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排面(快穿)(60)
哥哥我贵着呢。
青年松开手,把人送进被窝,正欲掖好被角的时候,四喜不安分的小手又伸了过来,她揪住了他喜服衣领,把人往前拉了拉。
傅月沉几乎贴近她鼻息。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开始作祟,他想起身,却突然听见梦中的人呓语,喃喃道:“我,”
“最最喜欢你了。”
小姑娘的梦话软糯轻细,还带着鼻音,就这么窜进青年耳朵里。
傅月沉没有做什么表示,只是白玉般的耳根猝不及防红了,似滴着血色一般。
他猛地起身,推开房门,直到晚风拂面,燥热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这些年,傅月沉仗着一副好皮相听到过许多表白,却没有一次像这样,方寸大乱,临阵脱逃。
哪怕这表白,甚至不是说给他的,而是给玄临那个家伙。
他不是故事里的人,却开始入戏,还乐在其中。
此刻,连微风也吹不散的,是那小姑娘天生的香气,似雨后的草木,仿佛镌刻在他心底。
傅月沉想,他真的要完蛋了。
·
翌日,玄临下了早朝。
他还未用膳,走进东宫的时候,正厅里多了抹身影。
正在布膳的,是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穿墨色马面裙,艾绿色对襟竖领长衫,衣面上刺绣的花儿很别致,是彼岸花。
玄临停住脚步,多看了一眼,那少女好像察觉到了,转过身来。
就像扑面而来的一股清气,纳入玄临眼底,焕然一新。
少女的模样生的极好,尤其她浅浅笑着,比枝头上新开的花还要娇艳欲滴。
和霜玺那种冷艳型的美人不同,眼前少女胜在干净纯粹,是他看惯了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蛇蝎后,难得碰见的天真。
玄临压下眼底的波澜,故作冷漠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等你回来。”四喜轻声说。
这话若是旁的女子说出来,玄临只会觉得刻意,但眼前小姑娘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半分算计。
他不动声色,去看那一桌早膳,竟全是他喜欢的。
玄临忌甜,怕腻,所以早膳的点心和小菜多是咸口,今儿这几样比平常还要更精致。
他大概明白是这位小侧妃的手笔,与想象中不同,这江家扔过来的棋子,颇合他心意。
乖巧懂事,天真无邪。
玄临是喜欢像霜玺那样不受掌控,捉摸不透的神秘女子,这能激起他作为男子的征服欲,可这娶进家门的不一样,她越单纯,他就越省心。
玄临入坐,开始用膳,虽然心里很满意,但他没有表现出现,将pua学进行到极致。
四喜当然不明白,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等待时机,等玄临膳后,她拿出了那块贴身带着的玉佩。
小姑娘鼓起勇气,抬眸认真看向玄临,摊开掌心问他:“那个,你记不记得救过一个人?”
玄临看向那佩玉,眸色翻涌,他当然不记得,正想如何措辞时,门外传来瓷器落地的轻响。
他猛然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作内侍打扮的清丽女子眸中含泪,略带失望的看过来。
而她脚边,是摔碎的补汤。
“霜玺,”玄临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因为着急,他推开了坐在一旁的小姑娘,径直往外追去。
玄临的力道不轻,四喜就这么猝不及防摔到地上。
事发突然,她掌心的玉佩不受控制掉了出去,碎裂成了两半。
因为是好玉,即便碎时,也是很好听的声音。就像她心底破开的裂缝一样,脆生生,不留一丝余地。
可她没有哭,只是把掌心压上碎玉,用痛感来盖过难受。
直到有人自门外而来,执起了她伶仃纤细的手腕。
掌心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刺痛了青年的眼睛,他脾气不好,对周遭的宫人说了声滚。
等人都滚干净了,他才把四喜抱起来,重新安置在椅子上。
他唤她的名字,问她疼不疼。
适时,猫儿再次提醒:【危!!】
【脱离人设,扣除一积分。】
傅月沉没管,只径直取了伤药来,小心挑出碎玉后,把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细细包扎好了。
又过了一会,四喜才回过神来,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哭笑不得。
傅月沉挑挑眉,意思是不许嫌弃,他跟她说:“玉碎了,就别要了。”
“没关系呀,碎碎平安。”小姑娘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腔调,即便她的脸色如一触即融的初雪,苍白得似碎瓷一般。
大概是心痛极了,她的手划出血色也毫无知觉。
傅月沉怜悯道:“还好吗?”
“很难过呢。”
四喜小声的说。
她抬起轻颤的睫毛,勉强笑道:“可你在这里,好像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