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怎么成我夫郎了(50)
陆氏知道自己在老夫人面前是不够看的,但国公府毕竟是世袭列侯,真算爵位,比伯府还高一等,老夫人现在已经抬脚要把伯府脸皮往脚下踩了,她的面子还算得了什么,当下就不住口的给老夫人赔罪。
老夫人自然不会真得这样干,荣茵毕竟还姓袁,这干系不是想脱就能脱干净的,只是震慑的目的到了,把外孙女儿安置妥当了,她才放心。
老夫人就在花院子里坐着,既然陆氏要收拾东西,就让芳嬷嬷和红樱一块跟去。
已经没有人顾及这什么及笄礼了,陆氏千作揖万致歉的送走了一堂“受惊”的宾客,又前赶万急的去安排荣茵。
荣茵原本居住在国公府后院的青桐院,陆氏为着“好主母”的面子,和“捧杀”的目的,青桐院的装饰极尽奢华,但是现在这院子已经灰尘大厚,房梁上都是蜘蛛网,下人们打扫,擦洗,又换掉旧的床褥帐幔,找寻新的摆件玩器。一众人忙忙碌碌折腾半天,这才勉强有了样子。
芳嬷嬷上下打量着,冷冷的道:“眼下已经到了秋天了,转凉未凉,却又暑气不尽,你们便给姑娘铺盖那厚重的红锦棉絮被吗?”
一般的婆子下人,自然不配在国公夫人面前这么说话,但芳嬷嬷可是老太太的代言人。陆氏闻言忙道:“这不是还未齐全嘛,快去把那床单丝双绣毯子拿出来。”
芳嬷嬷扭头看,“这窗子上原本贴着杏红窗纱,如今现在都掉色了,一点都不鲜亮,陆夫人,这国公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偏大小姐的住处晦暗如此,怕是也不大好看吧?要不就换成碧草色的软纱,最近刚出的新样纱,最适合用来糊窗子了,国公府要是没有,我可以让忠义伯府送来。”
“来人,拿新纱来换。”
“我曾经来过大小姐这屋子一次,那桌案上原本放了一个金丝缠玛瑙的云海博山炉,感情是我记错了?”
“没错,没错,只是薇姐儿过生日借过去摆一摆罢了,我这就着人送来。”
“我家老夫人还给姑娘新制了秋衫冬衣,还请着人搬进来放好吧。”
“大侄女儿的衣裳自然该有我这个当婶子的准备,我马上也请裁缝过来,看姑娘还喜欢什么再做一些。”
陆氏勉强陪笑,一边着人搬,一边讪讪的接话,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日落西山,再无人记得今日本是热闹至极的及笄礼,再无人想着宴会中的风□□派,满脑子都是陆氏的尴尬闹剧,满心里都是荣茵的新奇模样。
今77ZL日的袁家及笄礼,可真是精彩,但不会再有人记得三皇子送“福”的恩赐,不会有人记得装扮成华美摆件的袁荣薇,单会记得荣茵的古怪了,这丫头被罚去乡下这一遭,也算是因祸得福,竟然出落成了个天仙神女。
直到华灯升起,老夫人带着荣茵亲自去看了院子,窗明几净,陈设一新,布置精当,这才点头,“勉强也算能住人了。”
临走前,又拉着荣茵的手,叮嘱她:“以后有委屈,只管来忠义伯府说的。”
陆氏眼瞧着忠义伯府的车架轧轧远去,这才是松了口气,脚下一软,身子直往下坠,若不是有婆子搀扶着,人早就摊在地上。多日心血一场空,多年经营成笑柄,陆氏软着身体被抬回房里。
第28章 独特 唯她值得另眼相待
陆氏先前为着自家国公爷千两银子买花魁的事,断断续续“病”了好几个月。但此刻却是真得病了,躺在床上,背后掖着沉香色枕头,额头上系着朱红色抹额,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却发干发紫,两个眼珠上也都是血丝。
她的亲女儿在她身边侍疾,却被她一个巴掌扇到脸上。袁荣薇被打蒙了,手中茶碗都跌在了地上。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但凡你自己有些才貌,我何至于如此劳心劳力!结果现在心血耗尽一场空,都是你个没用的……”
陆氏病中并没有多大力气,但小姑娘皮薄肉脆,依然被打的面皮上红起几根指头印,她没想到来给自己娘亲奉药还会挨打,委屈的眼圈都红了,陆氏看到了,却更加生气:“你哭什么!我为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却被人找上门来打脸,我还没哭呢,你就委屈上了,还不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袁荣薇捂着脸跑走,离了陆氏才轻轻哭出声。明明还有两个儿子呢,她病了,儿子没一个来床前尽孝,只有她来,结果还要被打。
陆氏仰卧在床上,愁眉不展,她让女儿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想,只是国公府所有的灵气和运气仿佛都被袁淮儒带走了,现在这些子辈都不成器。
她的丈夫随跟先去的大哥是一母所出,但是不仅毫无兄长的才干人品,还谈贪花好色,她生下的两个儿子,老大只喜欢走马游猎,不务正业,老二虽有些本事,但脾气比本事更大。