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排面(快穿)(91)
这个替身就是天启帝的内应。
但是被君后识破了。
天启帝的心思稍微歇了歇,他在等待时机,过了好几年,元喜出现了。
这个轮椅上的丫头,她竟然要和自己做交易。
在天启帝微服私访,来看孟扶华的时候,元喜面见了他。
她说可以给出军事布防图,让扶华沦为天启的附庸,但要求是,天启帝扶她上位,她做了女帝,傅家的世子也只可能是她的了。
天启帝想了想,同意了。
他和元喜保持着联络往来,之后就是“钦州之役”。
眼看着交易就要完成,在钦州失守后,孟扶华独自一人去找天启帝,力挽狂澜。
最后的结果就是扶华国虽然沦为天启的附庸,但女帝还是女帝,还是孟扶华来当。
也是在床上温存的时候,从天启帝口中,孟扶华知道了元喜做的所有事情。
但没办法,这是他们的女儿。
她心里还是有天启帝的。
又不想被这个男人彻底套牢,所以孟扶华没有说出元喜的身世。
如今想来,都是糊涂账。
如果按照君后所述,那么替身的出现、她二女儿霜玺的父亲,这个男人来到她身边,也无非是天启帝做的局。
他们从来没有真心爱她。
就说天启帝,他始终带着男子征服的野心,想她和她的国家,沦为他的附庸。
再说霜玺的父亲,带着目的来到她身边,如同细作,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无异于欺骗。
孟扶华回头看,身边桃花无数,竟然只有君后未负过她。
可她亲手杀了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怎么说呢?那个男人是真的冷清,却也真的温柔。
她饱受蛊毒之苦,日日吃不下饭时,是君后变着花样做吃食。
每每遇险的时候,也总是他出现的及时,可他从来不像另外两个男人,像他们一样说过爱她。
就连在床·事上,君后也克己守礼,温柔至极,从来不会放纵。
在君后这里,孟扶华只感觉平淡如白水,可白水没了,她才恍然意识到珍贵。
孟扶华的心猛烈地阵痛起来,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该有多失望,才会以死解脱呢?
她根本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是她自己,亲手毁掉了君后。
“来人!”她忽然朝门外喊道:“去皇陵,去请君后。”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孟扶华喃喃道,曾经的朱砂痣都能死而复生,那君后肯定也能。
她这么欺骗着自己,在夜色中近乎疯狂,喊着那男人的闺名,一遍又一遍:“凤凰儿,我知道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你不是最怕黑的吗?”
……
半月后,女帝自皇陵归来。
她形容憔悴,仿佛一夜苍老几岁,也再没了揽权的心思。
孟扶华决定禅位,越快越好。
她甚至不忍心再看见四喜那张脸,少女眉眼间的温柔,像极了君后,可她抿着唇,从唇角逸出的冷清,又像极了她父亲的孤傲。
孟扶华忍着眼中酸涩,后来她也通过盘问,从霜玺父亲口中得知了真相,他确实是细作,但他也确实爱上了本该作为目标的女帝。
可是没有用啊……
孟扶华想,她的凤凰儿飞去了西天极乐,再也不肯栖息在她身旁。
就连他的女儿,都不喜欢她了。
将虎符和玉玺传给四喜后,女帝就如少女所愿那般,自愿隐居于含华殿,日日夜夜守着父亲的遗像忏悔。
可是四喜不为所动,从小到大,在她和元喜之间,母亲从来都是选择长姐,就像在父亲和其他男人之间,母亲也总是忽略父亲。
连四喜都觉得失望,又何况是君后本身呢?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不肯用花言巧语和手段算计来博得几分偏爱,只会做一些让女帝习惯、甚至觉得理所应当的事。
只是这样,只要她好。
所以孟扶华才敢一点一点化解他家族的势力,才敢要他的命。
因为他对她毫无保留,任她擢取。这是君后予以孟扶华的利剑。
她觉得悔恨,只是悔恨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爱她。
·
春生,新帝将要登基。
这个冬天,四喜仿佛又长高了一些,到了傅月沉的肩膀。
她头戴十二旒冕,玉珠坠于眼前,随她起身发出清脆响声。
身上穿的是新绣的帝袍,似血一般鲜艳的红色,衣摆长长拖至尾后,气势恢宏。和从前的扶华女帝不同,少女的锦衣之上,舍弃了凤凰,绣的是彼岸花。
金线掐边,刺绣精湛,仿佛栩栩如生,跃然开在她身上。
四喜转身,广袖也似带起阵阵香风,她并没有多高兴,眼眸微垂,去看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