云初,继续闭目养神。
但沈云初的话来了,就如开了闸的洪水,再想关就难了。她压根不管侯爷想不想继续听,继续拉着侯爷说个不停。
甚至专门挪过来挨着侯爷坐,侯爷堵住耳朵,她便拉着侯爷的手继续说。
手心是异性的温度,鼻尖是令他心动的芳香。但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好感都如玻璃破碎,洒一地渣滓。
终于,白听夜忍无可忍,咬牙开口:“沈云初,你是想说尽对这人世间的眷恋吗?”
“嗯?”沈云初愣了一下,立刻闭紧了嘴巴,“嗖”地坐到了另一边,偷偷摸摸地瞪了侯爷一眼,心里骂道:“恶毒的老渣男!”
马车停在沈家大院的门口,沈老爷与崔若弗母女亲自出门迎接。
听雨与萃行各立左右,扶二人下车。沈云初挎住侯爷的胳膊,如见外人般落落大方地冲他们微笑点头。
沈老爷的脸略微僵硬,偷偷瞪了沈云初一眼,请侯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